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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星7 o. a \7 l% ~ B&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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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n" J) A) V- X1 _$ `撰文:文潔华 # B! F a! ?1 Q%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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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家住在香港九龍廣播道,大廈對面是廣播電臺,上下班時候常見歌迷、影迷手執海報、相片與鮮花,在驕陽或驟雨中苦苦守候自己的偶像。 $ ~6 {0 p3 F9 p' W Q( h
那時,百思不得其解,認定自己不會那樣子,直到最近才對這種行為多了點認識和了解。 ' j8 ?" I5 r- g2 v) B2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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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OO三年四月一日的香港,天氣清冷,氣氛沉郁。整個城市正被非典型肺炎捉弄的神經兮兮,傳媒不斷更新着染病及死亡數字。中午,香港成為疫區的謠言在散播,超市糧食被搶購一空。傍晚,電臺和電視報到說,香港歌影星張國榮在中環一家酒店高處越下身亡。我在行動電話中收到朋友的消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在九龍旺角的一家面店里,電視熒幕上的文字,證實了張的死訊,全店人無不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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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E6 p6 r* M; K; m我向來不是張的歌迷、影迷,但他一直是香港人的寵兒。我跟他生于同一時代的香港,在演藝界有二十多年的輝煌成就,形象常變,電影代表作在亞洲深受喜愛,多首金曲家喻戶曉。既使有段時間他退出了歌壇,然而現身之處,常引起轟動。 9 f$ j5 s( P3 M- S& K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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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其他人一樣,將他的存在視為「理所當然」,到他離開后才在悼念中發現他才華灼灼。他的魅力除了在于那張標致的臉,還在于性情率直、剔透、敢做敢言。他的善感也為他的演藝注入了獨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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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八日,來自亞洲多個地方的萬千張迷齊集在香港殯儀館附近,送他最后一程,不停哼着他的名曲。人群中,我看見的不只是愛迷偶像的年輕人,還有老人家和偕同小孩的成年人。他們神色沉重哀傷,但謹守秩序,只是在鋪滿綠白色滿天星的靈車疾馳而過的一刻,因為來不及報以掌聲,表現了極度的失望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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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自殺后,悼念文章在報刊和網站上涌現,數量和素質都令我驚訝。關于張國榮的網頁,原來數以百計,部分還收集了張一九八O年代以來每年每天大大小小的消息和見報圖片。除了報刊雜志的記載,還有語錄、歌詞、電視海報、唱片封套、專訪和盡其所能轉載的影音片短。如此詳盡的記錄一個人的大半生,除了靠先進科技,更重要的動力是愛戴和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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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頁幾乎每天的補上悼念張的最新文章和有關消息供讀者留言。大家還踴躍投票,使張去世以后仍然獲選為二十世紀中國十大文化偶像之一,以及全城微笑最美之公眾人物。某網頁更特意,在四月六日的新聞消息欄中留白,流露了「不忍遠離」之情。 % q) a1 t+ l* O) q9 _; Z1 @7 M! b
. u- S- L: E9 X9 j! z我在網頁上重溫了這位藝人的一生。他終身熱愛工作,贏得萬千寵愛,成就除了是因為自己努力,也因為殖民地時代,香港地價標升、社會富裕而更見不凡。 C+ w, O% h8 m* ~% I: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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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標志着不斷輸出,撫慰海外華人心聲的香港流行文化。據說,他的現象將列入大學「香港文化課程」,我發覺自己也為他着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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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OO三年九月十二日,我應邀主持追憶張國榮藝術生命的紀念活動。在眾專家發言之后,臺下一位與會者說,如果在張生前就舉辦這樣的討論會,他會有多高興。我們都知道,真正值得的嘉許不應遲來。 / ~; `" d5 q! W: I/ M! X% o" y
6 @, N! Y2 I k3 P. C4 N# W另一個人站起來說:“有沒有人曉得他自殺的真正原因?我很想知道。”那時會場內隨即有幾把聲音同時回應:“我們不想知道。” " a. j6 o2 B- W h# z: \% h; K
: f) Z2 f: C8 Z' w0 ~/ N: N) o當下,我明白到由衷喜愛,不單會譜出一篇篇足以作為中文范本的動人「情書」,還會加人克制、寬容、體諒和敏感的明白他人的痛苦。 ' `5 F0 h$ X/ p8 [" ]8 R
$ Y" Y) I4 G! G藝術是感情先行的。「傳奇」不是一場集體幻想的投射,而是由深切懷念寫成的,只是選擇美好記憶,(網頁上的留言都提及張生慷慨,為善不后人,對有需要者常常予以鼓勵、支持〕。愛戴偶像,不一定是非理性和幼稚的,它可以啟動一場刻骨銘心的愛的教育,使人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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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榮的選擇實在叫人心痛,但是痛定思痛,我們在惋惜聲中,自會明白,能夠愛,能夠好好活着,是多么值得珍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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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G! t2 l' ]: f3 @張在最后的歲月里很喜歡唱,民歌調子的「春夏秋冬」那歌聲近日常在耳邊縈繞:“秋天該很好,你若是在場,秋風即使帶涼亦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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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5 @% d' Y( ^$ a9 h% R+ l轉貼自LeslieDaffyWorld (刚在荣华绝代看到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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