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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01-28 10: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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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个夜晚,黎耀辉都泡在酒吧里。
& ]* [8 m# a: J- D1 l' S" z 可是,他却没有饮酒作乐的心思。仿佛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安身之处,才会一夜夜流连于欢乐场中。0 L, R' P! f$ L0 I2 P
座客中,寻欢的男男女女放浪形骸地调笑,藉此刺激着沉闷的感官,至于这么做到底快不快乐,谁又会去管呢!2 J3 G7 p* v" ~; q# x2 s. \
人生,对于失心人,还有什么意义?
6 a0 F* r$ n ~: f! q4 O 与其去思考这些无谓的东西,不如及时寻欢。/ ]3 f2 A% ^3 V* ?; p, I
黎耀辉换一个坐姿,将烟蒂夹在左手指间,右肘撑在吧椅扶手上,微微地向左侧着头,眼丝斜斜地飘向今晚的第N个前来搭讪的男人。6 c+ t+ _3 _' O8 A' \
男人大约快四十岁了,略略有些发胖,还好,不算臃肿,两块脸皮,因为脂肪的堆积,看起来红润而富态,泛着和善的光泽。这样的男人,应该是有了所谓的‘家庭’,同性恋酒吧,不过是他们为了满足自己‘性’渴求的第二场所而已,这种男人,经常是老练得让人觉得恶心的,他们,不会因为黎耀辉傲慢的眼光里显而易见的蔑视就轻易就放弃他们所盯上的猎物,何况,眼前的这一位还如此诱人呢。男人显然是下了决心,他的脸上迅速地堆上了雅俗共赏的亲和的微笑,两片不厚不薄的嘴唇开始上下翻飞,“小伙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得上你!”
! E, q' o9 c& n' w0 H. g K- U 黎耀辉被那两片紫红色的嘴皮子发出来的嗡嗡声吵得心烦气燥,他的眼里闪过厌恶,想也不想,就拿起手里的烟蒂,狠狠地对着那只正要抓上来的狼瓜按了下去。
/ C+ @2 h7 X' S# [, f2 D$ z “啊!”男人缩回手,惊跳起来,他的脸上,此刻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和善,欲求不满后的穷凶极恶让他象一条疯狗一样扑过来,黎耀辉被他肥硕的身体连人带椅推倒在地上,腹部捱了一拳,却不觉得疼,反而感觉很痛快。他轻蔑地盯着那双鼠眼,正要给它们添上一对装饰性的熊猫青,却突然地有个人窜了过来,一把将那个男人提起来,狠狠地几拳,就将他揍倒在地上。7 s, ?8 ~8 K) |( d) Z; R
黎耀辉扶起椅子,在一片狼藉中继续抽他的烟,思绪顺着袅袅的烟丝渺茫在空气中,最后,不知不觉地消散。仿佛,眼前的这出闹剧根本就与他无关,而此刻对那个男人挥舞着拳头的贺囿,不过是多管闲事罢了。
" c, C; I; T6 \7 P7 A6 H “嗨,黎耀辉!”贺囿处理完这场闹剧,已经定身站在黎耀辉面前好一会了,可他,却好象根本就没看见他似的,眼角也未瞟一下他,终于,耐着性子,忍着气出声打招呼。5 `$ w( e8 ^$ o& o! }
黎耀辉微抬头,用眼角看了看贺囿,如果不是刚才亲眼见到刚才贺囿打架时的野蛮动作,他根本就不会相信眼前一派绅士风度的贺囿会与人打架,他的嘴角,微微地牵扯出一丝笑意,站起身来,朝着贺囿喷一口烟,拖着他惯有的磁性语调,懒懒地说:“去你家吧!”& O. z0 U/ D( G8 l
贺囿明知道这微笑,这语调,带着一种玩弄的意味,就好象猫抓老鼠前的戏弄,但他还是觉得开心。那丝笑纹,在黎耀辉的唇边慢慢地扩散,在贺囿目炫神迷时,却以一个落寞的形态消失在眼尾。这一瞬间,贺囿忽然明白,黎耀辉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地属于他,那片落寞后,嵌刻着一个太深的人影,永远无法消弥。想到这些,他有些闷闷的看了看坐在后座的黎耀辉,仍然无法摆脱诱惑。他转过头去,认真地开车,不再胡思乱想。, L* _* S9 t% }
到了家,黎耀辉用眼角扫了扫装饰豪华的客厅,慵懒地倒在沙发上,习惯性地飞着眼丝对贺囿说:“给支烟抽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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