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面拭泪] 憨笑 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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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家人一直就对我讲，猫是有九条命，你想想，每一个人就只有一条命，但是猫可以延续九条生命，所以我觉得猫怪不得那么骄傲。在这个中意猫的信念一直延续到我差不多小学毕业的时候进入中学之际，我就将这个信念转移叫做崇拜、中意看电影，我迷上了电影，然后，因为我觉得电影是个群策群力的工作，但是在一个好的导演悉心教导之下，就可以令演员在银幕上作出一些令人拍案叫绝的角色，好像……间接或直接来讲，好像给你了一个生命，所以一个好的演员可以把无数无数生命给他自己。大家可能不太记得，但是一眨眼，原来我拍电影已经拍了很久。因为资历的问题，一眨眼我已经做了早不多七十部戏，那么在这七十部戏中里边呢，我曾经做过很多不同类型的角色啦，比如话，有古装，又懦弱的撞鬼的书生，也都有跑到沙漠逃清的剑客啦，再有一个比如话男扮女装的花旦了，嗯，再近少少，有南北行的十二少了，再有现代一点的，比如话做一个卧底神探了，冷血杀手，好多角色都做过。今天晚上，我不是来炫耀，最主要的在这里呢我只想借今晚的机会来多谢所有曾经跟我拍过电影，给我很多机会的所有电影工作人员，因为如果没有他们，我就没有机会演出刚才说的这么多部戏和这么多角色给大家看，还有不知怎么办，当我每一次在香港拿奖时，我都有工作在身，都不在香港，所以在这里请允许我，在这里，讲一声，在座的朋友，多谢你们给我的机会，多谢你们！所以也都多谢香港电影金像奖，因为他没每一次都会差不多每一年都会找我来这里，无论颁奖也好，领奖也好，提名也好，家人除了教我关于猫的故事之外，还教会我一个道理，是中国人很传统的一个道理——饮水思源。所以，无论金像奖下一次，或者几时，再有机会，虽然现在我正享受我的悠长假期，我仍然答应他们会出席这个这么有意义的活动，好了……可能今晚，大部分人来看这个典礼的话都很心急，因为他们想知道下一个节目是什么。没错，就是颁最佳男主角的时候，怎么颁呢，可能大家觉得有少少枯燥，所以有一位差不多和我在电影圈工作了很久的电影人出来，她就是张艾嘉，Sophia Cheung……”
这是哥哥出席20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时的一段话，我是在先看的灰教授的那篇《与他共度61世之枪王》之后看到这个完整的视频的，看了无数遍之后，才深刻体会到了那句话——他这次的讲话就像是预知自己永没机会做得奖感言了似的。
在开始看他的电影之前的一段时间，流连于俊心永恒，看了那个网站无数才女的美文，其中，有一篇于我印象极深——演员和戏子的区别在于，演员也好艺人也好，演戏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份赖以生存的工作，可以把灵魂抽离在外，用华美的躯壳应付。而戏子不同，演戏是他的生命，就象猫有九条命，戏子的每一个角色都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是他灵魂的一个侧面。 我想，所有喜爱哥哥的人都会对后一句相当熟悉吧，那时，看到了这样的评论、这样的观点，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哥哥也说过这样的话，而且不止一次，那时，电影对我来说是个谜，张国荣的电影犹是。
7 z$ C: c5 v2 d! I* @  K) _+ T后来，看了《霸王别姬》，那一晚，我才真正领悟，什么叫做震撼，什么叫做用生命去演戏……再后来，看了荣们客栈里的一个关于哥哥电影的纪念节目《口碑第一》，那时一台个人认为相当不错的纪念节目，主持人的虔诚，剪辑画面错落有致，节目中穿插着上海纪念展览采访哥迷的话，虽然其中一位记者的个人观点不敢苟同，但还不失影响整个纪念特辑的主旋律，还记得节目看了不到一半，一句熟悉的理论跃入眼帘。
人说猫有九条生命，而做电影演员可以超过九条生命，每一部电影都是一条生命。
——张国荣
* q- k  Q: X+ x3 N是，我没有忘记，我很清楚地记得这句话，虽然我不敢肯定那篇文章的作者就是引用哥哥的这句话，但是电影是相同的，那种对电影事业不顾一切、忘我的精神对每一位看电影的人来说，都是一份最好的礼物……
一次，他为《电影故事》题词：
给电影故事，梦工厂。
: A8 y0 Y' o' j: b) f——张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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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记者不明白“梦工厂”这三个字的含义，他便悉心解释“梦工厂”这个词源于好莱坞，是美国人当初为制作电影时启用的一种说法，那位记者还特别注意到他在解释时露出的神情，是那种对电影富有无限憧憬的表情——看得出，在他的眼中，有一座属于他自己的“梦工厂”。
+ \: k& |1 M) B我不知道他心中的“梦工厂”是怎样的，然而我清楚里面一定装载了他对电影创作的源源不断的热情，他坚守着电影创作的信念，他对一卷卷胶片的钟爱，以及他对表演那份孜孜不倦的大胆创新。
回过来再看这段他在第20届香港电影金像奖的倾谈，先是对喜爱电影之初与电影的渊源，他，在颁奖台上，一身雪白的西装，笔直的黑裤，看似饶有兴趣地讲起猫有九条命的故事，那一刻，真的觉得无论谁得不得奖都不重要了，在我的眼里，这位颁奖人无论从外表、气质、内涵、风度都像似不属于这个舞台，我静静地倾听，听他从他中意猫有如此高傲的资本到转移中意爱上电影的过程。一直以来，我都比较反感那些唱而优则演或是演而优则唱的艺人，认为他们可以只在一个领域兢兢业业都好，到头来使得哪一门都没有做好，得不偿失。我不清楚80年代的香港观众是不是也曾与我一样有过这样的想法，其实香港的艺人唱歌、拍戏都是同时发展的，特别是以唱歌入行的艺人，在某家公司既出唱片，同时也接戏，这是一种必然的发展模式。然而，对于他来讲，唱歌并不只是他最钟爱的，电影，作为另一门神秘、造梦的艺术从中学之际就开始走入他的生活了。之后步入娱乐圈，也开始参与大屏幕、小屏幕的演出，当娱乐圈的前辈拍戏时，他会在一旁默默观察，将一些演习技巧偷偷运用在此后自己的表演中，不过，这只是拍戏初期的他，看过他多部电影的观众就会马上意识到他的与众不同，他不会把自己拘泥在一些表演的条条框框里，一方面，是由于角色的不重复，另一方面，他对每个角色独到的见解让观众抓不到一丝以往任何他扮过的角色的影子。这是什么，是仅仅的演技好么，如果在接到剧本之初，不曾彻底深入角色的心灵、研究这个心灵的组成元素，它的内在和外在本性及他的全部的精神生活，不曾研究剧本的外部条件和事件（因为它们对角色的人的内在精神生活很有影响），不曾在自己的心灵里找出与角色的情感相同的和相近的情感、感觉、体验、元素以便接近角色，又怎会精准、传神的将另一个有血、有肉、有情的生命展现在每一位电影观众眼前？在这里，哥哥的一个角色几乎完全否定了之前的三种认识剧本和角色的过程，这个角色就是拍摄初期缺乏电影剧本的《春光乍泄》中的另类角色——何宝荣。影片中的这个人物没有交代个人背景、从事的职业，甚至是个人性格，这个角色是飘忽、迷离的，或者说世界上根本找不出这样一个人，我们都知道一个盲人，或是一个精神病人，演员接到这样的角色都可以有参照物，进而模仿，可是如果遇到这样一个世上难有的这种精神世界的角色，演员又该怎样做呢？而且，当年，他接到这部戏时，对角色一概不知，一切一切对角色的认识、理解都是在跨越了地球的另一端完成的，同时还身负异常的疾病……这样的窘境，对于任何一位演员都难以想象，可是，他，作为一位专业的演员作者，不但坚持每天开工，而且每一场戏都交足了功课，更重要的是，由于他对何宝荣这个角色的完美诠释，让我们能够深切体会何宝荣的伤、何宝荣的痛、何宝荣的情、何宝荣的爱，他的演绎使得这样一个人变得愈来愈清晰、愈来愈真实…… 可爱如他，在《春光乍泄》访谈中他并未具体提及在时间短促、身体恶劣的情况下如何分析这一角色，只是将一句“我只是想如何将这个角色演得不那样令人生厌”一笔带过(原话：我演的何宝荣却一点也不可爱，好难做……他永远也当伟仔是一个水泡，有什么事便揽着他，一有安全感便觉得他讨厌，推开他……所以林冰便问我为何要做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但我却说无所谓。），说他是天才，其中的含义不只是聪明，还有那份说不出、道不明的神化——那份气，气质、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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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是在参与出演多部影片之后才开始对导演这一行产生兴趣的。也就是说，他最中意的不是如何塑造角色、演戏的技巧，而是如何主导每个角色，每每提起拍戏，他总不会忘记提到导演对整部电影、对所有角色的决策、导向——“演员只是导演的一颗棋子，真正主宰整部电影的人是导演。”（导演须经常和演员一起琢磨角色，以确立剧中人物的性格基调和特性、情感、性格发展的基调以及和其他人物间的关系。帮助演员根据自身的特点找到感觉并尽快地进入角色。在电影的拍摄过程中，导演更是演员直接的引导者和诱发人。帮助演员尽快地自然而真切地进入规定的角色要求。）
那么是否就说明他最中意做导演呢？不完全是。——“我是有野心的，我最大的心愿不是那最佳导演奖，而是最佳影片奖，因为那表是我令到team work完美，而不只是一个人好。”许多人认为这句话是借机讽刺王家卫凭《春光乍泄》赢得当年康城最佳导演一事，但是并非如此。最佳电影这个奖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无论导演、演员、剧本、剪辑、摄影、美术、灯光等及主题思想都是最好的，他要做的不只是导演最好，而是影片的每个方面都是最好。导演创作的主要手段除去帮助演员进入角色外，还包括对整部影片的画面造型和音响构成的表现。（电影是一种运动的画面艺术，它由无数活动的连接的画面构成。因此画面造型是电影的直接表现手段。而画面造型的基本因素是光、色彩、构图。另外，电影既然是以运动着的画面为特性，因此构图也是动的，这要靠镜头的调度和演员的调度来达到。）譬如在短片《烟飞烟灭》的开场画面，由黑幕拉开是一位吸烟女同志的红唇特写，用了虚化（blur）的手法，这种虚化的构图也可以说成是用电脑软件PS时运用的高斯模糊，若隐若现的手以及唇边缭绕的漫漫烟雾，再配上那种迷离的节奏和音乐，整个故事的神秘感突起，达到了画面造型与音响构成的一致。然后镜头慢慢向后拉开，整个画面顿时由blur转为clear，由吸烟红唇的特写浮现出唱片公司女老板的近景，她的整段对话都是一个镜头拍完，这一段主要采用镜头的调度。（此外，对于银幕的画面造型，光的作用和意义不同凡响。可以说光是电影这门艺术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本媒介。）这一点如拍MTV时，灯光师给Karen打的光，配合主角妖冶色彩的眼影和浅色的唇，尽显MTV主题的迷离与魅惑。（导演的再一个造型表现手段是影片的音响构成。随着有声电影的发展及现代音像技术的飞速进步，音响对人的感觉和影响越来越大，在电影中的艺术影响力也越来越强，成为电影中一种不可缺少的造型手段。总之，作为一个导演，他必须了解音乐音响和画面的关系，以及音响音乐去表达画面未尽之意或延伸可见影像范围的各种方式。他必须清楚设想得到的效果。）再回到《烟飞烟灭》开场的第一个场景，训完人（容祖儿）的梅老板把火机往桌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马上接这边摄影师按快门的声音。这就是利用相似声音转场。不难联系到，陈凯歌在《霸王别姬》中表现少年与成年主人公的过渡也是运用这种相似声音转场，只不过前后过渡声都是通过摄影师按快门的声音，都是一种利用相似声音转场的技巧，以求简洁、利落的过渡到下一个场景或下一个时间段，比较起来，这部戒烟短片的导演延用的技术更具创新。还有一例就是在Lawrence（摄影师）上楼时，运用的画外音以及用极具抒情的英文背景音乐制造场景的和谐、浪漫的氛围，说明导演了解音乐音响和画面的关系，以及音响音乐去表达画面未尽之意或延伸可见影像范围的方式。还有一例不得不提的是，在Lawrence和Gladys得知小朋友患上cancer后，叶德娴只用声音和背影出场，紧跟着是小朋友呕吐、家长担心的场面，这时候画外音不仅有叶德娴的声音、小孩的呻吟声、Lawrence的劝慰声的画中声，还配上哀婉、虚力的背景音乐，这三种声音丝毫不会显得杂、串，背景音乐有效烘托了哀泣的情绪，又避免了刻意煽情，可谓一举两得。
电影导演创作的第三个主要手段是montage（蒙太奇）蒙太奇就是根据影片所要表达的内容，和观众的心理顺序，将一部影片分别拍摄成许多镜头，然后再按照原定的构思组接起来。一言以蔽之：蒙太奇就是把分切的镜头组接起来的手段。蒙太奇是电影的一种独特手段，各种综合艺术在电影中都必须通过蒙太奇的手段组织到银幕上去。电影导演正是通过蒙太奇构思发挥各创作部门的作用完成整部影片的创作。因此说，一切都在为实现这种蒙太奇构思进行创作和服务。在《烟飞烟灭》第二节中，为着力表现主角Karen的登场，一开始又是一个虚化的镜头，传来脚步的声音，人未到声先至，当然属于表现重要人物的手段。接下搞了几个跳切，又给她突出了气势，不过跳切的幅度不是很大，点到即止。第二例就是上面提到的梅老板在家中打电话，两人换着吸一支烟缠绵的情景，注意从Lawrence上楼到走进客厅、坐到老婆身边一段，摄像机的镜头是横移拍摄的，等到从这个场景过渡到Karen家中的场景，依然沿用抒情、迷幻的背景音乐家镜头切到Karen家中，注意镜头不是从夫妻二人直接跳到karen上，而是再次通过横移拍摄的手法，从拍另一场景的黑色家具慢慢让观众的视线溢出摄影师的家过渡到歌星Karen的家。这一段剪辑的不突兀主要归功于背景音乐及镜头的慢拍横移。还有一例剪辑手法比较奇特，出现在第四节，摄影机慢慢地逼近墓地，用上“神秘园”的配乐，在这里运用的是叠画的技巧，前一个画面的与后一个画面的位置都差不多，个人认为是导演无意间淡化结尾悲哀的气氛，毕竟这样的叠画技巧带给观者一种虚幻、逐渐逝去的感觉，比煽情味较重的哭泣场面有意味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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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20th金像奖的这段话上来，哥哥细数这20多年来，在银幕上扮过的种种不同类型的角色，不知道当时在座的所有演艺人士有没有哪一位听明白他的这段话，有没有怀着一颗平静的心仔细聆听。这些大大小小、不同类型的角色里面，包括他没有提到的：搞破坏、投机取巧的林超荣，20年代的拆白党、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忠良，决心退出黑社会、改行在满汉楼打杂的“老大”，甘愿为信念、为爱人牺牲的共产党员以及放弃东山再起、含辛茹苦的养父……每每看到这些影片，这些角色，我都无法将他们与这个天皇巨星联系起来，每一次他都仿佛被角色附了体，或者他上了角色的身。与很多其他的演员不同――你几乎看不出他在演戏，他只是电影中那个人物，生活在某个时代，自然的做着那个人物会做的事。英格玛.伯格曼说：“演员必须无条件地同他的角色合二为一。这种合一必须就象披上一件戏装那样容易……最后，演员只有完全进入角色，他才能成为一位富于创造性的艺术家。只有这样，他的一切反应，思想的和情绪的反应才将完全从人物的内心生活出发，而不是从作为演员的他的特殊才能出发。这也许是电影表演的实质。”
让我感到如此切合的，是他在一次采访中的一段话——我不认为在演技上有什么方法论。并不是有意织地去演什麽，而只是将一个个场面我认为最自然的动作，也就是说，如果自己是主人公的话会这样做，仅仅是将这些动作做出来而已……有的演员，自己的最佳摄影角度是斜40度等等，作如此研究的人也是有的。而我则不喜欢那样地有意识地演戏，表情呵、动作，只要把平时的自己再现出来，那就是最自然最好的。（1998 《ALL ABOUT LESLIE》）
“一次一次总是在同一个镜头上重拍的时候，比如某一个镜头的开头的部分和结尾的部分，如果演绎的同样的话，剪辑的时候会比较容易，但是总是一个动作翻来复去就会乏味，这时候就会尝试各种不同的演绎。”拍戏中，他注重利用不同方式、不同的动作尝试不拘泥于一种表演形式塑造角色，而这方面既需要孜孜不倦、用于创新的精神，还需具备对角色内心的总体把握及非凡的理解力，使每次在同一镜头下，不仅做出不同的take，而且要使做出的动作符合角色的性格及当时得心境。
: W+ V. R' \) v他也许根本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演上升到理论达到了怎样一个高度――他不关心这个，他是纯感性的，他只知道应该这么做，也知道自己做的好。懂得他的好的人实在是太少，因为肯用心去对待艺术的人越来越少了。人人都满足迷恋于浮在表面看的见的东西，甚至根本都不看，只是盲从。对于一些用心和生命来创造价值的艺术家，有多少人去关注呢？我深深体会了一些真正清醒客观的香港评论家感到的悲哀：他，一个真正的演员作家，终结了一个时代，一种精神。 （转自 十年缘起《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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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由衷钦佩他的是，他并不是借这个公开场合来炫耀自己以往在电影圈的历史，而是怀着一颗至诚的心感谢同他合作过的导演和所有工作人员——如果没有他们，我就没有机会演出刚才说的这么多部戏和这么多角色给大家看。
我不知道那些鼓吹振兴香港电影的评委们会这样无视这位伟大的演员对电影的无数贡献和不懈追求，或许《阿飞正传》的获奖恰恰道明了他们的阴谋。是他们用一座被改造已颁发给他的金像影帝奖杯将远在异乡的他骗了回来，尽管事后哥哥说是因为无法抑制对艺术创作的热情而决定复出，但是谁能说清这热情中不包含因为得奖而受到的鼓励？当然，伟大的艺术家决不会只因为可以看得到的奖而努力，但是如果这种明眼人都看得到的努力与成就在某些人眼中装作看不到、甚至有意去践踏、诋毁，那么究竟是谁的悲哀？
% T2 W0 t8 A' O8 `+ H金像、金马之与张国荣，换作另一个人，站在他的立场，都换不回他那样对电影界，对这种商业活动的支持，只是，他以“饮水思源” 的道理换回的，依旧是那些执掌大局的人的视而不见、不尊重。
1 R7 w9 {6 [9 _4 P# T1 @- C! K他这样的滔滔不绝，在公开场合很少见，看得出台下的一些人早已听得不耐烦，一句“好了”结束了他的一段话，他“知趣”笑了笑，理解他的人都能明白他当时的心情，急功近利、阴险卑鄙的人就算听100遍也使浪费时间。好了，得不到提名也就算了，作为颁奖嘉宾他也来了，被安排的是颁那个奖项？居然是最佳那主角！我也不由“佩服”香港电影金像奖的运作人员啊！不过如的灰教授所讲，我最佩服的还是他。
他有礼貌的请出另一位颁奖嘉宾——张艾嘉。当张艾嘉瞄到最终获奖名单时，打趣地问他，希望谁得奖、同谁的关系最好，他随意用一句“梁朝伟吧，嘴过舔哦”玩笑般的将极难回答的问题化解。奖项最终揭晓时，他调皮的笑了笑，我还是佩服他，无论结果怎样他都能以一颗真诚、坦荡的心去对待。当脸红红的梁朝伟踉踉跄跄地走上台时，哥哥见状极体贴上前相扶，这一幕被他身后的大屏幕扑捉到，这一幕也定格在我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梁朝伟分别与二人贴面后，发表获奖感言，这时，我发现有一个身影渐渐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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