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众生 吹灰不费

献给天使的爱

一个晚上连着看了哥哥三场演唱会的DVD：《89年：告别》、《跨越97》、《2000年：热情》。
" w' a6 T6 i  y$ D彻夜无眠。
每个演唱会里，都没有《芳华绝代》。可是，我脑海中却一直盘旋着一句话：
颠倒众生、吹灰不费，收你作我的迷。
$ W$ ?! _. |; W$ I8 C7 K1 t哥哥无疑是美丽的、脆弱的。《告别》里33岁的他，看上去不过25、26，精致的面孔和发型，演出服的颜色和款式简单直接，清朗朗一个靓仔，声音醇美无以伦比，神情是既得意又可爱。唱到最后满眼泪光，在场得歌迷心碎了一地。很多内地的荣迷都是看了这场演唱会之后，成为张国荣的歌迷。“无法抵挡”，这是大家对这场演唱会的一致赞扬。其中最受女歌迷喜爱的，应该是《想你》吧，柔柔的灯光和音乐声中，哥哥慢慢的脱下了那件白衬衫……怪不得谭迷恨死张国荣，嘘他咒他，把他气得要命。我们不知道的是，张迷又是如何漫骂阿伦的。哥哥有时候就是这样，只许他说人，不许人家说他。不止是他，自古以来倾国倾城的人，大都如此挑剔。最典型的就是《红楼梦》里的黛玉妹妹；哥哥的性情、才华和际遇，酷似此人。
+ F/ B1 P- Q5 U6 ?# K* S5 g“骚婆守不住寡”，这是当时媒体对哥哥复出的刻薄讥讽。哥哥也是做得太绝了：33场气势如虹的演唱会，该有多少人嫉妒啊——有的艺人一生也没有这样的机会那！偏偏还要搞什么“封咪”，信誓旦旦的，断了自己的后路。真的走了也就算了（像他喜欢的山口百惠），却又舍不得，听说还有现实的经济原因。总之，是走了回头路吧。哥哥虽然嘴上不说，心底里一定是介意的。他恨不得自己是个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天使。
可是他还是回来了，顶着风言风语。《跨越97》是我的最爱，黑色衣袂、红色舞鞋。“唯独是天姿国色不可一世，天生我高贵艳丽到底”，摄人心魄，艳而不妖。但是当时已经有人不喜欢了，包括同性恋的坚决反对者。我弄不懂他们的恨，就像弄不懂希特勒恨犹太人。我只看到哥哥40岁了仍然艳冠群芳，真真是个尤物。《怨男》、《谈情说爱》、《怪你过分美丽》，极尽挑逗之能事；尤其《偷情》，让人脸红心跳，血都热了。偏又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唱《何去何从》时他叛逆的眼神、孤绝的表情，如同前一分钟还抱在怀中热吻、下一分钟却是天涯陌路人的感觉。《红》是一曲绝唱，按我的想法，是哥哥的最佳作品，至少10年之内都不会再有如此魅惑的歌。演唱会最后，他旁若无人的倾诉他的爱、他的感激。哥哥对爱情的勇敢堪称前无古人，后有无来者尚不敢断言，不过也算是情痴了。
97年时再听《风继续吹》，哥哥的声音有点沙，有点沧桑感——毕竟不年轻了。可是他不肯停下来，2000年《热情》里面他一定要出位、一定要突破。长发挽成个髻，一下子又散开来摇曳着；台上遮块布、打了白光就换衣服；真是豁出去了。最让我难忘的是《陪你倒数》：
6 o8 \, _; \/ M% k" A- P8 k  R  A! v大结局  今天最后  不必寄望来生等拯救；
. U! b/ I; Y, N一刹那  再没然后；
任瓦砾盖掩焦土   生醉梦死都好
没法找到一个永生的国度……
% {* }$ B# o( V9 e如今听来，句句是告别，句句是遗言。就连8首快歌连唱，热烈是热烈了，总有点不祥之兆：像是临去前最后的灿烂。《热情的沙漠》、《至少还有你》，改变了演唱风格，声音显得粗、哑；《大热》声中，灯光诡异，哥哥造型前卫大胆，令人惊怖：这种改变，是艺术的独创，也是为了吸引新一代歌迷吧；无论如何，他再也不是10年前的哥哥了。
" b( ~3 K( e+ W结果，各界反应毁誉参半。这次哥哥的小心眼尽覧无余：本来高唱I am what I am，表白自己是不一样的烟火；可是听说歌迷不喜欢长发短须形象后又不高兴，怪人不懂得欣赏。哥哥有些地方是太放不开了，要求自己一定要如何如何；至于别人反映，表面上说不管不顾了，实际上心底里还是介意的。欲说还休，欲罢不能，心中辗转，不知受了多少煎熬呢，还是忍着不说。赌气又不唱了，去拍《枪王》、《异度空间》。本来就是极认真的一个人，还要狠狠的自虐，拍这种疯魔的片子。终于，抑郁症、胃液反流，声音受损，终于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找个高高的所在，干干脆脆的就此结束。你们以为我舍不下么？我偏偏就什么都不要了！还有谁狠得过他？
我们这些歌迷惋惜他的离去，唏嘘之余，感叹他怎么就不能坚强一点、放手一点，像某某、某某某一样。可是，如果他真的坚强、快乐，不赌气、不撒娇，人格完美无缺……他还是荣少么？我们还会如此痴痴的迷恋他么？都说真正爱一个人，是连带他的缺点一起爱的；我们对哥哥，应该就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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