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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广播剧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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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02-27 00:02: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七年與三日,如何取捨?
愛情最令人迷惘的地方,便是沒有道理可言;當你真正愛上的時候,可能便會忘記了很多理性的問題,一切單憑感覺與直覺判斷。時間可以証明一切。
但,原來,用諸於衡量愛情方面,是十分不恰當的。兩個人一起的日子長短;絕對代表不了感情的深厚與否。
七年與三日,兩個極之懸殊的長短日子;一個與你一起七年的女朋友,難道敵不過一個祇於三日內迷戀了你的女子?
一個很多人都可能曾經面對過的愛情問題,2000年3月又再出現。
新城廣播劇團,廿一世紀首演「七年三日」,張國榮、林憶蓮擔綱演出。
故事
阿貓-茅子偉(張國榮飾演)忽然得了一個怪病,女友寶生生日那天,他腦袋忽然空白一片,重覆說著往事,家人於是把他送去醫院。經診治後,原沒大礙,但阿貓竟不願出院,更留醫近三個星期,寶生和朋友都以為他的精神出了毛病。
阿貓卻不以為然,繼續獃在醫院,直至有天,當他午睡之後,發現床沿坐了一個女子,正若無其事吃著他的蘋果,兩人相見,說了聲Hello,便開始閒話,說不夠幾句,阿貓便知對方是長居三藩市的姚月簪(林憶蓮飾演),亦即是比寶生少兩歲的姨甥女。阿貓和寶生拍拖有七年,從女友和親友口中早聽過月簪的怪事,但兩人一見如故。第二天,阿貓便出院了。
第三天,阿貓發現自己已愛上了月簪,周遭人除了責罵月簪引誘未來姨丈外,更千方百計要阿貓知道他的所謂愛是不真實。面對一段七年的感情和三日的迷戀,阿貓決定實行連串實驗.....
人物
阿貓:
三十多歲,十七歲前仍過著無憂的富貴日子,豈料父親破產,要他自立謀生,但聰明的他,不但自費完成學業,還先拔頭籌,與人合作攪網頁,賺了可觀的錢。可能太早有成就,他對事業意興闌珊,結果反璞歸真,自資在中區開了一間小王子專門店。
家人朋友眼中,他是情緒化兼神化,當他的才華和毅力不放在事業時,他是會將能力發揮在替母親尋找失了聯詻數年的街坊,替女友買換季服裝等。女友寶生認定他太早投入社會,受了太多壓力,所以才逃避,故此她覺得自己有必要保護他,照顧他。結果兩人的關係竟不知不覺變了質。
阿貓清楚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憑直覺去生活的簡單男人,他明白自己過去的成就,令身邊人錯覺他是相當複雜和不可測,更明白解釋是不管用,所以他由得別人去猜忖。後來他愛上月簪,都只因她也是一個相當直接的女人。
月簪:
三十歲,自少熱愛舞蹈,十多歲便去了三藩市進修。她是一個活得無邊無際的女人,在美國生活時,大部份時間和一個女同志合租一個單位,所以親友暗裏認定她是同性戀的。如是者,阿姨寶生安心叫她代照顧留醫的阿貓,沒想因而造就一段三角關係。
回港的日子,她住在上環一間由米鋪改建的地鋪房子,能和露宿者、拾荒婦交往,她的言行舉動刺激了阿貓埋藏了的率性。不過她的性格常擺烏龍,例如她跟朋友在通電話,想起熄爐頭,便擱下電話,但不一會被電視吸引了,便會將通電話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寶生:
三十二歲,勤奮、外向、活躍,深得朋友、親友家人的讚許。大學畢業之後,她便加入大機構工作,由於表現出色,成了公司主席的私人秘書。她非常欣賞阿貓的能力和為人,只是略嫌他太易滿足,暗怕男友失了人生目標。
寶生事事賣力,努力做到最好是她的宗旨,所以無論工作各和愛情,她都希望兼顧到,如是者,她以為自己已經是一個明理、體貼又得體的女朋友,萬沒想過自己根本不明心愛的男人的內心世界。
當她知道阿根貓愛上月簪時,她仍然努力地文明,兼理性地去剖析阿貓的心理,她是那種面臨愛情危機,都竭力分析原因,保持信心的女人。
甘約翰:
是阿貓和寶生的好朋友,讀書時代,有過無數女友,但遇上了當過明星的太太後,竟收心養性,且育有三個子女,快樂非常。
阿珍:
和月簪一同在美國分租一個單位,是同性戀者,女朋友都為她的女房客而吵鬧,但她始終沒為愛情而要月簪遷離。她們之間不會有過愛情的感覺,亦不算是知心好友,總之是一對合拍的好房客,她甚至陪月簪回港,替她找房子和安頓下來,打點一切才又離開的一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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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
John:喂,Amy啊,今天累死没有?? Amy:有一点啦。? John:两只猪B吃饱没有? ?? Amy:还好意思说呢。两个饱得把碗弄得到处都是。 ?? John:那你有没有拍下VIDEO等我回去看???? Amy:当然有了!对了,你看完医生了?(替阿猫找的医生) ??? John:没有啊!不知道搞什么鬼,没见到人。我在楼下等她。 ??? Amy:她都会迟到?那真的要去买六合彩了。但她没把电话告诉你吗?不像她的作风。 ?? John:哎,她来了,正在下出租车呢。HONEY,你什么时候都会带给别人好运的。一会在给你打电话。 ?? Amy:帮我问候阿猫。
John:知道了。?? 宝生:哎呀,SORRY,阿John,公司有部电脑有事,来迟了。 ? John:不要紧,我们先上去吧。你还拿着这么一大袋东西?让我帮你拿吧。 ?? 宝生:我出了公司才想起这包东西。送给你那对双胞胎。 ?? John:你真是好,这么忙还有这份心思。真是很SWEET。 ?? 宝生:哪比得上你们两公婆SWEET。?? John:让我看一下,穿得很漂亮,还带着金器,不少钱呢。 ?? 宝生:今晚是太奶奶生日嘛,全世界都要去吃饭啊。说了全部女人要带上金器。 ??? John:啊,十足的张爱玲小说一样。 ?? 宝生:是啊,还是上海人。给你试过你就知道烦啦。 ?? (上电梯)John:好多人。
……John:我这个死党其实认识了十几年。我一直都知道他的EQ是很高的,所以搞成这样真是有点震撼。 ?? 医生:我明白,但是我想多问一件事。你们说他突然地脑子一片空白,跟着重复唱一首歌,还说不止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现象? ?? 宝生:我亲眼看见的,就在3个星期前那次。再以前那次,就是他无端端带着从商场买了的六袋东西去安老院去看他以前的老工人。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是他妈后来接到工人打电话来说起,我们才知道的。但是我男朋友怎么都说自己没去过。当初我还以为他故意,没想过他真是记不得了。所以我们都不太清楚究竟他什么时候开始出问题的。 ?? 医生:那这几个星期他还有没有不记得事情? ?? 宝生:没有,很正常,除了无论我们怎么说他都不肯出院。 ?? 医生:那他有没有说自己不舒服? ?? 宝生:没有啊。 ?? 医生:有没有表现出很害怕、不安,又或者整天发噩梦这样的症状? ?? 宝生:都没有,他只是说住医院很舒服,想多住一阵子。 ?? 医生:你们认识他这么久,有没有发现他对医院有一点特别的兴趣? ? John:不觉得,他一直都喜欢安静。但是他现在住的地方已经静得连鬼都害怕的啦!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在医院。你说他是不是逃避? ? 医生:有这样的可能。但是得先见一见他,谈一下,
John:现在你去哪?用不用先去医院看阿猫,再去酒楼? ? 宝生:不用了,我怕赶不及。我们一定7点都去酒楼,斟茶给太奶奶和拍照。 ? John:那不是很好玩? ??? 宝生:一年多来几次,你就知道是不是好玩了。 ?? John: 真是的,要不是阿Mei今晚要去加班,要我看孩子,我一定跟你去玩一下。 ? (电话铃声)? 月川:SORRY,你在哪里? ?? 宝生:我在中环。? 月川: ? 你可不可以去上环帮我接大姐?我们发型师坏得要死,等到现在还没有弄好。还说要等20多分钟。如果我去接她,肯定迟到赶不及的。 ?? 宝生:啊!小贞今晚都肯去,是不是真的? ?? 月川:我真是怕她不够认真,跟我提了700多次要带她一起去。求求你了。 ?? 宝生: 算你好运,我还好在中环,要不我也帮不了你。 ?? 月川:真是多谢你了。 ?? 宝生:先别收线,你大姐的地址? ? 月川:就是上环苏横街127号,电话是…… ?? 宝生:几楼啊??? 月川:是地铺。 ?? 宝生:地铺?? 月川:她买了间旧米铺当屋住。 宝生:怎么你大姐这么HIGH?
宝生:你知道苏横街在哪吧?? John:谁都知道的。你现在去接的是你什么亲戚? ??????? 宝生:异甥女(同父异母的姐姐的孩子)。 ?? John:异甥女?多大了?自己一个人住米铺?宝生:她小我两年。不过说是说,我们家里的亲戚真的多得连我妈都不认得。前年我有个异甥女生了个BB,我们全部去看她,多无聊。 ? John: 你就厉害,不过你家里有没有一个叫贾宝玉的,听你的名好象红楼梦一样。 ?? 宝生:你别这么坏啦!我们跟着族谱排的。我们是宝字,跟着是圆字,然后我记得好象是荔枝的荔字。 ? John:你在干什么?打电话给阿猫? ? 宝生:当然,看他现在在做什么? (电话铃声、阿猫出场) 宝生:你在干嘛?
阿猫:看书呢。喔,对了,你现在试一下,按一下你的人中,很好用的,原来按那里,一会就不痛了。 ? 宝生:你在看什么书啊?? 阿猫:《穴道研究》。 ? 宝生:那你今天觉得怎么样? ? 阿猫:没事,挺好的。你现在去吃饭啊?? 宝生:就去了。JOHN带我去接小贞。二姐太了解她的女儿了,怎么也要我去接她。 ?? 阿猫:用不用负责她穿什么衣服。 ? 宝生:你还记得啊? ? 阿猫:当然记得。你说她有次穿了件衣服,印上心、肝、脾、肺、肾,连肠都有的贴身T-SHIRT,去殡仪馆。 ? 宝生:是啊。对了,你吃了没有? ?? 阿猫:晚点再说吧,又不赶。 ? 宝生:那要不要吃莲子芝麻糊,我明天买给你吃。 ? 阿猫:不用特意的了,你也有够多事要做,还有,不用来看我,我都没事,同平时没什么分别。哎呀! ?? 宝生:什么事? ?? 阿猫:啊,我试了一下脚底的穴位,原来真的很痛。 ? 宝生:拜托你啦,别乱来。? John:宝生啊,你只记得说,到苏横街了。 ?? 宝生:(对John)你等一下。(对阿猫)喂,我们到了,我不跟你说了,我明天再去看你,好不好? ?? 阿猫:好。 ? 宝生:对了,我还会帮你寄钱去交租,我今早去过你的铺子,顺便帮你复了FAX,你想进那些“小王子”要迟两个星期才到,那边要先排小报,赶不到期,真是很离谱。 ?? 阿猫:他?
阿猫:多谢了。 ?? 护士:你今晚没有叫餐,是不是又有人带好东西给你吃? ? 阿猫:不是啊,是我肚子不饿??? 护士:但是餐厅8点收。 ?? 阿猫:随便了,一日不一定要吃三餐的。? John:阿猫。 ?? 阿猫:怎么是你,又是阿宝让你来的??? John:不是,是我倒霉。住得这么顺道,你喜欢的卤水豆腐。 ?? 阿猫:阿宝叫你买的??? John:是我带宝生去接她异甥女顺便买的。她的异甥女住在上环一间米铺里面,很厉害啊。 ?? 阿猫:阿宝经常都说她这个异甥女是挺奇怪的。 ?? John:真是的,连只狗都怪过人,是只老虎狗,像个蓝精灵一样爬出来。哇,宝生脸都青了。跟着宝生就出去换衣,赶着7点钟去酒楼斟茶,谁知道她临出门的时候才发现不见了钥匙,就在那里瞎找。接得宝生,等她又不是,不等也不行。我们当然帮忙找啦,谁知道突然她坐在地上,不说话了。哎,我都从来没见过宝生这么能忍。她的异甥女又忽然站起来,(学月珍的口气)“哎呀,记起来了,钥匙扔在冰箱里。” ?? 阿猫:合适你了,八公。说得这么开心,很好看吧?(对护士)姑娘,这间的卤水豆腐很出名的,试一下。 ?? 护士:先谢谢你。不过我要先把活干完了。 ?? 阿猫:你拎一些出去,顺便给别的同事试一下。 ?? 护士:好啊。其实毛先生,你都没事了,你出了院,吃
护士:怪不得,我都说你留在这里一定有你的原因的。真的很好吃,我不妨碍你们了,我先出去……对了,记得告诉餐厅,不然你明天又没有早餐吃。 ?? 阿猫:行了。
John:你又胡说些什么呀,够胆说自己写东西?你不如说给人听你不愁又太闲又来找茬。
阿猫:我是找茬,是你们不信吗?那就给你们一个原因让你们舒服点。 ? John:那你都要想着一点宝生。我听说她这半个月,老板钱太多,什么都要买,地也买,银行也买,货柜码头、WEB,做到她累得要死,谁知道你又失惊无神,都不知道抽了哪条筋,又要说住医院,不知道搞得她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 ??? 阿猫:我都不明白,你担心什么,我喜欢多住一阵,有什么值得害怕?是不是一定要癌症末期才算正常?她反而就不会害怕? ?? John:喂!老老实实说,你们是不是有事? ?? 阿猫:我想过,我多住一阵子,你们就会以为我被警察封屋,被黑社会追帐。 ? John:我只是随便猜一下,我不多事了。不过,你们已经七年了,别浪费时间了。特别是那些女人的事。 ?? 阿猫:这些豆腐真的很好吃。?? John:是不是真的有事? ?? 阿猫:我就没事,我看她就有事。?? John:阿宝?她有什么事? ?? 阿猫:我在这两个礼拜才知道她有这么多朋友,一会儿说是旧同学,一会儿又说是旧同事,但个个上来都很关心我,就问我的事,其中一个比我还认真,是前几天妇女节目讲心理辅导的。
John:我都说了,她是关心你的。 ?? 阿猫:不知道谁关心谁,谁担心谁。前天我睡醒,突然有个阿伯坐在我的床边,在那念经。跟着阿宝就出来,和阿伯说:哎,你认错人了。好了,到了第二天早上,护士帮我换被单的时候,在枕头的下面见到有一个道符。你说怕不怕?她想到做这些事,你说是不是她像有事多过我? ?? John:阿猫,你想深点,就知道她有多紧张你了。 ?? 阿猫:喂,当两个人在一起,用不用这么紧张?
阿猫独白:人基本上都是发神经的生物。任何一点非一般习惯性的事发生,神经都会跟着一起发。好像我现在这样。……对了,先说我是谁。我叫做毛子伟,认识我的都叫我阿猫。三个星期前,我女朋友开Party的时候,我的脑突然什么都想不到,跟一张白纸似的,后来他们告诉我听,我趴在床边唱“Amercan Pie”这首歌,唱了有半个小时。于是他们送我去医院。但是一来到,我脑子里面的那张白纸已经不见了,我又像平时那样有问有答。搞了一会,医生终于说我当时是一时缺氧,所以出现了短暂的失忆。“一时缺氧”,说真的,我挺喜欢这个解释,有意思,又不伤身,缺一下氧,然后做些平时做不到的事,其实挺好。第二天,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但我真的觉得这间病房睡得很舒服,于是我想多睡两天。就这样,两天、两天,我就睡了三个星期,睡得却不想走。其实我真的觉得很舒服,不想走,但我身边的人就是接受不了。因为他们死都不信,人会喜欢住医院的。于是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开始发神经,尤其是我的女朋友宝生。我已经发现,她开始在拿来给我的食物里面加了一些不知名的药材。如果不是这次这样住院,我都不知道原来要人很简单的相信一件事,是这么难的。
护士:阮小姐,怎么样,这个花瓶够不够大? ?? 宝生:哎呀,这个花瓶最大了?你看我这么一大束花,插不进去啊。 ?? 护士:还有一个大点的,不知是不是别人去了。这样吧,等我问一下,有的话我拿给你。 ?? 宝生:好啊,多谢你。哎呀,姑娘,这里是不是不能讲电话? ?? 护士:是啊,你从前面的门出去,就可以讲了。 ?? 宝生:谢了。
阿猫独白:不知是这间医院让我好睡呢,还是这阵子我研究穴道太成功,我只是按着书里所说,顺便摁了几个穴道,接着就睡得不醒人事。当我睁开眼时,见到窗帘全打开了,那些阳光好像都 ??? ,我于是眯着眼,想着起床。谁知一动,发觉床尾坐着一个人,是一个头发长长的女人,还把脚放在床上。上半身压着护栏,望着窗户,很舒服的样子。而且她还正在吃我摆在柜子里的苹果。
阿猫:HELLO。? 月珍:HI,HELLO。?? 阿猫:你是……(被打断) ?? 月珍:你这儿好舒服,可以看到半个香港。怪不得住得都不想走。这里还可以看到我以前的学校,不过呢,他们现在漆了别的漆,我觉得那些颜色很恶心。这些苹果很好吃,为什么摆在那不吃?很浪费的。 ?? 阿猫:我不是很喜欢吃苹果的。 ?? 月珍:那你就把它榨成汁,凡是你不喜欢吃的水果,就将它榨成汁,或者做 ???? ,那样的话,你吃了也不觉得什么。我有一个榨汁机,我借给你用? ??? 阿猫:不用了。我怕洗东西的。 ?? 月珍:你怎么这么懒的啊?不过看你睡觉就像,就这么睡着都不动。 ?? 阿猫:是吗?你来了很久了? ??? 月珍:大概一会吧。其实很好笑的,我本来想趁机从你手里拿那本书来看,谁知道你睡觉还抓得这么紧,真像被人点了穴一样。 ?? 阿猫:有没有这么夸张?你怕弄醒我、吵着我才是真的。 ??? 月珍:你那本书好象挺好看的,有没有看到一些好看的? ??? 阿猫:没有啊,看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到一个穴位是令你满意的。 ?? 月珍:那有没有一个穴位是点了以后可以不打嗝的? ?? 阿猫:怎么你问得这么古怪?你经常打嗝? ?? 月珍:不是经常,就是有点古古怪怪的时候才打的。就有一次正在演出,我的拍挡托起我,而且我应该踢腿的,谁知道当他托起?
月珍:很久没有听人叫我的中文名了。 ?? 宝生:你们啊,我敲了这么久的门,都没人理我。
月珍:你的花好靓。你很喜欢做明星的吗?这么一大束花。 ?? 阿猫:是啊,真的这么大一束,摆在哪? ?? 宝生:不要啦!你是喜欢这些花的,现在不喜欢啦? ??? 月珍:小姨,他是不知道摆在哪里嘛,不是说不喜欢。
阿猫独白:真是旁观者清。宝生没错,是将那些花插得很漂亮,但是那束花大得像圣诞树一样硬摆在茶几上的时候,整件事就和漂亮不漂亮没关系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宝生会这样,她将她对我的好,越放越大,好像怕其他人看不见一样,我知道她不是特意做给人看,但是我就好害怕,因为我是做不出这些事的人。所以现在耳边的人都说他宠坏我,太迁就我。那就好象干妈太好,好到全世界的人都感动得哭了,而且还觉得:好啊,你这个衰仔,这么不孝顺!哎,但是我没有理由要对女朋友孝顺的嘛,对不对?
宝生:哎呀!我还未介绍呢。阿猫,她不就是月簪了嘛。阿猫:我已经知道了。宝生:哦?你们自己介绍了吗?月簪:唔,在街上碰到,随便谈上两句,也不用介绍了嘛。宝生:就是你才是这样的,阿猫:我等一会儿要和她去拿PASSPORT(护照),她不见了,要去重新拿过一个。阿猫:是不是又放在冰箱里了?月簪:当然没有啦,我已经找过了。宝生:你连她喜欢把东西摆在冰箱里也知道?为什么?阿猫:我......我只是猜一下而已。月簪:你也猜得挺对的。阿猫:嘻!(笑)
阿猫独白:我本来应该说,是金约翰告诉我的,但是看见宝生那个紧张的样子,又看见月簪那个无所谓的样子。我决定还是不说这么多了。月簪:唔!住在这里真的挺舒服的。阿猫:那么你会不会住在这里呢?月簪;如果我有钱,我不介意的。阿猫:你真的会?月簪: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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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阿猫独白:我是因为在女朋友宝生的生日PARTY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一时缺氧,结果我一下了什么失忆了,只是在一直唱歌。把我那位非常紧张的女朋友吓坏了,她立即扔下十多位朋友不管,马上把我送进医院。可能是我第一次住医院,好奇怪,我竟然住下之后就不想走了。我承认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个人会像我这样,无缘无故喜欢住医院的。所以,她就更以为我有问题了。但当我在住院的第27天的时候,竟然遇上一位和我一样,觉得喜欢住医院又没有问题的人,她--就是我的女朋友的姨甥女--月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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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矛先生,矛先生。
阿猫:哦?什么事?
护士:没事。我刚才看见你望着那些苹果一动也不动,我以为你又有事了?
阿猫:嗯?为什么望着苹果也会有事呢?
护士:当然不是啦,你曾经试过短暂缺氧,我以为你又是这个样子嘛。
阿猫:我是想起那位喜欢吃苹果的人而已。对了,姑娘(护士)医院里有没有榨汁机?
护士:榨汁机?
阿猫:对呀,有人教我,把不喜欢吃的东西全部榨碎了,这样好像会容易入口,我觉得这个方法不错。
护士:矛先生,我们这里怎么会有榨汁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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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A:426号房今天早上住进来的那位男人,是明天一早做手术的。
护士B:我知道呀,但是这个病人说,他的医生是姓徐的,但这里写的是姓余的。
宝生:对不起,姑娘,请问418号房的矛先生去哪儿了?
护士:阮小姐,矛先生出院了。
宝生:出院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护士:大概是一个多小时之前的事。
宝生:他自己出院?
护士:是呀,他自己打电话给医生,办好手续,就走了。
宝生:又会忽然肯出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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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对两个小孩子):喂,不要再逗爸爸了,还来是不是?大B,小B,哪个的肚脐小一点?
媚媚:你不要只是顾着玩,到时间上班了,不要只是说小孩吃饭时间长,但是你自己又迟到。
JOHN:老婆,你不用怕嘛,我已经TIME(计划)好了。
媚媚:你呀,每天LUNCH(午餐时间)都回来和他们玩得这样疯狂。你看一下,他们都不肯睡午觉了。Jenny,take them to bed(Jenny,带他们回到床上休息吧。)
JOHN: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过来,今天晚上爹爹再回来和你们玩。咦?HONEY,快来看一下,电视台正在重播你以前拍的那套电视剧。
媚媚:什么?
JOHN:哈哈!好夸张啊!你看,眼眉画得像蟑螂一样。
媚媚:不准看呀,这样老土。
JOHN;不行,一定要看。
媚媚:都说过不准看嘛,这样丑。
JOHN:不是这样丑,是很丑。哈哈!
媚媚;你还笑啊你?电话响了,你快点去听,一定是找你的。
JOHN:这个时候哪会有人找我嘛,你是想找个借口把我使开而已。
媚媚:你去不去?
JOHN:OK。
媚媚:还不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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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喂?
宝生:JOHN吗?宝生呀,阿猫有没有找过你?
JOHN:没有啊,出了什么事?
宝生:真的被他气死了!什么话也没有留下,就自己出院了。他打电话去他家,又没有人接听;打电话到店铺,Alieen又说不见他。
JOHN:你先不要这样紧张,他会不会去了他妈妈家?
宝生:当然问过了,她也说没有呀。
JOHN:他最近在搞什么嘛,如此飘忽?
宝生:我怕他又有事了。
JOHN:不用怕,要不是等一会儿他又说你紧张的了。
宝生:他?他有这样说过吗?
JOHN:没有,他只是不想见到你这样紧张而已。
宝生:惨啦!我现在还要回公司开会。哎呀!死啦!
JOHN:喂?喂?你没有事吧?
宝生:喂,我只顾着跟你谈电话,差一点冲红灯了。
JOHN:你叫得那样大声,吓死我了。这样吧,你现在先回公司开会,我和媚媚帮你CAL(找)他,CALL了他之后就留电话给你。
宝生:不行呀,我开会,我听不到你的电话的。
JOHN:嗯,如果这样,我用来电显示吧,你见到我的手提电话号码,就是表示已经找到了,这样好不好。
宝生:哦,这样也好。
JOHN:那么你不要怕了。
宝生:好呀,好呀,麻烦你了,JOHN。
JOHN:你小心一点开车,不用再怕了,不要再冲红灯,就这样吧。
宝生:哦......哦......
媚媚:这次她又找你帮她干什么事?
JOHN:奇怪了,阿猫自己出院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又不知道去哪了,阿宝肯定是非常紧张了嘛。
媚媚:我呸!阿猫根本就已经没有事的了,难得现在他自己肯出院,还紧张什么?哎!阿宝这样做,迟早连男朋友也没了。你等着瞧吧。
JOHN:喂,HONEY,连你也觉得他们有问题?
媚媚:我只是替阿猫烦而已。其实那个医生说他缺氧,也真是挺好笑的。他有一个这样喜欢张罗的女人,真的想歇一下都很难呀。
JOHN:说真的,其实我又不明白,为什么阿宝会这样紧张?大哥,七年了,七年以来就只是对着一个男人,怎么会不紧张呢?
媚媚;老公,你不要以为她这样傻嘛。这些都是看管一个男人的方法来的,如果阿宝是这样简单,她今天也不会在大公司坐上高层职位啦。
JOHN:你先不要说这么多,等我现在就去找阿猫。
媚媚:你还是上班吧,人家阿猫可能想一个人静一下,你不要做帮凶。
JOHN:不是呀,刚才阿宝开着车的时候也几乎冲红灯了,你知道不知道?
媚媚:哼!如果不是这样,又怎能叫得动你去帮她嘛,她要上班,难道你不用吗?你还有两个小孩要养的。
JOHN:啊!宝生是不是曾经得罪你了,你好不喜欢她哦。
媚媚:因为她逃不过我的法眼,还有啊,你不要那么多事去理人家的事嘛,阿猫如果想要她知道的话,就自然会让她知道,不用你做传声筒。
JOHN:知道了。
阿猫独白:住在医院里有好几个礼拜都没有到街上逛逛,现在忽然这样走到街上,觉得自己很无聊,不知道做些什么好.不过想来想去,其实住医院也算是正在做一件事,起码有新鲜感,能够说给自己和别人听,是有一件事正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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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喂,大哥,你这个PAGE(计划书)怎样PROGRAM(计划)的呀?整个PHON?(视觉效果)都不顺眼的?还有,你看那些颜色,这样的老土,怎样拿出去给人看嘛.
职员A:我已经按照GRAPHIC(图表)那里的意思去做了.
职员B:喂!JOHN,有电话找你.
JOHN:OK!接过来.(对职员A):你不要走开,我说完电话还有话跟你说.
铃......
JOHN:喂?
阿猫:我有没有碍着你?
JOHN:咦?阿猫?你到哪里去了?
阿猫:哈哈,我都已经猜得到你们已经知道我出院了.
JOHN:阿宝到处找你.
阿猫:她到哪里找我了?
JOHN:你问得真奇怪,她要和老板开会,但是又不知道你去哪儿了.她现在都不知道先做哪一样事情才好.
阿猫:哎!她如果正在开会,那么都应该知道我没有事了嘛.
JOHN:但是你出了院,说一声都不是那样难吧.
阿猫:哎呀!我现在又不是生小孩,坐月子,用不用说这么多东西,用不用你们开车来接我回家?
JOHN:哦,现在开始,发脾气了吧.
阿猫:不是,我打电话来的目的,是想问一下前天你不是开车送阿宝到她那位姨甥女的家里?
JOHN:是呀.
阿猫:那个地址是上环哪里?
JOHN:你问这么多东西干嘛?
阿猫:听你那天晚上说得这样有趣,想去看看而已,反正我现在闲着没事干.
JOHN:啊!你现在真的很无聊哦.
阿猫:是又怎样?喂,不行吗?你说不说?
JOHN:你出了院就是干这无聊的事情?
职员AORRY,JOHN,如果你没空,那么迟一些再谈吧.
JOHN(对职员A):什么迟一点?你不要走开.你先HOLD(等)一下.五秒,很快就说完.
(对阿猫):喂?
阿猫:正在听着呢!
JOHN:喂,我现在正忙着.那个地址是苏杭街不知道是一百多少号,但是很容易找的,那个店铺的门中是绿色的.
阿猫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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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猫独白:我昨天才是第一次见到姚月簪,第一个感觉,是她的真人比宝生形容的有趣得多几倍.只是说她一见到我,就跟我讲她以前读书的学校新刷的外墙很丑.我就觉得她够直接,又不做作.不是刻意应酬你,又不是引你注意,只是纯粹的交谈,而且还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所以,我是什么原因也没有想过,就去找她.我知道,就算她见到我也好,都不会觉得意外,更加不会问,有什么原因.上环,好像是一个和时间没有什么关系的地方,你说它像50年代也行,说它像70年代也行.那些店铺开了门,你说它有生意也行,没有生意也行.不像香港其实的地方,一眼望进去,是有很多东西跟时间发生关系的那样.我经过那些店铺,望进去里面,那些阿伯跟那些猫差不多,静静地坐在那儿,胡胡混混又过一天.姚月簪,简单在这个苏杭街,听起来就觉得很相称.阿JOHN只是记得她住在一百多号,但是要找也真的不难.而且是当我经过,见到有个阿婆坐在一道绿色门闸的门口旁边,她身上披着一件有好多颜色的毛斗篷.我就知道,月簪一定是住在里面,而且我还想,这件斗篷应该是月簪的.铃......(门铃响),我顺手拉了一下由门顶垂下来的那个门铃,接着听见好像以前粤语长片里面才有的那一种门铃声.不过没有人响应.于是我就试一下听听里面有没有人的声音,接着隐约听见里面有"砰砰"的声音.于是,我再拉了一下门铃.铃......
月簪: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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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猫独白:我想这间店铺起码都有四五十年的历史,门顶虽然曾用白漆油刷新,但是还勉强看到"有里"这两个字.我想这间"有里"米铺,怎样都不会想过,在今天会变成一个女人的屋子.
月簪:HELLO.
阿猫:HELLO.喂,我会不会碍着你?
月簪:不紧要,进来呀,我正在跳绳而已.对了,你又会今天出院的呢?
阿猫:不是,我想住院也住得差不多,所以就出院了.你在跳绳?
月簪:对呀,我很喜欢跳绳的.喂,你想喝些什么?
阿猫:嗯,我刚刚出院的时候看见还有这么多的苹果,就想起你曾说过有台榨汁机,所以就来找你了.
月簪:唔,好呀,好呀,不如我弄HOT-APPLE-SODA(一种饮料:苹果苏打)给你.你随便坐一下,拿那些苹果给我.
阿猫:对了,你是怎样找到这处地方的呢?
月簪:哦,嗯,它是我朋友的.他们以前开米铺的,但是去年他爸爸去世了,所以他们就想不再做米铺,但是又想不起用来做什么生意好,于是就借给我先住了.我喜欢这里楼底够高.
阿猫独白:月簪住的这间"有里"米铺,基本上可以分为两层,上面只是个小阁楼,我想她用来做睡房了.下面是一个长方形,绿白的石砖上面铺了好多地毯,然后在门口的地方,摆了几张凳子,里面就放了一张好大的长方形的桌子.还有一盏有一个好大灯罩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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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猫:啊,这里的厨房原本就是这样的?
月簪:是呀,我朋友说她爸爸找来几个工人一齐在天井(古代房子的一种格式,房与房之间的一小块空地)搭了一个顶,然后就变成厨房了.我想这么多苹果汁也应该够了吧.
阿猫:楼上会不会有人扔垃圾下来?
月簪:暂时都没有,没什么垃圾,但是猫就有很多.我试过有一天晚上没有开灯,到这里拿东西,怎知道看见有一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垂了下来.我原本以为是蛇,但开了灯之后才知道是一条猫尾巴.哎呀,糟了,我那瓶SINIMER?(一种调味品,西柠蜜)摆到哪儿去了?
阿猫:找什么?我帮你忙.
月簪:没有了那瓶SINIMER,怎样做HOT-APPLE-SODA呢?
阿猫:会不会又放在冰箱里了呢?
月簪:没有呀.
阿猫:哗!怎么会有这么多瓶酱油的?
月簪:嘿,我就是这个样子的了,整天忘了把东西放在哪里,没有得用的时候就跑去买.然后,把东西买了回来,之后,不见了的东西又会自动出现.啊,我真的把它放在哪儿了呢?我上一个礼拜才刚弄了喝的.
阿猫:喂,不要找了,算了.
月簪:可能我朋友用完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阿猫:哦?你朋友和你一起住?
阿猫:暂时是,因为她迟一点要回去SANFRAN(SANFRANCISCO 三蕃市).啊,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找找.那瓶SINIMER可能是放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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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猫独白:如我所料,月簪见到我来,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就好像我们早就约好了似的.她没有问我为什么会来,没有理我为什么会认识她,总之见到就见到,交谈就是交谈,不需要原因.所以,按照她的性格,住在哪里对她来说都是一样.哎呀!不对,不对.有这样东西她也能按住在这儿,她真的很有礼貌哦,
月簪独白:阿猫令我想起了一个人,唔,或者说应该是一种感觉.因为我连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在我16岁那年,我跟妈妈,阿姨回上海,顺便坐船到青岛玩.我记得那天我自己一个人坐在船夹板那儿看日落,有个男孩子和我打了一个招呼,接着我们就开始交谈.唔,我们谈到读书,谈到将来想做什么,还谈到怕不怕死,要不要结婚.我记得我们真的什么都谈,由日落一直谈到天黑,黑得差不多已见不到对方的样子,但是我们还继续谈话,似乎只是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已经够了.我都不知道我们谈了多久,总之是阿姨上来找我,我们才说BYE BYE.到第二天下船的时候,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又或者是我根本都不认得他了.但是,感觉就好像我们经过了一场恋爱似的,我见到阿猫,才想起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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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簪:咦?阿猫,你为什么站到凳子上了?
阿猫:哗!你,你说你那个天井养了许多猫的?
月簪:是呀.
阿猫:你会不会认错了那些不是猫来的?
月簪:认错什么?
阿猫:如果有那么多猫,为什么周围有那么多的老鼠的?
月簪:我想它们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大家熟了.
阿猫:哈!(笑)
珍珍:这里以前是米铺,一定会有老鼠的.不过它们不会咬人罢了.
阿猫:为什么你把它们说得好像宠物一样,那么有个性的?
珍珍:我们真的是什么老鼠也见过嘛,从BB(小的)没有毛的老鼠,到老得全掉了毛的老鼠都见过,都见习惯了.好像我们以前在屋子里吃饭的样子,十来只老鼠蹲在米袋子上面,吱吱的望着我们,都是这样的啦,见惯见惯,小事小事.
月簪:喂,阿珍,我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石油气了,煤气炉正煮着煮着就没有火了.
珍珍:等我去看一下,你真的很善忘,笨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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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猫独白:就在我被老鼠吓得站在凳子上的时候,在月簪后面站了一个E.T.(外星人),她根本上剪了一个COOL-CUT(前卫发型),两只耳朵夹了7只耳环,颈背后有一个纹身,背了一件有好几斤重的皮袄,和一条可以两个人同时穿的裤子,还有一双你见到也觉得很重的BOOTS(靴子).严格来讲,除了她的声音是比较轻之外,她的外形和打扮都算是重量级的.嗯,不对,她的名字不是很重而已,叫贾珍珍.但是你可以想像一下,叫一声"珍珍",就走出来一个"铁甲万能侠".然后还有,她的脚底下伴着一只超过60磅重的老虎狗,一只阿JOHN叫它做"烙饼",她们叫它做ROSE的老虎狗.
阿猫:啊,ROSE是从三蕃市回来的吧,当它见到老鼠的时候的样子也挺过隐的.
月簪:我想它不是见惯了,它很懒的,又或者它没有BB吧,见到那些老鼠,就把它们当成BB了随便吧.
阿猫:不是吧?
月簪:我只是猜猜而已.
阿猫:但是你也好像不怕似的?
月簪:不怕,可能是我小时候,听太婆讲过"老鼠嫁女"的故事吧.那时候每逢过年,太婆都会放一些年糕和三个饼在柜子上面,叫我们千万不要偷吃,她说每逢过年,老鼠都会嫁女,那些食物就是给它们当贺礼的.那时候我听了,就整天在想,那些老鼠一起结婚,一桌子一桌子地坐在那儿饮酒,觉得好可爱.所以来到这儿见到它们,觉得没什么嘛.
阿猫:哈哈!那你有没有顺便想过那些蟑螂,蜥蜴怎样结婚?
月簪:那又没有哦.哈哈!
珍珍:喂,喂,我到隔壁的街拿石油气,还有什么东西要买?
月簪:阿猫,你今晚上在这吃饭?
阿猫:唔,好啊。
月簪:唔,那样吧,阿珍,你买多一道菜回来。
珍珍:好啊,HERE,ROSE,LET‘S GO WALK WALK。(这里来,ROSE,我们出去走走。)
阿猫独白:哎呀,我想我真的答应得快了一点,因为等一下坐在这里吃饭的除了月簪,“铁甲人”阿珍,“烙饼”ROSE之外,还有那些喜欢看人吃饭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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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员:阿JOHN,原来你在这儿。
JOHN:什么事?
职员:有个姓阮的女孩子找了你好几次了,很紧张的样子,她说一定要找到你。
JOHN:立即接进来。唔,难道阿猫没有给电话宝生?
铃......
JOHN:喂,宝生,什么事呀?
宝生:就算你找不到阿猫,都应该给一个电话我嘛,我都不知道给不给电话你才好。
JOHN:哎呀,SORRY,我以为他会给电话你的。因为刚才有点事要做,他跟我说了几句,我跟他说了要他找你的。
宝生;那么说他找过你了呢?
JOHN:是呀。
宝生:那么他去哪儿了?
JOHN:他说他去找你的姨甥女。
宝生:去找月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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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月簪独白:宝姨的男朋友在我们亲戚之间都算是出名的。第一,他是姓矛的,够特别。第二,但也是最重要的,他很有钱。从我妈妈开始,到姨妈到其他阿姨都说:“啊,宝姨真的很命好,找到一个30来岁就已经赚够钱不用做工的男人。”至于我的表姐表妹,过来三蕃市看我的时候,都一定是说宝姨的男朋友,说他好英俊,好NICE(亲切),打扮又好看。那我最有印象的就是我那个好尖薄的妹妹月钏说的话。她说宝姨和那些经理人没什么分别,懂得挑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小男孩,然后用很多心机等他几年,等到他懂得赚钱,可以见得世面的时候,就立即跟他签长约,让他一辈子也逃不掉。唔,听着听着,我还以为阿猫是那种很怕女朋友的男人。但是回来之后,我又觉得,他不是太像宝姨的男朋友,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好像那些长情女歌迷一天到晚服侍那个男明星似的。
阿猫独白;我没有想过会在月簪那儿留这么久,还在这儿吃饭。而她就坚持自己一个人在那个半露天的厨房里面煮东西。而“铁甲人”阿珍就开始在屋子里面不同的地方贴小纸片。
阿猫:喂,这个一看就知道是灯的开关啦,你还用不用贴“灯开关”在这里啊?
阿珍:小哥哥,你和我就知道,但里面那位姐姐就不知道了。我和她起码已住了12年,她是那种可以乱开乱关开关的女人来的。你想一下,一台用了6年的洗衣机,她也有本事弄错。等我回到家里,打开洗衣机的盖子,看见满是洗衣粉的那堆衣服,我问她:“你按了什么开关?”她可以回答我完全不记得。
阿猫:哈哈!所以你廉洁贴满小纸块在屋子里。
阿珍:尽人事,尽人事吧。
阿猫独白:不知道为什么,一进来这间米铺房子,对着这两个女人。啊,严格来说,应该是三个,ROSE这只狗小姐,我们也当它是女人啊。和他们在一起,好像什么东西都很新鲜。
月簪:喂,开饭啦。
阿珍:好!等我进去把菜搬出来。
月簪:唔,那我去点蜡烛了。
阿猫:有什么我或以帮忙的?
月簪:嗯,你帮忙挑蜡烛的香味吧。我有LAVENDER(薰衣草)、JASMINE(茉莉)、还有WATERLILY(睡莲)
阿猫:唔,JASMINE。
月簪:唔,好呀。
阿猫独白:月簪点了4 朵粉紫色的蜡烛花,然后一个一个地放在一个有水的大玻璃水盆里,那些烛光映到她们的脸上,好像透明的玛瑙一样漂亮。
月簪:今晚上我们吃的是青木瓜沙律、煎虾饼、还有青咖喱。
阿猫:哗!好THAI(泰国式)啊。
月簪:因为我以前在一间泰国餐厅做PARTTIME(兼职)的。
铃……
阿珍:咦?又会有人来的?等我去开门。
月簪:阿猫,你喝点什么?你要不要试一下韩国的金桔茶,加了冰之后很好喝的。
阿猫:啊,好啊。
月簪:那我进去弄吧。
宝生:阿猫。
阿猫:喂,Hi!
宝生:你怎么来这里也不说给我听。
阿猫:我不告诉你,你也懂得来这里找我了嘛。
宝生:为什么你这样说的?
阿猫:其实我没有想过要来,来到也没有想过坐得这么久,所以也没有打电话给你了。
月簪:HI,宝姨。
宝生:月簪,不好意思。今晚上麻烦你了。
月簪:嘿!不是。你应该还没有吃饭的吧。一起来吃吧。
宝生:好呀,好呀。我今天开了一整天的会,饿殛我了!
月簪:唔,那么你先喝杯东西吧,试一下这个金桔茶吧。
宝生:谢谢。对了,阿猫防不声防地过来,有没有吓着你呢?
月簪:没有呀,可能我已习惯了,前些日子,阿珍她不在家,她的朋友整天都来,我都是这样的啦,没有所谓。
宝生:哎呀!这怎么相同呢?你和阿珍起码也12年了嘛。她的朋友你都已经熟了嘛。
阿珍:咦?谁说的?
宝生:哦,嗯,或者你们在美国什么都惯了独立一点吧。哗!那些咖喱好香哦!哎呀,不行了,我的肚子真的很饿了,我先吃了。
 
阿猫独白:其实我应该会想到宝生会来,因为让她知道我毫无理由的来找月簪,她一定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又会觉得好奇怪,接着又会觉得不安心,然后以她的性格是要找出一个原因,甚至是一个答案。这样她才会舒服一点。她是那种考试要努力读书,拿了提示,还要遇防会有冷门题目的女人。她不会让自己做一些自己都不明白和不清楚的事。所以她一进来这间屋子,整个气氛都变了。
月簪:不过只是一顿的时间,我就已经明白为什么我的妹妹会这样尖刻,说宝姨对男朋友就好像要抱着明星过一生的经理人那样。从吃饭开始,到我们收拾碗筷,哎,她双眼只是望着阿猫。无论我们说什么话题,她都有本事把话题带到她和阿猫拍拖的事上。听得连ROSE也提早趴在桌子旁边睡觉了。
阿猫:月簪,你又拿些什么出来给我们喝,好香李子的味道。
宝生:不是,好像是玉桂的味道。
月簪:唔,两样都对。我是用了一些有桃子味道的茶包煮了一些很浓的茶,然后加入了RUM(朗姆)酒,最后再加一点点玉桂。
宝生:听起来很奇怪,那么是算茶还是酒呢?
阿珍:嘿!看来你喝茶只会喝普洱而已,用不用弄一壶给你?
宝生:那又不用,我都很喜欢试新东西的。尤其是阿猫,和他在一起,你不想试也不行。(对阿猫)是不是?
阿猫:唔。不过真的好香好浓哦。
宝生:月簪,那你一定要写一个RECIPI(菜单)给我了,让我回去弄一下。
阿珍:哼!只有那几样东西,听完了之后都能记下了嘛,用不用RECIPI?
月簪:唔,好吧,你等一下记得提醒我写给你。
宝生:谢谢。
阿猫:不用,不用,我记下了。
阿珍:喂,喂,喂。
阿猫:什么事?
阿珍:不如我们拿副牌子出来玩?
月簪:好呀。
宝生:玩牌?时间长不长的?阿猫,我想我们再坐一会儿都应该走了。
阿猫:这样吧,我等一下送你上车,你今天都应该好累了吧。明天又要开8点半的会,是吗?
宝生:是,嗯。
阿猫:你不用陪我了,早点回家,洗个热水澡早点睡吧。
宝生:嗯,在月簪这里我都不知道觉得多么的RELAX(轻松)。啊,不是。其实我是怕你刚刚出院,以为你想早点回家而已。如果不是,我都留在这里玩吧。
月簪:那么,我进去拿牌子出来。
阿珍:好呀,好呀。那副牌子是她上网买的。如果让我在香港做ANGENT(代理),做PROMOTION(推广),那时候我一定叫它做“知人口面不知心”。嘻嘻!
阿猫:又是玩心理游戏那种?
阿珍:哼!那就要看你有多棒了。蠢的就当它是心理游戏,聪明的嘛,玩过了之后你又可能认识多几个朋友。
阿猫:唔,嗯。
宝生:听起来也挺好玩的。
阿珍:那副牌子什么时候都那样好玩的啦,差的只是有些人能不能玩而已?
 
阿猫独白:基本上我是已经不怎么知道自己已到哪里去了。这间房子充满许多不同的味道,有玻璃水盆里的蜡烛香味,加上月簪放的音乐,和坐在那张厚地毯上,都令我觉得,去了一个没有时空的地方。
月簪:拿,基本上我们每人手上都有7张牌,牌子上只是有一些形容词。比如说是最好、最坏、最得意、最深刻印象等等,我们要在中间洗牌。每人抽一只,抽到最大的就下ORDER(命令)。然后,就让他决定题目,例如,最深刻的。那么做决定的人就可以叫每一个人讲最深刻的爱情。
阿珍:唔。
月簪:想说就说,不想说的就拿自己一只牌出来,说弃权。那么就是说,越不想说就越快没有牌,就越快出局。大家有没有问题?
宝生、阿珍:没有问题。
阿猫:那么也挺容易的。不明白的玩下去就明白了。
阿珍:那么来吧,开始吧。拿,先每人抽一只牌子。看看,我呢,是女王7。
月簪:我这只是士兵5。
宝生:什么?到我了?
阿珍:是呀。
宝生:我,我这一只是CAPTAIN(上尉)8。
阿猫:我这只是将军2。
阿珍:哈哈!那么说牌面最大的是我,我决定话题。开始的时候,我们决定先说一些开心的事。就说在这12个月里,讲一件铳你最开心的事,看看,士兵5,傻瓜,你先说。
月簪:呵,嗯,最近最得意的事?
阿珍:唔,有的,有的,快点想啦。
月簪:啊,有了。我回来之前,曾经去过一个MOD(停车场),那天那里的CARPARK(停车位置)上有许多车。我等了好几分钟,才有一辆车走开。谁知道我后面忽然有一辆车冲上来,停了我正在等的那个位置。好了,那我立即按喇叭。然后说:“喂,我正在等着那个位置。”哈,那个坏东西竟然对我说:“我怎知道你是不是在等着的?”接着他就想不理我然后走开。于是,我立刻把车停到贴着他的车的位置上。然后呢,我就说:“我这辆旧车只值2000元,你喜欢的话,就先撞烂我的车才走吧。如果不是你就还个位置给我。”
阿珍:好样的!聪明!哈哈!
月簪:结果呢,他就灰溜溜地把车开走。
阿珍、宝生、阿猫:哈哈!
阿珍:到你了,CAPTAIN。
宝生:哎呀,好难想啊。
阿珍:不是呀,我见你现在拖着阿猫的样子,也挺得意的嘛。
宝生:唔,你好坏哦。
 
阿猫独白:虽然阿珍好像“铁甲人”,但是始终是个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间天生就有一种抗体,只要一遇到不对FEEL(感觉)的对手那时,那些抗体全部发出来。在某程度上,阿珍对宝生是相当不客气的。
阿猫:这一局我的牌面最大,我拿主意,就说最难过的事吧。
阿珍:哦!猫哥,用不用这么快就去到尽头嘛?
阿猫:是你说的,蠢的就是游戏一个,玩过了就算;聪明的就多交几个朋友。我这个人很急功近利的。
阿珍:我不怕你吓唬我,我的牌面最小,我先说。
阿猫:好呀。
阿珍:这个基本上就是一个笑话。但你见到我这个样子,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阿猫:嘻!(笑)
阿珍:有一次,我去到医院,是割粉瘘那种。来到RECEPTION(接待处),那个护士立即问我:“先生,你进来干什么的?”
月簪:哈哈!
阿珍:那我我说我是来割东西的。谁知道那个护士姐姐大声问道:“你是不是来割包皮的?”
月簪:哈哈!
阿珍:你说我怎么回答呢?我是认真的。你知不知道,我说这件事十次,十次都人会笑,我自己也觉得好笑,但对于我来说,我很HURT(伤害)的。已经很像男人了,只是没有包皮割。拿,说明是去到尽的,到下一个。
阿猫:唔,宝生,到你了。
宝生:我啊?唔,我想我从小到现在每件事情都算顺利。又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人比较乐观,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惨的事。唔,我想比较惨的,就是阿猫还没有向我求婚。我不是说要逼他结婚,其实我们两个现在都很好。
阿猫:不是吧?
阿珍:很肉麻嘛。
宝生:但是嘛,他不说结婚,都好像,唔,只是好像而已。其实我是知道他的心是怎么想的,但是就好像我做得还不够好,要我再做好一点,他才向开口说。但是,刚才我也说了,我很POSITIVE(积极的,明确的),那我就觉得,等我再做好一点。不过,有时候细想一下,就觉得有一点点惨了。没有啦,就是这样了,讲完了。
阿珍:好!有2000年女性新典范。够主动,够姣,说给人听。
阿猫:哎!幸好这个游戏没有说明要回应的。
阿珍:她只是说只是一点点惨而已,不如就再让她更惨一点,惨到最惨的时候,才回应她吧。
阿猫独白:哗!我想不是我多心,又或者是那些烛光的问题。阿珍说完,我是立即见到宝生的面,唔,黑了。
阿珍(对月簪):傻瓜,到你了。
月簪:OK。
阿珍:慢着。先拿一张纸巾,免得等一会儿哭成一个蛋了。
月簪:你别理我!对我来说,最惨的事是发生在六年前。我在STUDIO(录音室)认识了一个男孩子。他跳舞虽然不是很PREFECT(完美),但是他很懂怎样结束自己,和他跳舞的时候很有性格。所以,人人都觉得他会出名。有一天,竟然是他走过来对我说,他说我跳舞很有味道,他只是说了一句,说只要我一动,就好像整个舞台都跟着我转似的。嗯,他真的说得很好听。
阿珍:好夸张啊!
月簪:于是,我想也没想,就答应当他的PARNER(舞伴),和他一起跳舞,表演。那他还说每个月都分钱给我。
阿珍:哗!
月簪:但是不是太多,我是那种对钱完全没有观念的人来的。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所谓。直到有一天,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利用我。那时有个东方人去SELL(销售)整个表演的CONCEPT(概念)。而他拿到的钱够他买一辆新车。我问他原因,我不是想拿回钱,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然后我才知道,唔。
阿珍:怎么样?
月簪:到我发现他骗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都很喜欢他。我不仅觉得自己很蠢,而且还觉得自己很无聊。怎么可能同时知道那个人骗你,但是又同时喜欢他呢?
阿珍: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子,气死了。有时候很替你心痛。拿,猫哥,到你压轴了。玩得那么尽,我看你怎样收场。快点说,快点说。
阿猫:嗯,喂,那杯茶太多ROM酒了。哈哈!
阿珍:快点说真话,快点说真话。
阿猫:在我16岁之前,我家里也算有个钱,我不知道我爸爸是怎样赚的。总之我和我大哥,都各有一个工人,一个司机,有漂亮的车子会,然后15岁那年,他送了去英国读书。谁知道我读了一年,大哥就打电话给我,要我立即回家。我又不知道我爸爸所有的钱都忽然间全没有了。总之我要回这家。那时爸爸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自己一个人很早出去了,然后晚上很晚才回来。有一个晚上,我陪着妈妈,她一见到爸爸回来,就立即进厨房盛汤,又递毛巾等等,然后看着我爸爸喝汤。我记得爸爸喝完汤之后,说了一句:“我们下一个月要搬了。”妈妈听了之后,想了一会儿,然后小声地说:“DADDY(爸爸),怎样都好,我只是想你在我妈妈家和朋友面前,不要说你在公司没有地位了。”那爸爸听了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好像我一样,回到房间才盖上被子哭。在那时候我才知道,人对人可以这样自私,我觉得好像亲眼见到妈妈用刀捅了我爸爸一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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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簪独白:感觉真的太像我16岁那个晚上了。坐在夹板那儿,和一个不认识的男孩子交谈一样。只是因为在生命的某一点遇到,没有理会有没有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将来。总之,可以讲的都全部讲给对方听,让这个毫无关系的人把自己最真的感觉带到远方,让这一个陌生人替自己保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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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生:好累吗?怎么不出声了?
阿猫:没什么呀。
宝生;为什么你会出院的?
阿猫:我想出来就出来了嘛。
宝生:对了,今天多好笑呀。我打电话找阿JOHN,他说你去找我的姨甥女,我一听之后,真的想不起你去哪里找谁。一下子也想不起原来月簪已经回来了,更想不到你会找她。
阿猫:那么你不觉得很怪吗?
宝生:不是呀。
阿猫:唔?你应该是觉得怪的。为什么你说不是呢?
宝生:那你是可以去见任何人的嘛。我为什么会觉得怪呢?
阿猫:你真的是这样想?
宝生:你是不是刚才玩过那个CLUB GAME把脑也洗了?什么都要问是不是真的?其实我觉得月簪现在这个样子,有点浪费。
阿猫:浪费什么?
宝生:拿,那她又很漂亮,而且还是跳舞的,对男人来说,是一种吸引力。但是她又偏偏喜欢女人。
阿猫:你说她喜欢阿珍?
宝生:当然啦。她们住在一起12年了。
阿猫:嘿!住在一起不代表什么嘛?
宝生:如果不代表什么,那个阿珍就不会和她一起回来了嘛。而且还弄好了店铺给月簪住。
阿猫:喂,月簪刚才也说她喜欢男人啦。
宝生:我都是读女校出身的。许多LESBIAN(女同性恋者)都喜欢男人,许多时候都是给男人HURT(伤害)了之后,才决定以后喜欢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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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猫独白:宝生有时候的分析和答案会令我想起烧鸡店的砍鸡的人。好端端的一只鸡,怎样都要砍成一件一件;然后又好棒的把它摆在一起,弄回一只鸡的样子。会讲一大堆好听的话,但是,拆开了之后,你会发觉,基本上跟没有讲过一样。我怎样都不相信姚月簪是喜欢女人的,而且是刚才听她讲发现自己爱一一个骗她的男人的时候,我简直觉得她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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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我看杂志说你们店铺有“小王子”限量手表卖,是不是?
阿猫:对不起,卖完很久了。那些手表卖得很快,我现在就只剩下这几个款式了,我想要几处礼拜之后才有新货。你介不介意留下你的电话,有新货到,我马上通知你。
顾客:好呀。
JOHN:喂,老板。
阿猫:喂!
JOHN:有妨碍你做生意吗?
阿猫:这么好,全家大小一起来看我。哗!你那两个B仔不是逛街王吗?怎么睡成这个样子的?
媚媚:他老爸的DNA嘛,吃饱了就睡。
阿猫:哦,你们吃过东西了。
JOHN:是呀,指定动作,和岳母喝茶。媚媚说,要顺便来买衣服给孪B。
媚媚:拿,说明是不准你送的,我要自己买,如果不是就反面。
阿猫:那你随便挑吧。
媚媚:唔。
阿猫:加10%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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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喂,昨天阿宝终于在哪里找到你?
阿猫:哦?在她姨甥女的家里嘛。
JOHN: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还是下午吧。
阿猫:是呀,阿宝来到,我们刚刚准备吃饭。
JOHN:你和人家的姨甥女不是很熟的吧?留得那么久,你搞什么嘛?
阿猫:哎,吃过饭就熟了嘛。
JOHN:喂,你这样说什么意思?
阿猫:没有什么意思,你觉得有什么意思呢?
JOHN:你不是搞小动作吧?
阿猫:你说我在搞什么呢?
JOHN:你一向都不是这样老土的嘛,七年之痒这些一惯的东西和你不相衬的嘛。
阿猫:喜欢起来的时候,才不理它多少年呢。
JOHN:你说真还是假?
阿猫:真!
JOHN:真什么嘛?
阿猫:我真的喜欢上她了。
JOHN:你不是吧,回答得这么爽快?你想把宝生气得哭死吗?
阿猫:喂,又是你问我的?
JOHN:但是你用不用回答得那么肯定嘛。你认识人家多少天?
阿猫: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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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
阿猫独白: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感觉。但是绝对不止是两个人的事。特别是宝生身边实在太多人了,她那些可以坐满27张桌子的家人和亲戚;坐满整个商业中心的同事;还有铺满在九龙新界、世界各地的好朋友、好姐妹都已经成为我们的观众。所以在某程度,我觉得宝生是在维护他们的收视,所以她才会为我做许多事情。比如是换季买衣服,宝生是可以帮我在INTERNET(互联网)和POUTY?(店铺),把CATALOGUE(目录)全部拿回来,说让我挑。说真的,我有一个冲动,叫宝生结婚。但想到可能开酒席都要开7次,挑花女都怕她那些七阿姨和十四阿姨会反面,我就放弃了,由着它吧。到现在,我更加不懂得去想,我和宝生之间应该要怎样。结婚,是所有人都在等着,和是觉得最合理的结局。如果我现在才说变,我想,怎么都会影响到一千几百人的生活。不过,阿JOHN说得很对,最受影响的那位一定是月簪,我可以很冲动的告诉其他人说:“我是喜欢她的。”但是我不能害她,所以我答应阿JOHN,我不会让自己乱来。
宝生:怎么样?那套裙子是否很适合我呢?哈哈!
阿猫:唔,是相当适合你的STYLE(款式),但是好像SERIOUS(严重)了一点。
宝生:SERIOUS?啊?
阿猫:唔,去PARTY(舞会)都是觉得好玩而已。喂,不如你试一下其他DESIGNER(设计师)的衣服吧?喂,我不介意你穿蛇皮的。
宝生:嘿!当然不行啦!
阿猫:为什么不行嘛?
宝生:如果只是我和你去那些不知名的PARTY就说是可以,但我们每次去的那些BALL(舞会),都有公司的人,还是客户。我怎么可以穿得那样利害嘛。
阿猫:唔,你不觉得麻烦的吗?去BALL而已。用不用想得那样SERIOUS嘛?
宝生:我反而觉得你赚了那笔钱之后,想东西想得太简单了。你试想一下,能去那些BALL的,有谁会想去玩的?不过等大家换个地方,穿一件漂亮的衣服,让大家好好交谈罢了。
阿猫:那你还整天要我去?
宝生:哼!很多CONETION(联系)要KEEP(保持)的。你现在就说要休息,到时候你要做生意才出来认识人家,人家都不认识你啦。喂,你试一下这套衣服。哎呀,又和我这套衣服很相衬。你看,我们这样多么好看啊!
阿猫:我要这些衣服来干嘛?
宝生:下一个礼拜公司有一个ANNUEL-BALL(周年晚会),来来来,快点先试给我看看。我最喜欢看你穿西装那个样子了。
阿猫独白:我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这套衣服买了回去多大数都有是摆的。但是我会因为宝生那种眼神,就买了这套衣服就算了。因为有许多,不想她扫兴,自己懒,不想解释那么多,免得为买衣服伤感情,不想她又乱想东西。不过简单说一句,完全是她太在乎,在乎到了一个我不忍心拒绝她的地步。
 
姚太太:冯先生。
(月簪的妈妈)
冯先生;HI,姚太太。今天的点心合胃口吗?
姚太太:那些叉烧包不错嘛。
冯先生:是不是想点一些甜口?
姚太太:唔,我要酒酿丸子,记得帮我加一点桂花糖进去。
冯先生:哦,那两位小姐要点什么呢?
月钏:我不要。
月簪:唔,我要豆沙包。
冯先生:好的,我顺便帮你们换一壶茶。
月钏:喂,姐姐,你不吃豆沙包?你小心跳不动了。你还说五分钟跳300次。
姚太太:月钏,帮我到下面买一本周刊上来。
月钏:妈妈,用不用把我驶开嘛。有什么东西就说了嘛,我都已经等了一顿饭的时间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嘛,如果是真的,宝姨还不带着人来说是非?要叫三阿姨摸着13只(麻将)才来说是非?
月簪:让我帮你去买周刊吧。
月钏:哎呀,现在在说你呀,下去干嘛?
月簪:你们说什么嘛?
姚太太:子维是不是来找你了?
月簪:子维?
月钏:老妈子,每个人只是叫他做阿猫,谁会记得他叫“子维”呢?
姚太太:那我是长辈来的嘛,当然要叫他的名字啦。
月钏:等你说完,连儿子也都生了,等我来说吧。昨天三阿姨她们来打牌,忽然说了宝姨那只宝贝猫来找你了。你知道啦,三阿姨知道的事,不用过了明天,就连聋了左耳的太婆都知道了。那就是说,全世界都知道宝姨的男朋友曾经找你了。
月簪:哎!他是来过呀,那又有什么问题?
姚太太:虽然怎么说,宝生也是我的妹妹,但是怎样都是不同的妈妈生的。我怎么也不想我这么多人说我们这么多东西。
月簪:哎!你们打牌其实就是想说这些而已,不过这次的话题是我罢了。
月钏:哗!姐姐,真是一针见血!
月簪:嗯。
姚太太:你去了三蕃市这么远,我都不能管你。但是你现在已回来了,就不可以说怎样就怎样的嘛。你还带回那个贾珍珍,她们已经说得停不了嘴。你那个四舅母整天在我面前说:“是不是你在三蕃市,住得你男又可以,女又可以。”
月钏:喂,姐姐,你清楚了吗?老妈就是说随便挑一种就可以,两样一起来就不行。我没有误解吧,妈妈。
姚太太:我叫你去买周刊,你坐在这里干嘛?
月钏:做翻译嘛。
月钏:要不是说到明天,姐姐也不明白。
月簪:我当然明白啦,但我觉得不是一回事嘛。
月钏:对呀,那只猫不来找我而已,如果不是我把他捉到床上,映了相片贴在宝姨门前呢!
姚太太:你是不是说这些话嘛,你是女孩子人家来的。
月钏:我说得不对,你就不会偷偷地笑啦,老妈。
月簪独白:月钏真是形容得很对,宝姨基本上是霸着一个男人,谁碰一下,都会有事。我只不过跟他吃过一顿饭而已,就已经惊动所有的亲戚朋友,还说我是双性恋,说成我和白骨精想吃唐僧肉没有什么分别。
 
阿猫独白:阿JOHN特意叫我和宝生到他家去吃饭。我也知道他想我和宝生多点时间在一起,又或者想我清醒一点,无论怎样都好,朋友对我好,我都好感动。我都觉得这几个月我是有一点点怪怪的。因为我觉得好闷,但是我不可以让这些籍口,让自己去骚扰月簪和伤害宝生。
媚媚:那些鲍鱼就快可以吃了。阿猫,你饿了没有?先喝一碗汤吧。
阿猫:哦,不用,我还有半杯啤酒。
媚媚:你们在搞什么东西?
阿猫:正在帮你老公挑选自行车。
媚媚:他发神经的!他那天看杂志说想换一辆一万多块的自行车,你说他离不离谱?
JOHN:什么离谱嘛?一分钱一分货嘛。
宝生:阿猫:你不是也想买吧?
阿猫:我是想买呀。
宝生:你拿去哪里踩?
阿猫:哪里都可以啦。
宝生:这么危险?不好!(对JOHN):你这个死人JOHN,你不要教坏他嘛。
阿猫:喂,我要买就买了嘛,与别人什么事呢?
JOHN:你真是笨了许多哦。她都是紧张你而已。
阿猫:嗯,这么紧张,难怪我会缺氧了。
媚媚:唔,那么快点补充一下吧,进来帮我试一下那些鲍鱼够不够味道?
阿猫:好呀,但是我要试一只的。
媚媚:好呀,好呀,我连老公那只也给你吃。
宝生:我是不是又讲错了什么?
JOHN:嘿!谈话而已,讲错什么呢?
宝生:我好像做什么,他都觉得不好似的。
JOHN:他有这样说吗?
宝生;他肯说就好了。忽然间又开一个店铺买什么“小王子”,忽然间又进医院,忽然间又走出来,我都不知道他想怎样?
JOHN:宝生,你信我吧。男人一过30岁,而且他又有钱,又不用做工,有时候当然有点空虚感,LOST(失落)一会儿罢了。
宝生:他那时候卖了一个WEBSITE(网站),是赚了一点钱,但是还没有至于一辈子无忧嘛。我老板,一百多亿家产,又不是早上八点晚上八点那样做工。哎,我真的觉得那笔钱累了他。
 
媚媚:我进去切水果。
宝生:哎呀,麻烦你不要走来走去好吗?你叫工人弄不就行了吗?
媚媚:她要帮忙照顾两个孩子睡觉嘛。
宝生:哎,不好说了,我来帮你,走啦。
JOHN:阿猫:我们到那里坐坐。
阿猫:哦。
JOHN:喂,我HONEY煮的鲍鱼是否很好吃呢?
阿猫:喂,我已经吃一次赞赏一次了,还不够,还赞赏不够?
JOHN:对了,我怀疑是否中了老婆的毒。想当年,我是没有女朋友就不开心,一下子交了四个也没有眨一下眼。但是那种过隐,和现在真是很不同。那时候见一个交一个,但是原来好的,一个就够了。
阿猫:嗯,这几句话是不是请我来吃鲍鱼的代价?
JOHN:喂,我不是罗嗦。其实一天还没有结婚都没有错的,你和宝生还是可以挑选。不过,有时候我也会心动,但是小鸟飞过,看一下就过隐。但是弄得它在自己头上筑巢生蛋,的确不是太好玩。是女人都有新鲜感啦,但是没有几个会对你好的。我就说是好运的一个,可以找到媚媚。
阿猫:喂,我是闷,但是我不是要新鲜感。真的不是。
 
阿猫独白:其实自从我没有上班之后,我对日子是完全没有观念的。星期一到星期天,早上到夜晚,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所谓。阿JOHN说得对,或者我的生活变得太简单了,所以我是有一点LOST。不过,在某程度,我要想的东西实在不多,我才对自己的感觉更加清晰。那天晚上在月簪家里吃饭,见到几张跳舞的课程表。我没有刻意看过,但是我想她可能在那儿教跳舞,我也没有打电话去查询一下,究竟是不是真的,总之,我只是凭我记得的地点,就这样去了那里。没错,我是在尝试着,如果是要让我见到她的,她就会在,不见的,不就算了。
月簪(对学生):OK,不行,你的身子先要再放松一点,放松一点,松一点,RELAX。NO NO NO,不行,不行。OK!我们先停一下,OK,跳舞其实都是在讲东西给别人听,但是你们太介意自己的姿势美不美,太介意自己美不美,这样是不行的。拿,你们现在是在做一只蜘蛛,你什么时候见过一只蜘蛛是这么硬的?除非它死了,是不是?你们干嘛呆呆地望着我?
学生A:在听你说话嘛,MISS(老师)。
月簪:OK,你们先坐下来。你们有谁是怕蜘蛛的?怎么又没有反应的?
学生B:远看就行,弄就不敢了,这算不算怕?
月簪:其他的人呢?有没有说想跳这个舞蹈而去看一下蜘蛛的?
学生A:家里是不会有蜘蛛的。
学生B:有都被妈妈(用杀虫剂)喷死了。
月簪:OK,不如我先说一个小民族流传的故事给你们听。在很久很久以前,任何地方都没有光的,不过蜘蛛从来都不会迷路。为什么呢?因为无论它去到哪里,它都会为自己留下一条线,把它自己和去过的地方连接在一起。有一天,当它慢慢地经过一个陌生、奇怪、荒芜的地方时,竟然还让它发现了太阳。于是,它带着一片阳光,沿着先前细心留下的那条线,再慢慢地走回去。但是这次,它还把阳光带回它以前生活的地方,还照亮了其他人。OK!当你们跳这个舞蹈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想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这条线?今天有很好的阳光,我们练习的时候,感觉一下这种好温暖的感觉。我们起来吧,再试一下,COME ON(来吧)。来,最重要放松一点。
 
阿猫独白:今天的阳光真的很好,十几个女孩子跟着月簪,踩着地上一格一格的阳光的,一起跳,真的很悦目。原来这些女孩子不是太美丽,但是听完了故事,她们一起开心地跳,就已经令她们,突然间变得美多了。
月簪:嘿!你来了很久了吗?
阿猫:呵呵,我一直在听你讲的那个蜘蛛的故事。
月簪:那我应该收学费,哈哈!
阿猫:哈!吃饭算不算收学费?
月簪:唔,饭是要吃的,但是不能算是学费。因为我这个人很市侩的。
阿猫:嗯,那我先记着吧。为什么你可以把女人最怕的东西都说得那样可爱?
月簪:那我刚才有说男人吗?
阿猫:你很怕男人的吗?
月簪:唔,一点点吧。
阿猫:那我这种忽然之间来找一下你的,算不算你怕的那种?
月簪:嗯,你会请我吃饭,那就补回数了。
阿猫:你喜欢吃什么?
月簪:你猜一下这里会不会有奶油津白的呢?
阿猫:会有是吧。
月簪:唔,你也挑一个。
阿猫:嗯,这样,喂,你干嘛看着我?
月簪:你不要理我,快点叫嘛。
阿猫:我想吃虾子豆腐。
月簪:嘻嘻!
阿猫:为什么这样好笑?
月簪:我正在用脑电波叫你点这个豆腐的。
阿猫:这么利害?哈!
月簪:嘻嘻!
阿猫:喂,伙计。
月簪:唔!这个津白好甜,很好吃哦。
阿猫:是吗?喂,你是不是每天都要上课的?
月簪:是就好了,我现在还在找着呢。看一下有没有多一些班可以教的,如果没有,我就要回SANFRAN的了。
阿猫:那你为什么不表演呢?
月簪:如果要表演,我就一定不会回来了。这里的人,就算他是坐在剧院里,他也不是有时间看你的。我曾经试过一次,跳着跳着,就听到传呼机不停地响。表演这个东西,不是有人坐满在这里就行的了。在这个地方,我想不会有多少个人像你这样空闲,这样舒服的。
阿猫:唔,其实我空闲了好几个月了。
月簪:我知道,她们说你在美国卖了一个WEBSITE,赚了钱之后就决定不再做工嘛。
阿猫:是谁说给你听的?
月簪:我们所有那些女孩子亲戚。
阿猫:幸好我有你陪。她们也整天说你。
月簪:这怎么相同呢?她们说你,是因为她们每个人都赞你聪明,又赞你乖。但是说我,就是因为我怪嘛。
阿猫:和别人不同就是怪?
月簪:应该是吧。
阿猫:那你不觉得我怪吗?
月簪:怪?怎么个怪法?
阿猫:拿,我忽然间来找你,你不觉得怪吗?不会问一下为什么吗?
月簪:嗯?唔,到我有一天要问的时候,你就好麻烦的了。
阿猫:为什么会麻烦?
月簪:有那天才说吧。
朋友:喂,阿猫,HELLO!
阿猫:哦,HI!HI!
朋友:这么巧的?和朋友吃LUNCH(午餐)吗?
阿猫:是呀。
朋友:我都奇怪了,从后面看来,宝生没有理由这么长头发的嘛。
阿猫:哦,你刚刚吃过饭走了,是吗?
朋友:是呀。
阿猫:你的朋友好像等了你好久了,很着急的样子。
朋友:是吗?
阿猫:是呀。
朋友:哦,不过我也赶时间,下次再聊吧,BYE BYE!
阿猫:OK!BYE BYE!(对月簪):说了一大堆话,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月簪:看得出来。你差不多好像把人家赶走似的。
阿猫:呵呵,或者是宝生的朋友吧,但是我都不认识他,走过来说这么多东西干嘛?
月簪独白:或者我是不应该去吃那顿饭。因为宝姨已经用了她的方法说给我听,她是介意的。我从来都相信什么人就会有什么朋友,刚才那个男人一定有方法告诉宝姨,她的男朋友今天和一个女人吃饭。
阿珍:傻瓜。
月簪:什么事?
阿珍:你又在录音机上按了什么键?
月簪:是呀,我是想等你回来才弄它的,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它发出“DO DO”的声音。
阿珍:唔。
月簪:你说要按“PLAY”这个键的嘛。
阿珍:是呀。
月簪;那我按它,它又没有声音。
阿珍:唔。
月簪:那我再按一下,它就变成这样了。
阿珍:变成这样?但是你怎样可以弄得连录音带也坏了?
月簪:不知道呀,或者它不想录下那个人的电话,所以干脆自己“自杀”算了。
阿珍:OK!OK!那如果真的有人找你去教跳舞呢?
月簪:嗯,那就是说要我不要去教啦。
阿珍:好样的。幸好录音带不是坏了许多。过来,看着我弄一次,要不是你个礼拜就与世隔绝了。
月簪:哎!看了我也不一定记得。
阿珍:喂,过来听着看着!
月簪:OK!
阿珍:真的是就这样按这个键就行的了,其他的麻烦你千万不要去乱按一通就行了。
月簪:是不是这个键?
阿珍:是。
月簪:咦?你弄好了?
DO......
宝生:月簪,是宝姨呀。你回来这么久,我还没有正式请你吃过一顿饭。这个星期五晚上,你的阿珍一起来我家吃火锅,记住一定要来哦。要叫阿珍,7点半,就这样吧。
DO......
阿珍:呸!和你好熟吗?好端端的吃什么饭?现在家里没有饭听吗?
月簪独白:听了宝姨的电话录音,我就知道这个邀请一定是关于我和阿猫吃过午饭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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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
月簪独白:我想昨天中午和阿猫去吃午饭,对宝姨来说,可能觉得我很过分,但是我的记忆力真的是不太好,我不记得那天阿猫来过我家之后,她已经打了信号,要全世界一起来看管我。这次又被他知道我们去吃午饭,她一定以为我是特意的。所以这个的礼拜说请我吃饭,应该是信号之后发出的警告。我都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这么怪,每次自己回来香港都弄得她们手忙脚乱的,什么事情都乱七八糟,然后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我好了。
阿珍:早!
月簪:哗!你在弄着什么东西吃?
阿珍:餐蛋面加葱,你要不要?
月簪:唔,好呀,好呀。
阿珍:你真是很贪吃。
月簪:喂,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收拾行李?
阿珍;唔。
月簪:你不是下个礼拜才回去的吗?
阿珍:我拿东西给我弟弟罢了。
月簪:唔,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想过留在这里?
阿珍:当然没有了。这里都不适合我的。其实,这里也不适合你。上一次你不是说看见你妈妈病得快要死了,说要回来陪着她,让良心觉得好过一点的?
月簪:唔。
阿珍:但是你现在回来了,又不是一样少见她?
月簪:我以为我是想见她的。为什么我的感觉总是迟这么多才发现呢?
阿珍:干嘛?想回去?
月簪:一点点啦。我在这里好像令到许多都不舒服似的。
阿珍:是呀,是呀,尤其是你那位阿姨,这么怕别人碰她的男朋友。不如编织一个蜘蛛网,网着他摆在胸口吧。
月簪:嗯,喂,你不用给这么多面条给我,我够了,够了。
阿珍:吃这么少东西都能把你养大,真是很便宜哦。喂,其实我想问,以前你是怎样认识那个阿猫的?
月簪:我不认识他的。是前两天宝姨说带我去重新领一个PASSPORT,那我顺便到医院探望他,这样才认识他的。
阿珍:哦?那接着他就来找你了?
月簪:唔,是呀。
阿珍:哦,难怪你阿姨怕成这个样子了。
月簪:拜托啦,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如此复杂嘛。如果什么都想背后的原因,就会MISS(错失)很多东西的。唔,那些餐蛋面又真的挺好吃的。
阿珍:当然。我有厨艺嘛。
月簪:唔。
阿珍:喂,其实你可以选择不让自己想得复杂,但是你不可以控制别人,不想得复杂嘛。
月簪;唔。
阿珍:很简单,我先不理阿猫为什么会如此主动。但起码有一件事他是知道的,他怎会不知道他的女朋友的反应呢?他是明明知道也要去做,哎,你阿姨要好自为之了。还有还有,就算真的和你这个傻瓜没有关系,你的阿姨都会把你计算在内的啦。
月簪:所以你也是想我回去而已?
阿珍:哎,算了,你想什么东西都是慢三拍的。先想一下吧,反正你有许多时间。
月簪:唔。
侍应:矛先生,阮小姐已经到了,就坐在那里。
阿猫:好呀,麻烦你。
宝生:阿猫。
阿猫:HI,妈妈。
宝生(对阿猫):HI!
矛太太:阿维,为什么你这么迟的,我都在吃东西了。
阿猫:当然不用等我了,今天刚刚有新货到,我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吃饭的吗?
宝生:没有,我趁这两天比较空闲,不就和伯母去划款弄戒指了。
矛太太:宝生真的有很好的记忆力,我那天和她只是提过一下,她又记住了,真的很有我心。
宝生:伯母,有你喜欢吃的“生炒糯米饭”。
矛太太:好呀,叫一个大家一起吃。
宝生:好呀。(对侍应):麻烦你,来一个。(电话响)(对矛太太):不好意思。(听电话):喂是,我正在吃饭。喂?是,SORRY,这里很嘈闹,我换一个电话打给你。(对矛太太):不好意思,你们先吃吧,我出去打个电话。
矛太太:好呀。
阿猫:妈,你是不是要糯米饭?
矛太太:你先盛给宝生先吃。
阿猫:OK!
矛太太:阿维。
阿猫:唔?
矛太太:其实你们现在结婚都没有问题的啦?
阿猫:干嘛忽然间说起这些东西呢?
矛太太:哎,我刚才把你爸爸以前买的那只戒指改了。你大哥结婚的时候,我就送了一只钻石手镯给你大嫂。这只戒指就是给宝生的。但是以前那个款式就不适合她现在带了,所以我刚刚想过,不如找另外一个款式,那我就叫她自己挑一个。喂,干嘛不出声了?难道你真的不想结婚吗?今年是千禧龙年哦。
阿猫:如果你现在问我,我就说不会了。
部长:矛太太,苏皮蛋挞。
矛太太:好呀,好呀,一定要留一个给我呀。
部长:是阮小姐叫我拿出来的给你的,我们的蛋挞,你知道啦,一拿出来走不到十步远,就给人拿光了。
矛太太:哈哈,我最喜欢吃热的蛋挞了。
阿猫独白:宝生的确很懂得怎样照顾别人,从家里人到朋友,哪个生日、结婚纪念,喜欢什么颜色、吃些什么东西,她都可以记得清楚,所以让我当妈妈的,也喜欢儿子娶一个这样的老婆。不过,慢着,最近宝生不是说她很多事要做的吗?她为什么又会如此空闲约我妈妈出来吃饭,还要弄戒指呢?哎!又是她想说东西给我听了,用不用如此转接嘛。
阿猫:ALIEEN。
ALIEEN:你回来了。
阿猫:喂,SHOW-WINDOWS(橱窗)那些公仔不是让人订了吗?你不放加一个牌子在那?
ALIEEN:是呀,我忘了。对了,你去哪儿了?
阿猫:我去了对面的楼上买书。
ALIEEN:宝姐打了两次电话来呀。
阿猫:是吗?
ALIEEN:咦?你买了一些什么书?能看一下吗?
阿猫:喂,我好像还没有答应你。你小心呀,黄色书刊来的。
ALIEEN:MADFRER GRAN?LOVE MEMORY。哗!从穴道研究到跳舞再加自传你都合适?你看书也挺杂的。
阿猫:嗯,我看见他照的相片照得很美。
ALIEEN:凡是跳舞的身材都是很美的啦。
阿猫:不是,我是说那种感觉。他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ALIEEN:是不是嘛?拿,把书还给你,我去元记买奶茶,你要不要?
阿猫:好呀。
ALIEEN:可不可以多给我十分钟?我看见有一对新波鞋,想试一下。
阿猫:去吧。
ALIEEN:多谢,多谢老板。你真是个好人。
阿猫独白:虽然我的店铺不是很大,但我每天坐在这里,觉得生活是这样已经够了。16岁那年爸爸的钱全没有了,我就开始想怎样去赚钱。结果用了我差不多20年的时间,到现在我才可以喜欢就看看书,喝喝奶茶,有客人就做生意,没有的就交谈一下。这种日子,就好像月簪所说的那只找到阳光的蜘蛛。哎!这几天想什么也会想到她,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上了瘾似的,是控制不了的。但是原来生活什么都被你控制了之后,你才发现偶然失控一下,是很有趣的。那种手忙脚乱,其实也是一种兴奋。
铃......(电话响)
阿猫:喂?
宝生:你去了哪里回来呀?
阿猫:没有呀,四周走一下而已。
宝生:是吗?
阿猫:ALIEEN说你找我了?
宝生:是呀,你四、五点的时候有空吗?我同学和她老公回来香港玩了,他们很喜欢石刻,想去找一些靓的石头,但是我老板又捉住我了。
阿猫:你想我陪他们?
宝生:行吗?
阿猫:行就肯定行的。
宝生:哎呀,你真是太好了!那你看完之后,我们一起吃饭。
阿猫:OK!
阿猫独白:人里面的性格,或多或少都像只猫,硬是喜欢用爪子去弄一些好静的东西,等它们越动起来,猫就觉得越好玩。宝生刚才问我哪去了,我特意不告诉她的。其实如果她再紧张一点,我就不会再忍心玩下去了。但是,哎!宝生就是这样。有时候我真是不知道她是能接受我这种性格,还是只是她在忍耐。
月簪独白:在三蕃市住了12年,除了跳舞和做PARTTIME之外,基本上我都可能性就这样生活下去。因为我从来都不会去想,自己要做到怎样才是算好。所以某程度上,我都不是怎样知道我为什么会忽然之间想回香港。前几个月,妈妈要做大手术,开始的时候有好多人来探望她,但是不到两个星期,那些人就越来越少,最后只剩我一个人整天在这儿。那时候没错,可以令自己觉得更加要多一点加来,陪着妈妈。但是,从我PACKET(打包)全部行李,上飞机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不是原因。是有一些什么东西要我回来这个地方。这些天来,我除了教人跳舞之后,其他时间就是用来等那样要我回来的东西发生。所以这几天,我就开始发挥另外一些作用。好像昨天下午,妈妈、阿姨不够人打牌,就找我顶着;接着舅舅的岳母在老人院跌伤了腿,于是就找我去帮忙搞一些手续,顺便下午带她的女儿,就是我的表妹去考钢琴。
表妹:表姐,你有没有看过这所店铺?
月簪:没有呀,我都没有怎样逛街的。
表妹:那你有没有看过《小王子》这本书呢?
月簪:有呀。
表妹:我前一年去EUROPE(欧洲)的时候,就买了许多CONNETION(资料)回来了,但是现在香港才兴起来。哎呀!这套公仔好美哦!
ALIEEN:是呀,我们订了几套回来,立即被人HOLD(订)了。
表妹:还会不会ORDER(订货)的?
ALIEEN:会的,但是不知道那里还有多少货呢?因为这一批是从比利时订回来的。
表妹:那我留下名字,你们有货就帮我ORDER吧,然后我来拿。
ALIEEN:好呀。
月簪:咦?你喜欢跳舞的吗?有MADFRER GRAN的自传的?
ALIEEN:哦,不是。这本书是我老板看的,他刚刚出去了。他说那些相片很像他一FRIEND。
表妹:表姐,可以走了。
ALIEEN:唔,两位有空再来吧。BYE BYE!
月簪:BYE BYE!
表妹:表姐,我们去吃“苏炸鲮鱼球”,好好吃的。
月簪:好呀,我陪你去吧。
表妹:说给你听吧,其实那个女孩刚刚说的那个老板我认识他的,不过妈妈说明白不准我说认识他,免得细外婆又说什么了。
月簪:这和细外婆有什么关系?
表妹:那所店铺是宝姨的男朋友开的,但是细外婆已说得好像是她女婿开似的。
月簪独白:原来那所店铺是阿猫开的,那不就是说那本书是他看的?
阿猫独白:我现在要过的生活,是越简单越好。但是宝生就刚刚和我相反,但她中午还是约妈妈去弄首饰和吃饭,下午又有朋友去看石刻和晚上去吃海鲜。今天早上又要我开车去酒店看地方,说准备帮朋友开一个结婚周年PARTY,然后又说去上环,拿订了的干海鲜给亲戚。然后下班,又要我和她到阿JOHN和媚媚家里,说想找阿JOHN谈一下电脑的东西。哎!看她又忙得很兴高采烈的,但是她为什么要找这么多工作来填满自己的时间呢?我知道我是正在逃避去想这个答案。因为在某程度上,一定是我做了一些什么令她觉得我疏忽了她的事,才令她觉得要用其他的事来打发她的时间。
JOHN:宝生,其实你的公司有这么多人能做这些东西,还用来问我?
宝生:是我坏,我不相信他们。你都知道了,我是要来问了你,我才放心的。
媚媚:哗!你们谈的话题肯定是很闷的了,你看阿猫,他都睡着了。
宝生:他今天很辛苦呀!一早上就陪我去那些酒店帮朋友看一下那些设备,合不合适他们开的PARTY,顺便还陪我吃早餐。
阿猫:那麻烦你以后,就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好不好?
媚媚:咦?你的样子睡得很甜的?又会听到我们说话的?
阿猫:那不叫甜,是闷!我宁愿躲在店铺里看书,也比去酒店好。
媚媚:但是你令宝生开心嘛。
阿猫:哼!那些开心是假的。
宝生:为什么你说那些开心是假的?
阿猫:那样浪费两个小时的时间去搞那些东西,你会开心吗?你的朋友开PARTY,叫他们自己搞嘛。你干嘛理这么多呢,自己找辛苦。
宝生:那帮别人留下一个好的回忆不好吗?
阿猫:那些算什么回忆嘛,啊?你打了四个电话,去偏僻的地方买了那些不知什么的玫瑰,一会儿又订那些天使头像的巧克力,一会儿又和法国人讲要吃些什么,全部都有是你IDEA(主意),那样,哪算是他们的回忆呢?是你自己的回忆罢了。THE END(最后),就是那样刷一下信用卡,就这么多了。
宝生:但是起码他们是APPRECIATE(欣赏),我有这些就够了。
JOHN:唔,是APPRECIATE,APPRECIATE,当然是APPRECIATE啦,你这样为朋友。
宝生:是嘛。但是有些人无论你做多少东西,他都是没有反应的。EXCUSE ME(对不起),我,我去TOILET(洗手间)。
JOHN:喂,HONEY,弄点COFFEE出来喝。
媚媚:好呀,好呀。
阿猫:喂,不用了,我好累,我们走的了。
JOHN:喂,你刚刚听到没有?说得很明白了。
阿猫:明白什么?要搞这么多东西,干嘛呢?就是做出来要人赞赏?
JOHN:她不是要人赞赏,她只是要你一个人赞赏罢了。
媚媚:喂,你进去先看一下孪B。
JOHN:我呀?好!乖儿子,爸爸来了。
媚媚:喂,你那次不是送给我那本精装《小王子》的?
阿猫:唔。
媚媚:我上一个礼拜才看完。喂,又挺好看的。
阿猫:是呀。
媚媚:越看越有味道。
阿猫:那个故事很简单的,但是好看。
媚媚:你应该看过许多次了吧?
阿猫:是呀。
媚媚:那你一定记得小王子来到玫瑰园那一段的吧。
阿猫:那一段?哦!你是说他自己,嗯,自己养了一朵玫瑰花,那朵花说给你听自己是全宇宙唯一的一朵玫瑰花。谁知道他来到那个花园,原来有几千朵,接着他就很伤心。是吗?
媚媚:是呀。嗯,你不觉得你现在好像他吗?
阿猫:怎么个像法?
媚媚:你和我都知道那朵玫瑰花是谁的啦。我只是觉得你和那本书最相似的地方,是你和小王子想的东西是一模一样。你都知道朵花如果知道自己不是世界上唯一的玫瑰花,她一定会很生气,怕被人笑;不想被人笑,就装死。而你呢,无论如何都还要扮成你还是很爱她。因为你知道,如果你不扮,她真的会死。
阿猫:嗯,媚媚,7年的确是一件事来的。
媚媚:以前我拍戏的时候,扮这个扮那个,有时候我也觉得很过瘾,但是扮来扮去都不是真的。这个世界没有一套戏可以做一辈子的。
阿猫:如果是你,过了7年,阿JOHN才说给你听要走,你会怎样?
媚媚:哼!你问错人了。我不是那种女人。我只是觉得我正在用的努力,不是用来等公积金的。阿猫:你怎么说呢,那些人都是说你坏的了,拍戏就最忌讳做坏人,但是现实里面,有哪一个不坏呢?你自己想一下哪样更坏?承认是坏人还是继续骗下去呢?
阿猫:你这样说好像不是太难挑选吧。
媚媚:你回去看多几次《小王子》才说吧。对了,这个星期五,你打算怎样?
阿猫:什么事?
媚媚:宝生叫了她的姨甥女到她家吃火锅嘛,还叫了我们呢。
阿猫:她还没有跟我说。
媚媚:哦?那你就要学一下她APPRECIATE来的SUPRISE(惊奇)了。
阿猫独白:我当然知道我对宝生的感觉已经变得复杂。但是,我还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人,基本上她的性格是曾经吸引过我,如果不是,她有这样的个性,她不可以讨好这么多人。但是,同时又会有另一种,不是那么喜欢她,好像媚媚、阿珍。宝生是很像玫瑰花,在四平八稳的世界里面,它的颜色、味道是一种精彩。但是对于敏感的人来说,它就太浓,会令人打喷嚏。
学生:MISS YU,外面有人找你,他说在顶层的COFFEE-SHOP等你。
月簪:哦,那他有没有说自己是谁?
学生:他说是你朋友。
月簪:哦,OK。谢谢你。
学生:喂,MISS,你忘了LOCKER(储物柜)的钥匙。
月簪:唔,谢谢你。(独白):唔,我想这个一定是阿猫,当我进入LIFT(电梯),望着玻璃窗,看着它慢慢地升高的时候,心情就好像我上一个月上飞机那时候一样。我知道会有一件事情将要发生。唔,似乎已经发生了。
月簪:HELLO!
阿猫:HI!
月簪:来这里晒太阳吗?为什么挑一个这么阳光的位置坐?
阿猫:我要做蜘蛛嘛。
月簪:嘻嘻!
阿猫:喝什么,我帮你拿。
月簪:先不用了,刚刚教完跳舞,喝了咖啡,先等一会儿。
阿猫:你昨天去过我店铺吗?
月簪:你怎么知道的?
阿猫:ALIEEN说有个好像上海人的女孩子曾经进来了,第一件事就是问起我的那本书。她还说你穿的那条绣花的牛仔裤很漂亮,那还不算是人证物证?
月簪:嗯,那为什么你会买那本书来看?
阿猫:咦?你第一次问为什么哦。
月簪:唔,是呀,终于都要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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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集
月簪独白: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数学这一门学科我就从来也没有试过及格的。进化论老师怎样教我也好,我怎样死记硬背也好,我都是分不清楚分子、分母,分不清楚哪个角对哪个角。我似乎就是天生就对于分类有些问题的人来的,到现在我是可以把酱油和杀虫剂摆在一起的人。要对付这个缺点,我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要分类。久而久之,我找到一个好处,当许多线都画得不是太清楚的时候,这个世界会变得大很多,可爱很多,那不好之处就当然是会乱很多。其实,对人我也不是太懂得去分类,所以,我可以爱一个存心骗我的人,但只有一种情形,我是可以分清楚自己的感觉,那就是当我对着一个男人问他为什么的时候。我从来都相信一句话,当女人问男人为什么的时候,那个男人就是她生命的答案。阿猫忽然来我家的那一次,我从来没有想过问为什么,因为我就是那种不去分类的人。当时他跟坐在米铺外面的婆婆一样,也是人一个。等到他第一次来看我教跳舞的时候,我已经想问,但是因为他是宝姨的男朋友,所以我不敢问。然后无意之间去了他的店铺,看到他正在看着的那本书,我就知道我一定会问为什么的。当然我也会知道,我问了之后,所有的东西就会更加的乱。
阿猫独白:难怪当时为什么月簪说她不会问我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去找她,因为只要她一问,我和她的世界会立即就变,事实的确是如此。当她问了我为什么会看舞蹈家的自传的时候,我回答得非常直接,我说是因为她,所以我才看。她听了之后,没有立即说些什么。只是很安静地用手指把桌子上的一粒一粒的糖粒拾起来,然后放在小碟子上。我一直望着她的动作,没有不安心,没有内疚,没有说应该不知道怎样。因为我们已经明白,我们不过是在想宝生的问题。我们就是这样坐着,她才望着我笑笑说:“多谢你!”我轻轻地捉着她的手,和她一样,都是说了一句:“多谢!”爱情每个人都有机会有,不过在今天,我才觉得爱情是奢侈的。因为在星期四下午的三点钟,当正常的人都上班的时候,我就坐在月簪那间米铺那里,等到天窗晒了四格阳光下来,喝着一杯VENILLA(云呢拿)味道的热茶,和月簪谈话。先不要说人,连她的小狗ROSE都觉得很ROMANTIC(浪漫),在床那儿跳了下来,趴着不想动。
阿猫:你回来之后有没有看过其他的房屋,还是你想方便,见到有地方就搬。
月簪:嘻!不是吧,这么快就让你知道我只想方便而已。
阿猫:但是我还不知道是你的优点还是缺点。
月簪:你这样说挺好听的。
阿猫:好听?
月簪:听起来不理好还是坏都照单全收那种。
阿猫:你懂得这样听,你也挺容易哄的。
月簪:是呀,我不懂得分类的,其实我住在这里,是因为怀旧吧。唔,我以前那间学校隔壁是开米铺的,那每天放学,我和妹妹就会站在门口等妈妈来接我们。等多了,那个老板和伙计,都和我们玩在下起了。店铺里面那些米,一袋一袋的堆得很高,那他们就抱我们坐在上面,让我们在上面找小猫。唔,到现在我还记得那种米袋子的味道。其实我那时候很想当米铺老板的女儿。
阿猫:哈!那你有没有告诉你DADDY(爸爸)听呢?
月簪:唔,我都不和他们说话的。我小时候他们叫我“一支簪”,因为我不理人的,静得很变态的。
阿猫:哈!
阿猫独白:一边听着月簪说话,我留意到地下的四格阳光慢慢地转变,就好像我们两个的世界已经有了我们的节奏,在动着似的。
月簪:你是不是太喜欢《小王子》那本书,所以才开那间店铺呢?
阿猫:唔,这样说吧。
月簪:唔。
阿猫:我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她忽然决定要吃斋,原因就是说那些牛那么强壮,都有是吃草而已,那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吃肉呢?哈哈!
月簪:唔,唔。
阿猫:我开这间店铺也是这样的原因,当所有的人都认真地想着试业的时候,我就决定就这样买买公仔算了,我又想看看我这样会不会死掉。
月簪:唔,它就是你已经和别人不同的地方,起码你是能赚钱的。
阿猫:对了,别人十几岁就想着如何追女孩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做着三份工作了。
月簪:唔。
阿猫:那时供自己读书,还大胆的开始炒股票,知道科技股能赚钱,就立即去做WEBSITE。你在嗅米铺味道的时候,我就在嗅着钱味道了。
月簪:嘻嘻!
阿猫:有一次,我的侄子进了医院,我去探望他的时候,就看到《小王子》这本书。一打开书看了一段,说有一个星球住了一位红脸先生,他什么也不知道,没有嗅过一朵花,没有见过一颗星,没有爱过一个人,只是懂得加数和说给人听他是很认真的。
月簪:唔。
阿猫:接着我就很不认真的TOUCH(偷)我侄子的那本书,回去看完它。然后就决定要好像现在这样过日子。我不希望每个人都很认真的那种生活的。
月簪独白:听着阿猫说话的时候,我只是想起宝姨。其实我跟她一点都熟,感觉上就是她很棒,所以她没有理由不知道阿猫想要些什么的。
阿猫独白:天已经黑了,我和月簪都睡在那张地毯上面,而中间还有ROSE,它竟然可以从一只老虎狗,变成一个岳母婆似的,死死的盯着我,很怕我会有越轨的行为。
阿猫(对ROSE):喂,我望一下你的主人而已,用不用“呜”我嘛?
月簪:你干嘛说它“呜”你嘛。
阿猫:它对我态度是变了的,它之前还是嗲我的,肯定是知道我不是选它,生气了。
月簪:哎,它肚子饿了嘛。
阿猫:喂,你先别走嘛。
月簪:你捉着我,我不能喂它,它就真是会“呜”你的。
阿猫:但是我也肚子饿嘛。
铃......(门铃响)
月簪独白:一听见那些铃声拉得那样急,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虽然天已经全黑了,但是我望着阿猫的那又眼,就知道他和我一样,都猜到谁来了。
阿猫独白:宝生再一次猜对,来这里找我。那她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要和她说些什么,但是,我肯定我不会说谎。尤其是见到月簪那一种镇定,我就更加觉得没有必要说谎。
宝生:HI,月簪。
月簪:HELLO,宝姨。
宝生:你一个人吗?
月簪:不是,阿猫也在呀。
宝生:是吗?哎,认识他这么多年,难怪真的是心有灵犀的,我都知道他在这里的了。哎呀,他干嘛不来开门,要你来开嘛。
月簪:先进来吧。
宝生:哎哟,这么黑的?这里会不会太旧呢?停电还是跳FUSE(保险丝)呢?
月簪:不是呀,我们在谈话,没有开灯而已。
宝生:哦。
阿猫:来,等我开吧,我知道灯开关在哪。
阿猫独白:我开了灯,整个厅就忽然好像成了一个舞台被照着的一样,等着宝生做一场精彩的戏。我这样说,是原本一见到她,就立即跟她说一声“对不起”,然后离开这个地方,两个人好好地谈一下。但是宝生一来到,就已经决定要做一场独角戏。
宝生(对阿猫):你呀,知道灯的开关在哪,又知不知道电话在哪呀?知道的话,又不打一个电话给我?ANYWAY,我说一下笑而已。哈,我一定知道你喜欢这里的了。(对月簪):月簪,你知不知道?他一向都喜欢一些高楼底的屋子,所以呢,他看见你这里这样舒服的话,他一定不客气的。哈哈!我们呢,真的没有叫错他叫“阿猫”的,他有时候真的好像一只猫来的,只要是喜欢的地方,就当成自己的家了。你知不知道?我有个朋友说了一个笑话给我听。她和她的老公搬家,住下几天,有时就只剩下自己一个。那天她收拾好房子,想着进房间睡觉的时候,谁知道一打开房门,竟然见到有只大猫,整个屁股坐在床的中间,还在那里很镇定地洗着脸。结果呢,她望着那只猫,那只猫又望着她。哈!你说那些猫是不是真的很奇怪呢?那些猫不会理睬你的,它喜欢怎样就怎样的了,难怪养猫的人是想着它会到处跑的啦。不过,就是要留一扇门一道细隙给它,总之它到时候就会回家的了。咦?阿珍呢?在厨房吗?
月簪:不是呀,她还没有回来。
宝生:哦!是吗?那就是说只有你们两人了。我还以为今晚上来到又有好东西吃呢,那不如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月簪:你们去吧。
宝生:不好!一起嘛!在这里没多远有一间法国餐馆,那些食物挺好吃的。
月簪:你们去吧,我喜欢吃中国菜的。
宝生:没有关系,我们吃什么都没有所谓的,不如去吃烧鹅。
阿猫:我们不是一定要吃东西嘛,我们走吧。
宝生:啊,你这个人为什么会这样的,打发时间就懂得来找我的姨甥女,弄得别人连饭也不能煮。现在见到我来了,又不理睬人家,这样怎么行呢?(对月簪):月簪,是吗?
月簪:你们去吃吧,我真的不想去,而且明天晚上都去你家吃饭了。
宝生:对呀,对呀。你记住叫阿珍一起来,我特意订了日本黑猪肉,好好吃的。
阿猫:喂,那我们能走了吗?
宝生:那好吧,我们先走了。他呀,每当肚子饿就发脾气了,嘻嘻!
月簪:那明天晚上见。
宝生:7点,记住啦。什么也不要买上来,我全部都准备好了。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和你的小狗SAY HELLO,BYE BYE!我们先走了。
月簪:BYE BYE!
月簪独白:我记得有一次练习一只舞蹈,女主角是一个好漂亮的女人,许多男人都来向她求婚。终于她选了一个勇士,而当她深深爱上她的未来丈夫的时候,勇士就要上战场打仗。她明明知道未婚夫可能不会再回来她的身边,结果她一直哭到晚上,流干所有的眼泪,然后化身成为一只狮子,亲手把自己的男人杀死。当时排舞的时候,负责做女主角的女孩子,开始的时候她跳得很差,她跟导演说,她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女人,她不会去杀死自己的男人。谁知道导演只是说了一句:“唔,你想清楚才说吧。如果你不明白,那你就不是女人了。”我想如果现在让宝姨去做这个神话故事的主角,她一定会做得很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宁愿亲手毁灭它,这一种,就是女人像狮子的地方。
宝生:我的肚子很饿,不如我们去湾仔吃煲仔饭,好吗?
阿猫:随便吧。
宝生:今天LINA说《AMERICAN DUTY》很好看,不如等一会儿去看吧。
阿猫: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戏的?
宝生:唔,没有说喜欢不喜欢的。平时这里有很多出租车的,今晚又会没有车的呢?我知道这里少位置停车,又不知道你在不在,所以就免得开车来了。
阿猫:宝生呀。
宝生:什么事?
阿猫:你可不可以静几分钟让我跟你说几句话?
宝生:哈!你傻了吗?当然可以啦。怎样?你想说些什么?
来,我听着呢,你干嘛又不出声了?
阿猫:对不起,我......OK,我是想说对不起的。
宝生:你干嘛开口就说对不起。
阿猫:你来到月簪这里来,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的啦?
宝生:知道!我当然知道啦,你都说过了嘛,你喜欢的朋友,我就会喜欢的,何况月簪又是是我的姨甥女,我怕我怀疑她吗?哈哈!我明白了,难怪你刚才会对我说“对不起”了。你以为我生气了?
阿猫:不会吗?
宝生:当然不会啦!
阿猫:为什么不会呢?
宝生:我相信嘛。我对我自己有信心,我更加对我的姨甥女有信心。
阿猫:你凭什么相信?你跟她很熟吗?
宝生:我......我凭直觉。
阿猫:是直觉还是借口?
宝生:什么借口嘛?
阿猫:你明明知道整件事是怎样的,为什么还要摆,摆那么多籍口出来呢?让我们不可以好好地说清楚它嘛。
宝生:你现在干嘛了?我为什么会不清楚呢?我不清楚?我就不会珍惜我们7年的感情啦;我不清楚?就会像其他女人那样乱哭一通,以为自己的男朋友交两个女人;我不清楚?我刚才就打了月簪啦。哎,阿猫,我很明白的,我们7年了,有的是感情。这份感情,足够我信你一辈子的了。还有,我也是人,我也觉得月簪很吸引。你记得吗?是我跟你说的,说是男人也会给她吸引到的,你是男人,觉得她有趣,是自然反应来的嘛。对,我是有一点点不舒服,但是,我也知道这些也是自然反应来的,过一些时候就会没事的了。你说是不是?嗯?
阿猫独白:我望着宝生,忽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她说到好像很明白似的,而不清楚的那个反而是我自己。我知道她讲了一大堆话是有问题的,但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又缺氧,整个脑子忽然之间全空白了,而她刚才说过一些什么我都好像忘了。所以我接不到话题,那一下子,令我哑口无言,真是令我很沮丧。因为要说清楚的那个是我,但是说不下去的那个也是我。哎,真是失败!
月簪独白:如果前两次的经验没错的话,那么昨天见过阿猫之后,我应该又会收到警报的了。宝姨一定有方法令我知道她想怎样。果然,我今天早上出去买花回来之后,警报就出现了,但猜不到会这么快。
月簪(对ROSE):ROSE,干嘛被人绑在门外了?乖乖,不要害怕。这个阿珍又是的,绑了ROSE出来。是不是你又发脾气,咬她的东西了?让我进去问问她。阿珍,你干嘛把ROSE......咦?妈妈,你来了?
姚太太:我不是很想来的。
阿珍:AUTI,喝茶吧。
姚太太:放下吧。
月簪(对阿珍):阿珍,你干嘛把ROSE绑在外头了?
阿珍:伯母说见了害怕嘛。
月簪(对姚太太):嘿!妈妈,ROSE很乖的。
姚太太:你这个样子,养小狗也会乖?我才不相信呢!
铃......(门铃响)
阿珍:嗯,失陪,我去开门。
月簪:妈妈,你这么早起床的,你昨晚上没有打牌吗?
阿珍:喂,你妹妹来了。
月钏:姐姐。
月簪:HI。
姚太太:月钏,你又来干嘛?
月钏:我来看一下你做什么嘛,帮一下口嘛。开始说了没有?我有没有MISS什么?
姚太太:月簪,我不理你搞些什么,我上一次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去搞别人的男朋友,你有本事就自己找一个。
月钏:你说她现在没有本事吗?她不是找到了吗?他挺好的,连你都赞赏阿猫的嘛。
姚太太:我不是跟你说话,你不要出声!
月簪:妈妈,这些事你不要理这么多嘛。
月钏:姐姐,你不要理会她们那么多。不过现在姨妈、阿姨她们好像是在杯割着她,所以她不是怕你,是怕没有牌打而已。
姚太太:月钏,你又说来帮口的?
月钏:是呀,但是我没有说帮谁嘛。
姚太太:月簪,我也知道子维是好,但是没有办法,你和他是有缘无份的,是不是?他们都7年了,宝生已经32岁了,你以为她还小吗?当然不会放过他啦。我这样争取,结果不是给了那个男人益处?
月簪:妈妈,我没有争取呀。
月钏:你都傻的,为什么不去争取呢?你会不会看见五姨造牌直到快死了,你不吃糊让她吃呢?
姚太太:你又说到哪去了?
月钏:我特意乘了40元出租车来,只是想说你CHEAP(贱)而已。
姚太太:我什么CHEAP嘛?
月钏:你不CHEAP吗?又是你说的,我们在上海是有背景,很高贵的。你那么高贵,干嘛那样蠢让阮宝生叫你做打手,帮她争一个男人,是不是争了个男人之后和你一起分享?
姚太太:你的嘴巴可不可以干净一点吗?
月钏:那不是吗?那根本就是家族情仇,她的妈妈跟你的妈妈争外公。到现在,好了,不就当是一个报应了嘛,我们这里派一个代表,反过来挑战他们,那样有什么不妥嘛?你干嘛那么好人帮别人息事宁人嘛?我们都还没有说她那个男人过来勾引我姐姐,你就自已去自首,说自己的女儿是淫妇,像说你是不是CHEAP呢?
姚太太:我什么时候说你姐姐是淫妇嘛?我叫她不要去争而已。
月钏:但是你这样说,就默认了我们是错的,你才来教女儿的嘛。要不是你坐在这里干嘛?
姚太太:我......
月钏:是不是呢?一没有麻将打就乱了头脑,你呀,应该跟姨妈她们说,说你那个小妹宝生没有用,看管不了个男人,叫她醒目一点,不要等她的男人教坏我们姐姐呢!这样才是的嘛。
阿珍:咦?傻瓜,你去哪里?
月簪:等她们先说一下吧,我出去带ROSE进来。
月簪独白:我每当觉得烦,就会有两个反应。第一个就是懒,不想去想,不想去理,接着第二个就是走。所以,我不相信是有问题解决不了的。只要走不就行了?其实我都还没有真真正正去爱阿猫,大家已经反应得如此激烈,如果我很认真地去爱一次,她们会不会全体心脏病发作呢?其实月钏说得对,如果只是为了爱情,那应该是我和宝姨之间去解决,没有必要去做一场这样的戏,给家里人看,除非是为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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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
阿猫独白:唔。哗!今天早上我竟然睡到这个时候,如果不是妈妈在厅那里说电话越说越大声,我想我可以继续睡下去的。在我还没有认识月簪之前,我就是这样整天的睡觉。而昨天晚上,听完宝生讲完一大段道理之后,我的头接着就痛起来,那个睡觉病好像又复发,这些会不会我对宝生的反应呢?一想到这些不好的东西就扯到她身上,这样想,对她好像不是太公平。哎,我现在应该怎样做?媚媚说得对,我坏的原因不是我主动提分手,最坏的是为什么我要忍到现在才说。想起宝生昨天晚上的反应,我就觉得自己更加坏,我的不忍心结果就变成了做她的信心。她以为过了7年就等于过了一辈子,究研我和她之间,是什么时候才变成这会样子的呢?
阿猫:妈妈,早上好!
矛太太:又会睡到现在才起床的?
阿猫:是呀,哗!这么多烟的?
矛太太:上香给爸爸嘛。
阿猫:你平时也是上三支香而已,干嘛了?他昨晚报梦给你,他要你请吃东西吗?你上那么大捆香的?
矛太太:你不要理我那么多,我的心很烦。
阿猫:又烦些什么?阿叔问你借钱?
矛太太:不是。喂,你店铺的生意可以放下吗?
阿猫:干嘛了?
矛太太:我想你陪我去旅行。
阿猫:怎么忽然间想去旅行了?
矛太太:你想去散一下心。
阿猫:你不开心吗?
矛太太:我是担心。
阿猫;如果能说出来的,说来听听。你担心些什么?
矛太太:你究竟对宝生做过些什么?
阿猫:刚才那个电话是宝生打来给你的?
矛太太:你不用多心。宝生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她呀,她真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来的。她说什么事也没有,但我知道你们一定是有事发生,如果不是有心结解不开,她干嘛要去寻求清静呢?
如果是公司的事,她就算是不想说,都可以说一点点嘛。她平时什么事都跟我说的,是除了你们的事,她怕我担心,她才什么都不肯跟我说。那你说呢,如果你们不是有事,她用不用心烦得要去佛堂呢?
阿猫;她没有跟我说过。
矛太太:儿子呀,我见得多了,从来是没有婆婆跟媳妇是有话说的,你见你的大嫂不就知道了?所以这几年来,我有宝生陪我,我觉得真是福气来的。你不要不珍惜呀。我看见她近来脸色又差了,话又少说了。如果真是你对她不好,我真是无话可说了。就连我也觉得对不起她。
阿猫独白:看来是那些香烧得太强烈了,那些烟飘着飘着,弄得我还好像在发梦似的,或都我睡得太久,还没有清醒,还不知道应该怎样好。睁开眼睛,就好像看见妈妈在做粤语长片,更加不明白宝生为什么忽然间问妈妈怎样去佛堂。既然我的脑子出了一点事,那我就要去问人家借一个脑子用一用。想知道女人想些什么,最好当然去问女人了。所以我去找媚媚,和她去超级市场,一边挑东西一边谈话。
阿猫:喂,宝生和我昨天晚上从月簪家里出来的时候,真的是没有事的。她还说非常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但是今天早上我妈妈又说她想去佛堂。那究竟......哎,我真的不太明白。
媚媚:哎呀,她当然明白你想走了。她是女人的话就一定知道,甚至还比你早。
阿猫:怎样比我早嘛?
媚媚:你非常爱一个人的同时,就很害怕他走的。阿猫,认识你这几年,我看着她兵来将挡,出尽法宝的样子,不要说她出心出力,就连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累。
阿猫:什么嘛?她挡些什么?
媚媚:哎呀,你不觉得吗?
阿猫:喂,我一直都没有其他女人的,就只有她一个女朋友嘛。喂,你想拿些什么?我帮你拿。
媚媚:我拿上面那个磨茹,谢谢。哎,其实这两年,我都觉得你们有问题的了,你呀,完全就像这只磨茹一样。
阿猫:那是怎样?
媚媚:找点东西把自己盖着就算了,好像冬眠似的。你越是不动,宝生就越害怕,我也知道宝生是好,但是她拿这样东西当成武器锁着你了。
阿猫:我明白你要说些什么,现在不是我没有了她不行,是我妈妈没有了她不行嘛。
媚媚:唔。
阿猫:今天烦得我,简直想把我妈关在衣柜里。
媚媚:对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她对女人是特别好的,就连对我也是很好的,有什么比化敌为友更加好呢?
阿猫:哗!你也算是敌人?
媚媚:唔。
阿猫:她以为你会怎样?你和阿JOHN也不知道有多好,她用不用这样看管着你嘛。
媚媚:你说她怕?当然啦。傻瓜,好的东西怎么会没有人去抢呢?你是有眼睛看的,我今天特意来想买水饺的,但是你看一下,好吃的东西肯定会买完的,整个货架都是空的。你想一下吧,那些水饺都那么多人去抢,何况是你?傻瓜。
阿猫:哈!哎,绕那么大的圈子说好听的话给人听,你也很棒嘛。
媚媚:哈!我当然棒了!起码我不会好像宝生那样用错了力,总是害怕自己打不过其他人,以为就是这样把你扬出去,你就没有办法走。她这几年出了那么多力气,怎么会让你走呢?唯有用她的方法,任你干什么都行,只要你还在她身边就是了,基本上她已经把要求降得很低的了。如果要我投她一票我会跟你一样,很感动,但是就只有感动而已。
阿猫:所以嘛,你说我应该怎样做好呢?我现在知道什么叫辜负。我最恨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如果早一点知道,我就不会让她继续,那么可能我们还可以WORK(继续下去)的。哎,不用现在这样,我跟她都回不了过去。
媚媚:如果让阿JOHN知道我现在讲这些东西,他一定骂死我了。
阿猫:什么嘛?
媚媚:你和宝生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阿猫:嗯......
媚媚:嗯什么嘛。你一早就已经知道的吧。
阿猫:当然不是一早知道的啦。如果是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之前我只是觉得有事发生,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直到第一次月簪出现,和她谈话,我才开始慢慢知道,不对,应该说记起来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以前我太需要钱了,所以我做了一切能赚钱的工作,也在这个时候,宝生就和我在一起。我们都很努力,也很有GRASP(抓紧机会),看的东西也很一致。所以看开始那几年,我是和宝生很配合,那时候我是以为我们可以双剑合壁的。
媚媚:那又是。
阿猫:所以我决定不做赚钱机器之后,我都觉得宝生应该继续有她的事业。我不介意她比我棒,赚钱比我多,怎知道原来不是这样的。当宝生和月簪一起出现之后,我才知道我可以扮得好像宝生那个世界的人,但是,我不是的。
媚媚:哎呀,你和宝生是两类人,我就非常肯定。但是那位月簪小姐是怎样,我就不是太知道了。你知道你们这些男人的啦,新鲜感是很影响的,尤其是过了30岁,更容易找这些东西来做借口的。买菜也要挑一棵嫩口的啦。
阿猫:你和你老公都是这样说的?
媚媚:不要把我也说进去,我是想说一件事归一件事。要宝生明白你想些什么,都已经那么难了,你现在还弄多一个女主角出来?你真的想她死吗?你是觉得辜负的话,你就快一点让宝生清清楚楚知道那个问题所在。不要等她以为你们是因为有第三者的出现,如果是的话,她一定会疯的。她那么喜欢你,只是肯输给你,如果要她输给第二个女人,那么没有面子的事,她一定不会就这样算的。你看你这个样子,你不相信吗?你今天晚上吃饭就知道了。
月簪:ROSE,想不想WALK WALK(散步)?
阿珍:喂,小姐,5点多了,你不用去你阿姨那里吗?
月簪:还有时间嘛。
阿珍:那,老实说,不想去就不要去,你不去我就更加不用去。
月簪:我都没有想过去不去。
阿珍:你不要这样逆来顺受好不好?你不去跟人家抢,但是你那个阿姨不会跟你一样想法的。好像今天早上,你妈妈这样走来,你就知道是什么事啦。
月簪:我真的是不懂应该怎么去想,她说吃饭,那我不就当成吃饭就是啦。用不用想这么多呢?
阿珍:哎!那如果你真的是喜欢人家,站在我的立场,争一下都没有问题的。
月簪: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ROSE,我地下吧。
月簪独白:我知道我是一个很被动的人,如果女人的青春是用来投注的话,那我赌的爱情,只是人与人之间的游戏,还是真的是两个人之间的一种好美的感觉呢?如果是游戏,我想我注定会输,因为我不懂去想那么多,我只是懂得简简单单地去爱一个人我喜欢的男人。就好像我最初来到三蕃市的时候,认识了我第一个男朋友,谁知道不够四个月,他已经开始约会其他的女孩子,甚至留她们在家里过夜。我记得我一天晚上,我煲好了汤,想走过去叫他喝汤,他站在门口说他要赶作业,叫我自己一个人先喝。当他关上门之后,我看见他门边放了一对女装的BOOTS(靴子)。当时我以为自己会很伤心,谁知道我回到自己的家,望着桌子上的两碗汤的时候,我只是很平静。我坐下来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喝着汤,然后我跟自己说,我是爱这一个男人,只是他不懂珍惜而已。其实让我知道我是好好地去爱过一个人,我已经觉得很好。如果要去争,要去做许多其他的事情,那我会很容易就忘了我是怎样去爱这个人。我的记忆很差,我宁愿用最简单的方法,去记住我那喜欢的那个人。
阿猫独白:媚媚提醒了我,今天晚上宝生请吃饭,可能她又会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我担心她会把所有的问题都放在月簪身上,所以吃饭之前,我决定去找月簪,而且我们昨天晚上就这样走了,我不知道她会怎样。来到米铺,拉了很久门铃也没有人回应,我本来想走的了,谁知道整天坐在她们门外的那个老婆婆,忽然睁开眼跟我说话,她说姚姑娘和小狗去散步了,接着她又闭上眼睛。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从来没有试过约定月簪,总之我想见她就会去做,碰到就见面,碰不到也就算了。我不是不认真,但是我慢慢觉得,这种才是我们的沟通方法。而这次又灵验了。我在附近走不到三条街,已经见到她。她穿着一件白衬衣,一条很长的有花的牛仔裤,拖着ROSE。整个画面,是有一种感觉,但我刹那间,又说不出是什么。
月簪:HI。
阿猫:HI,你够衣服了吗?
月簪:唔。
阿猫独白:我们拖着手一起走,已经完全没有说昨天晚上的事。对了,原来是不用说太多东西的。
月簪:吃不吃咖喱鱼蛋?前面有一间车仔面鱼蛋很好吃的。
阿猫:好呀。
宝生:坐呀,你们坐呀。阿猫,阿JOHN,你们要哪一种啤酒?
JOHN:我进来帮忙拿。
宝生:好呀。
JOHN:喂,近来推出了一种丹麦啤酒,你不买给阿猫试一下?
阿猫:是吗?我很少试一些新东西的,是你们试过了之后说给我听,我才去买嘛。
JOHN:那么下次我带一PAIR(双)过来。喂,宝生过来。
宝生:什么事?
JOHN:喂,你又说那个阿珍是你姨甥女的女朋友来的?好像不太像吧。
宝生:为什么呢?
JOHN:那个男人婆来了那么长时间,只是贴着我的HONEY,猛地在谈话,你那个姨甥女又好像没有事似的。
宝生:是吗?
JOHN:是呀,我们快点拿些东西出去,你看一下是不是?
JOHN:喂,HONEY。那些鱼饺很滑哦。要不要辣椒酱?
媚媚:不用了。
宝生:阿猫,我想要猪肝。
阿猫:哦,好呀。
宝生:阿猫泡的猪肝很好吃的,每次都是刚刚好的。如果不是他跟我吃火锅,我是不吃猪肝的。
阿珍:哎呀,哎呀,猫哥,为什么你只是懂得泡猪肝而已?
阿猫:是呀,我只是懂得做这件事,所以我不是太见得大场面的。
宝生:(对阿珍)我不是这样的意思,好坏的。(对阿猫)阿JOHN就最清楚的了,他认识我们最长时间,他看你怎样教我教得那么聪明。(对JOHN)阿JOHN,是吗?
JOHN:是呀,是呀。
宝生:月簪,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我只是懂得死读书,什么都不会的,很蠢的。
月簪:我不记得了。
宝生:哦,不记得没有关系。在我出来工作的时候,整天被人取笑是傻妹子,幸好让我认识了阿猫,他什么都教我的。哈!你不好看他不出声,他很利害的,那些东西他看一次就全记住了。我就要看许多次才行。他计算又棒,分析的东西又准。整天有人说我做事好,我肯定是说,和我无关的,是他教我教得这样好而已。哈!
阿珍:好感动哦,继续吃东西,媚媚,玉米,适合你吃。
JOHN:哎呀,我这里正在泡着了,HONEY。
宝生(对阿猫):你那一块行了没有?(对阿珍):你糟了,阿珍,我的姨甥女看着你了,你夹东西给人都不给她。
阿珍:是你看着她而已。
阿猫:月簪,玉米。
月簪:哦,谢谢。
阿珍:猫哥,你是不是放错碗了?
阿猫:那有什么所谓呢?
阿猫:那会不会你泡的玉米特别好吃呢?
阿猫:唔,那要看吃的是谁人了?
JOHN:哗!喂,大家不要说那么多,大家快点试一下日本黑猪肉。
媚媚:不要呀,那些是鸡肉来的,笨蛋。
阿珍:哎呀,糟了,有人用错道具了。
JOHN:嘿!谁知道呀,全部都浸了变成这个颜色,谁知道嘛。
宝生:月簪,你不试一下,很鲜味的。用不用我夹给你?
月簪:唔,我不吃肉的。
宝生:是吗?你为什么不说呀?
月簪:没有关系,有那么多其他的食品。
宝生:如果一早知道的话,我今天晚上就做日式火锅了嘛。那天晚上你又说喜欢吃中国菜,那我不就做了一些传统一点的火锅了。
月簪:行了,不用理我的。今天晚上很多东西都很好吃的。
宝生:下次你一定要试一下我做的那个日式火锅,是我和阿猫那时候去北海道偷偷学的。(对阿猫):那次,是好像是我们第二次去旅行。
阿猫:哦?是呀。
宝生:月簪,你过来一下,你来呀。你看不看见?在电视机上面的那张照片?那时候我早上就要上班,晚上就要帮他做股票的工作。有一次,我做到半夜的三点钟,阿猫突然放了一个好漂亮的袋子在我面前,要我拆开它,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来的?
阿珍:什么来的?
宝生:原来是去北海道的机票,哎,这一辈子,我都会记得那一晚上。还有,我真的猜不到我们去的第一天就下雪了,整个湖都变成白色,真的好像一个婚礼一样。
阿珍:哈哈!如果雪融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
宝生:我可不是这样想!雪呢,什么时候都是用来保存着一些东西的,让它不会变质。至少是KEEP(保存)着我们的PROMISE(承诺)。
月簪:唔,我也有见过好美丽的雪湖。
宝生:是吗?
月簪:在布拉格。唔,那种刚刚开始冬天。那天早上下了一场雪,我向湖那个方向走出去。谁知道在湖边见到一只死了的天鹅。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天鹅,它不知道那个湖那么快结冰,那它就继续在那里游泳,结果它被雪困住了,飞不走,就是这样,慢慢地死在那个湖里。
月簪独白:我知道我说完了之后,所有的人都肯定以为我要跟宝姨争。但是我只是想阿猫一个明白,我不会好像宝姨那样去爱他,很害怕的。
阿猫独白:我当然知道宝生为什么要重提旧事,我更加多谢她提醒了我们两个是怎样的人。她当时是看到雪就立即睡到地上,不与理会那么多,玩得很开心。但是在今天,她会嫌那些雪弄湿她的裤子,会晒伤她刚刚做完8000块的FACIAL(美容)的那种女人。没错,我们是KEEP着了两个人,但是我们两个之间不再有情趣。
JOHN:喂,HONEY,原来你今天跟阿猫讲了这些呀?难怪他还比以前COOL(冷漠)了。
媚媚:你望着我干嘛?你正在开车的呀。
JOHN:那你漂亮嘛。
媚媚:我都有不明白为什么宝生是这样STUPID(愚蠢)的女人来的。看见自己的男人正在喜欢一个怎样女人的,就应该醒目一点了嘛。还在那里翻着旧帐,难道真的是没有功也有劳吗?像个老工人一样。
JOHN:老实说,我也觉得今天晚上宝生好像做多了一点事情似的。
媚媚:刚才她给月簪说到没有话可以回应,该死!以为阿猫这样就范。
JOHN:喂,HONEY呀,你看人看得这样准,那么你说月簪到底是忠的还是奸的?
媚媚:唔,不知道呀,她整个晚上都说了很少话。不过,我只是知道她是怎样去爱一个男人。
JOHN:不是吧,她不是喜欢女人的吗?
媚媚:宝生连这件事也看不出来,那就笨了。阿珍和月簪不过只是同一类人。
JOHN:是不是都是有一点点同性恋的那种?
媚媚:是对人好的人。
JOHN:不是呀,那个男人婆好像只是对你特别好而已。
媚媚:是呀,我也觉得是的。喂!你干嘛冲红灯了?
JOHN:我,我停车停得不够快嘛。行不行?
媚媚:是呀,如果你对我不好,我就去找阿珍。
JOHN:好呀,那我去搞阿猫。
阿猫:咦?这张照片你不是摆在OFFICE(办公室)的吗?
宝生:OFFICE要搬嘛,我就把它拿回来了。
阿猫:哗!想着想着已经有四年多了。
宝生:我问你,我是不是还给不足空间你?觉得我绑着你。你跟月簪说过了什么?让她刚才这样说我?
阿猫:我什么也没有说过。现在你绑着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宝生:你是说我有问题?只是我有问题?
阿猫:当然不是啦。但是你没有看清楚我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事吗?你在公司每天对着这张照片,你不会去想一想,那时候的我是怎样,你又是怎样?你想一下,我和你现在跟照片里面的那两个人带是不是一样?难道你觉得,我们结了婚,就可以KEEP着所有的东西吗?
宝生:我们又没有试过,怎知道不行嘛?
阿猫:明明知道是不行的啦,为什么还要试呢?
宝生:是因为现在多了一个女人在我们中间!
阿猫:你只是看到那个女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到,是不是?如果今天不是有第二个女人,你就觉得我们之间什么问题都没有?就这样去结婚,就这样一辈子吗?
宝生:我......
阿猫:如果你说是的话,我想你连我跟你自己也不明白。
宝生:矛子维,你是不是要伤我伤到这么利害?我们一起都那么多年了,你这样是不是太侮辱我了?我自问我有付出过,我有去爱过,我有去试过,我敢问我做的所有东西都有资格让所有的人叫我一声“矛太太。”(哭)
阿猫:哼哼!(冷笑)那就最好了,矛太太,恭喜你!你终于都明白你想什么。你想要是结婚,不是我!
阿猫独白:真的是太久没有哭过了,所以不懂了。我用力的关上门,去到街上,只是想起我爸爸。想起他刚刚破产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在外面当完所有的东西回来,只是听见自己的女人说:“记住,不是告诉别人听你什么都没有了。”那时候的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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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
月簪独白:在宝姨家里吃完火锅出来,觉得冷了很多。和我们一想吃饭的那对夫妻,坚持要送我和阿珍回家,但是我只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刚才那顿饭见到的宝姨真是好像一只水母,看起来好像很平静,就这样在水里面浮着;但是一碰过去,就会伤得你又热又痛。
阿珍:喂,傻瓜。不要到处走了,回家吧,还想去哪?
月簪:这里是不是离铜锣湾很近的?
阿珍:OK!是很近。但是你自己认不认得路回家的?我就约了人,不能陪你。
月簪:我一定有方法回来的。
阿珍:好难受!我想休息一下。你那个阿姨,刚才简直是垂死挣扎。
月簪:我正在想是不是我令她变成这样的?
阿珍: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样想的。但是,其实你什么也没有做,是阿猫自己来找你而已。和说真的吧,你们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只是谈过几句话,吃过几顿饭,还能灵敏出来一共有多少次。如果他们这样也能分手的话,那么他们也不见得太好。
月簪:唔,你会不会有钱错给我买机票回去?我的钱加起来也不够五千块。
阿珍:有!不过,如果你真的是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我真的不想你回去。你知不知道,你的记忆力又不好,又没有PLAN,又幼稚,又不懂得按开关。简直就是浪费我的时间照顾你。喜欢你都说是应该的,但是我又不是。如果有一个傻瓜肯收留你,我真的宁愿你跟那个傻瓜走,不要阻碍我发达嘛,大哥。
月簪:那你借不借钱给我?
阿珍:给一次机会自己,我知道你是想HURT别人。不过,如果你觉得阿猫是很适合自己的,给一个机会自己吧。为什么要去逃避呢?你看看我,你在我家里住了那么长的时间,有没有因为其他女人吵闹而不理你,叫你走?两个人是行就是行的,根本和其他人无关。
月簪:不是呀,是我脸皮厚,赖死不走而已。
阿珍:你知道就好。但是,我觉得两个人大家有的是共同信念,就是说是你就是你的,不是你是就不是你的,做什么也没有用的。你阿姨不就是榜样吗?最蠢的事,她竟然有本事全部都做,有胆量整个晚上在说我们两个,以为教育自己男朋友什么叫做同性恋。OH!她SHORT(傻)的。带要SHORT得有那么“好”的办法。
月簪独白:我记忆中的宝姨小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我不喜欢跟其他人玩,有时候静得得连我妈妈也忘了我。所以有一年太婆生日,切了蛋糕分好给大家吃,但是所有的人都忘了我。我当时偷偷的哭,不是因为我没有蛋糕吃,而是我看见每个人拿着一碟蛋糕经过我面前的时候,但是他们都好像没有见到我似的。我很害怕就这样以为自己坐得太久,已经死掉,变了透明,所以才没有人看见我。但是当时宝姨慢慢地行过来,把她那碟给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没有死。当然现在想起来,就更加懂得欣赏宝姨是个好体贴的女孩子。我知道有很多原因令她变了。但是我知道,这一次的事会变得连她仅有的一些东西也没了。想到这里,我就很不开心了。我在铜锣湾走了一圈,发现就算是三蕃市地震,街上也不会有铜锣湾那么多人。所有的店铺都好像打算不关门似的。那些售货员还是很大声地叫我进去买东西,看东西。如果我也没有令他们失望。
阿猫独白:从宝生家里走出来之后,我一直就是这样自己一个人走着。可能天气冷,还有一点点雨,所以令我冷静了一些。由原来的很生气,慢慢觉得自己始终是欠了宝生。没错,宝生投资七年的目标是结婚的话,那就是我不能成全她。我这一辈子做不到这件事,我一辈子都欠她。看到跑马地的大钟已经十一点多了,我一点都不想回家。最后,我当然是跟着那条蜘蛛丝,回去我原来属于的地方。夜晚十一点多的上环,那些街道和房屋都好像是电影厂的布景似的。我又是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就走来了“有里”米铺。但是我拉了几下门铃,都没有人回应,只是觉得当我坐在闸门外等着的时候,感觉到ROSE隔着门在嗅我的屁股。
阿猫:喂,岳母婆,你在里面嗅什么嘛。你的女儿呢?你说什么?你的声音很沙哑,听不清楚。
警察:喂,先生,你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
阿猫;哦?我的朋友出去了,我在这里等她回来而已。
警察:她出去了。你跟里面说什么?
阿猫:哦。我跟她的小狗说话而已。它在里面吠着,你不信?你可以拉一下门铃试试。
警察:是吗?好呀。你听见有狗吠吗?我听不见。
阿猫:没有吗?它刚才还在回应我的。ROSE?
警察:先生,你拿个身份证来看看。
阿猫:随便吧。咦?警察先生,我的朋友回来了。
警察:这么巧?
阿猫:是呀,我们整天都是这么巧的,她正在下车。(对月簪)月簪!
月簪:HELLO!
阿猫:哗!你拿着什么来的?让我来拿。
月簪:我刚才买了一台录象机。
阿猫:是吗?那么夜买录象机?
月簪:是呀,原来铜锣湾的店铺不关门的。
警察:小姐,这间店铺是你的吗?
月簪:是呀。
阿猫:警察先生,你听一下,真的是有狗吠声的。
警察:算了,还身份证给你吧。
阿猫:谢谢。
月簪:喝茶吧。
阿猫:谢谢。咦?这次的又是什么茶?
月簪:是玫瑰花茶。在前面的那间茶庄里买的。
阿猫:唔。对了,为什么你会买录象机的?
月簪:我其实只是想到铜锣湾走一走而已。因为我想看一看“大丸”。
阿猫:现在都没有“大丸”了嘛。
月簪:是呀,我以前很喜欢去那里的,我又喜欢它的名字。我小时候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叫“月簪”的,我整天想着要改自己名字叫“大丸”。
阿猫:姚大丸?
月簪:哈哈!我觉得名字很响哦。
阿猫:那我改个名字叫“矛波仔”吧。
月簪:嘿!我改名字跟你有什么关系?
阿猫:嘻嘻!那么大丸,你不是没有东西买所以才买一台录象机的吧?
月簪:我是这么巧经过而已。我想起前两天拆了一个箱子。收拾了一盒录象带出来,但是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它里面是什么来的。结果,我望着它越长时间,我就越想知道它里面是什么。刚才经过电器店,那个SALES(售货员)猛地叫我进去看一下,反正还剩几千块,不就把它买了算了。
阿猫:哗!这样你也肯买?你很容易受骗的,你知不知道?
月簪:随便吧。都已经买了。
阿猫:我帮你弄好它,你拿录象带来吧。哗!你这里有十多盒录象带,每一盒都没有写东西的嘛。
月簪:但是其他那些都有记号的。这一盒缺了一个小角的,就是在SANFRAN跳舞的录象带来的。这一盒有红色RIBBON(丝带)的,就是我表姐结婚那时寄给我的录象带。但是我这一盒,就看来看去都不知道是什么来的。
阿猫:唔。黄色录象带。
月簪:如果是的,就送给你吧。
阿猫:是真的吗?连女主角也包括在内?
月簪:你去死吧。
阿猫:嘻嘻!好了,揭晓了。咦?你拍着一堆火,是火炉。
月簪:哦!是我的火炉。
阿猫:真的是火炉来的?
月簪:是呀,我整天都很想屋子里有一个FIREPLACE(火炉、壁炉),但是阿珍的家里是PIOUMAN(虔诚的教徒),没有火炉的。后来我认识一个朋友屋子里有嘛,那于是我就去到她家,拍下来,拿回去在自己的电视机里播放,当成自己有个FIREPLACE。
阿猫:唔。
月簪:你看一下,好像今晚上这样,我们有一个火炉。唔!我里面还有半支SAKE(さけ日文中的酒),让我拿出来喝。
阿猫:喂,你先不要走嘛。
月簪:你又想怎样?
阿猫:唔,趁现在只有我跟你,快点说给我听,你是哪个星球来的?
月簪:不知道呀,你随便替我想一个吧。
月簪独白:今天晚上是很冷,但是我们盖着一张毯子,对着那个电视机的火炉,感觉就好像一个句号,一个不多不少、圆圆的句号。
阿猫独白:月簪靠着我睡着了,电视机播放着的那些火的光映在她的脸上。今天当我看见她在街上拖着ROSE走着的时候,我是有一种感觉。现在我终于想到是什么,她好像火。从她跳舞,到她平时的一举一动,都好像火。看起来很静,很柔,但是感觉很强。
阿猫(对ALIEEN):早晨!
ALIEEN:哦,早晨!早晨!
阿猫:我朋友月簪。
月簪:HI!
阿猫(对月簪):这个就是ALIEEN,帮我看管店铺的。
ALIEEN:HELLO!你好!好像见过了。SORRY!先不谈了。(对阿猫):喂,老板,今天早上很多人打电话找你。
阿猫:是不是宝生?
ALIEEN:不是呀。那些人打电话问你知不知道宝姐哪去了?
阿猫:她去哪了?
ALIEEN;是呀,宝姐的妈妈,还有你妈妈都打电话来,利不利害呢?
阿猫:唔?他们有什么话留下的?
ALIEEN:阿JOHN说你不在就挂线了;宝姐的妈妈就说宝姐今天早上没有上班,不知道哪去了,但是她说的那些上海话我真是听不懂;你妈妈就一直在“哎......”地叹气。
阿猫:拿电话给我。
ALIEEN:那,给你。
阿猫:月簪,你先坐一下。
月簪:行了,你先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阿猫:宝生的事情太难猜了。喂,麻烦你找阿JOHN。
JOHN:喂?阿猫,你去哪了?
阿猫:你不要那么大声,出了什么事?
JOHN:你未来岳母打电话找到我家了,她说今天早上有宝生公司的人打电话给她,说全公司都在等宝生开会,谁知道宝生又没有上班,那就问一下宝生是不是病了。那她妈妈立即赶去她家,谁知道又不在,那老人家又立即到处打电话找。现在,连你妈妈也在找你。哎呀,你现在打电话给我,那就是说不是跟宝生在一起了吧。
阿猫:不是呀。
JOHN:喂,你们昨天晚上吵架吗?
阿猫:不知道算不算呢?
JOHN:她,她不会什么嘛?
阿猫:那我去找她吧。
JOHN:喂,你去哪里嘛?
阿猫:哎呀,先想一下嘛。
JOHN:你要想很长时间的,她亲戚又多,朋友姐妹也多,你逐个找恐怕......
阿猫:你不要说那么一大堆好不好?你让我先静一下。OK?
JOHN:OK!OK!我不烦你了,总之你要我帮忙的,就随时CALL我吧。
阿猫:好吧,就这样吧。
月簪:亲戚那里我去找我妹妹帮忙。你先找她的朋友去吧。
阿猫:慢着,慢着。
月簪:为什么?
阿猫:这样没有用的。如果她是去了亲戚朋友那里,她们一定会通知我的。而且你那些亲戚朋友那里,你外婆肯定是派人到处找她的女儿啦。你再去问的话,不就更复杂?
月簪:那你有没有想到她去了什么地方?
阿猫:她?她一向没有什么地方去的。星期一到星期六就上班,星期天和她妈妈喝完早茶,晚上就和我妈妈吃饭,接着又是上班。
月簪独白:听完阿猫说完宝姨的生活,才发现原来宝姨的世界里面,阿猫对她真的是太重要了,没有了这个男人,我想她的生活真的是闷得很害怕。
铃......(电话响)
ALIEEN:喂?你先等等。(对阿猫):老板,电话找你的。
阿猫:谢谢。喂?
媚媚:媚媚呀,
阿猫:喂,怎样了?
媚媚:你没有事吧?
阿猫:哎,我可以有什么事吗?什么都不能做,只有一个等字。
媚媚:我想按道理她是不会乱来的。
阿猫:唔,我不知道呀。我不懂得怎样去说。
媚媚:大家都是大人了,做什么事自己是有责任的。你不要只是觉得自己有事,当成自己全部都不对。她对自己也有责任的。
阿猫:你真好。
媚媚;我知道你妈妈和她妈妈一定说你不对的了。但是你开始就已经挑了要认做坏人,那就不防认下去了。如果现在才回头,后果可能更坏。
阿猫:唔,我会想想的。
媚媚:要不要我们来陪你?
阿猫:不用了,我要再去她妈妈那里。
媚媚;那好吧,闷就打个电话来吧。
阿猫:喂,真的好想亲你一下。
媚媚:我们朋友嘛。BYE BYE!
阿猫:BYE BYE!
月簪:我自己先回去了。
阿猫:你要走了?
月簪:你早一点到细外婆那里吧,她很痛爱宝姨的,你那么迟才去,不就更烦?
阿猫:SORRY!我把你弄哭了?
月簪:没事,但是不要再说那个字。OK?
阿猫:好的,我明白了。
阿猫独白:自从我知道宝生不知去哪了之后,月簪都是一直静静地这样陪着我,让我拖着她的手,不是说太多的话。而我就整天在想着如果宝生真的是自杀我会怎样?又想我昨天晚上说话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我没有留意原来在我身边的月簪都是和我一起在担心,还有知道我是有多么的难受。
阿猫独白:已经是三更半夜了,宝生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妈妈家里越来越多人。每个人盯着我,不出声。幸好媚媚提醒我,既然是认了做坏人,就尽管认下去,所以她们质问也好,单打也好,扮成安慰也好,我都照单全收。只是唯一听到她们在骂月簪的时候,我才差一点忍不住。不过我越在等,就越觉得,说不定是宝生想我跟月簪受到惩罚,试问有什么比等奸夫淫妇一次被全世界公审更彻底呢?呵,但我觉得这样都算了。既然我是欠她的,那我就还吧,能还多少就多少吧。
JOHN:喂,先喝了这杯花旗参茶吧,我HONEY给你的。
阿猫:唔,多谢你们。
JOHN:我老婆说对了,我不去救你,你就一直留在宝生妈妈家里,等被人用石头掷死为止。
阿猫:唔,都掷得差不多了。
JOHN:喂,其实她姐姐都劝了她妈妈吃药,她妈妈又睡着了,那么你就应该走了嘛。留在那里干什么?你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想发神经吗?
阿猫:哎,现在做什么都已经差不多了。
JOHN:咦?再过4个小时就可以报警的了。
阿猫:是吗?
JOHN:喂,不如到我家里睡吧。明天早上再开车送你回来上去看一看有什么消息,如果没有的话,才一起到警察局报案吧。
阿猫:当然不用啦。我自己行的了。喂,你开车送我到苏杭街,月簪也很担心。
JOHN:OK!
铃......(门铃响)
JOHN:喂,真的好像是没有人。拉了那么长时间,怎么熟睡都应该醒了吧。
阿猫:她们会去哪了?
JOHN:拿我的电话用吧。
阿猫:不用了。她没有手提电话的。
JOHN:哗!那样挺难找的。你也是没有手提电话的,只是要打去家里才能找到你。
阿猫:是呀,我们两个没有交换电话的。
JOHN:这样也行?
阿猫:我们是想见的时候,就会见到的了。
JOHN:哎呀,真的是ROMANTIC,那现在是她说不让你见了吧?
阿猫:哎,你不要理我,你回去吧。
JOHN:喂,那你叫我,我现在......
阿猫:你走吧,我没事的。
JOHN:真的?
阿猫:都说是了。
JOHN:OK!OK!我走!
阿猫独白:我终于找到一间茶餐厅,在那里坐到天亮。3个多小时里面,我只是重复想着一个问题,就是两个我喜欢的女人,都一起失了踪。但是很明显,我是想月簪多一点。那究竟是不是我贪新忘旧,还是我终于找到我的至爱呢?那又是不是7年的那个还比不上3天的那个值得挂念呢?早上8点,宝生算是失踪了超过24小时。我再上去伯母的家里,和她姐姐、大哥一起到警察局报案。弄了大半天,就和警察一起到宝生的家里看一下。谁知道当她姐姐用钥匙开门的时候,门竟然自动打开,宝生刚刚洗完头,穿着浴袍走出来开门。就好像她平时准备上班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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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
阿猫独白:我真心这样觉得宝生是一个挺好看的女人来的。不过她突然之间失踪了24小时,弄得她一家几十房人、一百多二百来人打着电话到处找她、说她、担心她之后,她又竟然突然出现回来了。当她打开门,看见姐姐、大哥、警察和我一起的时候,她适当地表现了她的意外,然后又觉得自己不多不少闯了祸,跟着又很有礼貌地向警察解释,所有的交代一清二楚。总之是做到临危不乱,得体,大方。撇开我是她7年的男朋友,就这样从一个普通的男人去看,宝生的确是很悦目。不过,说回到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就会想,究竟是她变得太利害,还是我看得太透了。所以我才消化不了她的这一套。
宝生:喂?妈妈,是呀,宝生呀,我没有事。对不起,妈妈。是我不小心。我竟然忘了说我去寻求清静。其实我已写了MEMO(备忘录)给公司,我已经请了假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秘书又要叫人开会,弄了这么一件大事出来。妈妈,我不是不想打电话回来,但是教我的那位师傅说如果想转运的话,就要避开所有的东西,什么电话也不要打,什么人也不要见。他说这样24小时之后,我就会好运的了。那我就按照他所说的做了嘛。我怎么知道会弄成你们以为我失踪的呢?我没有事。阿猫?他也没有事。他在呀,什么?我们没事呀。哎,都说,都说不是了。你们不要吓唬他嘛,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是呀,我真的没有事。你不要担心我了,我等一会儿来陪您吃饭,好不好?您不要生气了。行了,行了,就这样吧,我等一会儿再打电话给您。BYE BYE!
阮先生(宝生的哥哥):你吃了东西没有?一起去喝茶吧。阿猫,一起去吧。
阿猫:我想回家睡一会儿。
阮先生:喝茶要很长时间吗?吃饱了好睡一点。
宝生:那么早,我也没有什么胃口,哥,你还是和姐姐一起去吧。喝完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知道你们都没有睡了。
阮先生:哎,你们快一点结了婚,那就不用搞那么多事了嘛。
宝生:知道了,知道了,姐姐在外面按着LIFT(电梯)等你了。
阮先生:阿猫,照顾好我的妹妹。
阿猫独白:听到这些话,我都不懂得如何反应。基本上,他们重新见到妹妹,无伤无痛地回来了,那个男朋友又好像管理员那样坐在那儿,他们又会相信没有事情发生过。她大哥都应该有40岁的人了,用“幼稚”来形容,就太超龄,他怎会是在这个时候还带所有的人去喝茶,就以为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呢?
 
宝生:对不起。
阿猫:OK啦!
宝生:他们是不是都烦着你?
阿猫:正常反应来的。
宝生:你肯定是以为我是特意的了。
阿猫:如果要想,想得多坏也可以。但是我想得最多的是,想你不会有事。无论你做什么,一定会一个理由的,我想这个理由不多不少也和我有关。所以发生了的事,我是应该接受的,不用说对不起。
宝生:但是,我真的不是特意的,真的。
阿猫:行了,行了,总之你没有事就行了。
宝生:姐姐说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的事,是不是?为什么你不说话呀?你一定是很生气的,你觉得我特意告诉所有的人听,以为我给压力你。其实那天晚上,我说要结婚,只不过我真的以为我们不会有问题,我不是逼你,要逼的,我就不会等到现在。还有,你知道的,对着你,我说话就会乱的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其实我不是有什么意思的。
阿猫:宝生,宝生。
宝生:什么呀?
阿猫:如果你也觉得我们越讲越错的,那就先不要说了,等到你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才说吧。
宝生:但是,你有等我吗?你一说我不明白你,你就已经跑去第二个女人身边了,那个还要是我的姨甥女。如果你是可以等的话,为什么你不给时间我呢?我都给了7年了,难道你不可以反过来给一点点时间我,让我去改吗?
阿猫独白:来了一个早上,现在我才好好的望清楚宝生。她没有化妆,头发还有一点点湿,看起来真的觉得她很累。或者是她开始不再撑着。总之望着她,我又一次心痛。以前就是这种感觉,令我一次又一次不忍心。
宝生:阿猫,你知道我什么都肯去冲锋,什么都肯去拼搏,你知道我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因为我不可以,不可以差给别人看。昨天我想了一天一夜,我想我有些什么是做错了,应该有很多,你才觉得我不够好。
阿猫:我没有说你不够好。
宝生:你让我先说完,好不好?我想了许多东西,最后我只是想到,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没有做过一件事,就是我没有开口求过你。
阿猫:喂,不要说。
宝生:我求你给个机会我!
阿猫:不要说嘛。
宝生:好不好?只是一次那么多。
阿猫独白:我突然问自己竟然我是谁,我有什么权利,说给不给一个女人机会。还有,这个机会又是什么?是给她重生,还是给她改过?我们的感情为什么总是要一个法庭在中间,要去审谁对,谁错?为什么她总是要我做这个角色呢?
铃......(电话响)
阿猫:喂?
JOHN:喂,阿猫,宝生是不是回来了?
阿猫:是的。
JOHN:她没有事吧?
阿猫:没事。
JOHN(对媚媚):你先不要吵着我嘛。(对阿猫):你等等,我HONEY有话跟你说。
媚媚:喂?
阿猫:是,怎样了?
媚媚:你们正在谈着?
阿猫:是的。
媚媚:那我不阻碍你们了,一会儿再谈吧。
阿猫:喂,喂。
媚媚:有什么事?
阿猫:还是迟一点再说吧。
媚媚:我今天弄CHEESE CAKE(芝士蛋糕),有兴趣的就来吃吧。
阿猫:OK!
媚媚:好了,就这样吧。
JOHN:喂,HONEY,怎样了?
媚媚:三心两意。
JOHN:那是不是说可以补救?
媚媚:那是说阮宝生好样的!
月簪独白:昨天宝姨失踪,弄得所有的人都要去找她。哎,爱一个人要出那么多的力,去接受的那个也同样是那么多的力,阿猫一定很累的了。以前小时候,我拿着画好的画给爸爸看,但是他总是说很累,叫我走开,不要烦着他。虽然说这是大人的懊恼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我都觉得这是对的。只要你不在别人面前出现,别人就不会烦了。某程度上我是习惯了隐形,如果隐了形,别人是不烦的,走开了就可以令人开心。唔,这是一件挺简单的事来的。
铃......(电话响)
月簪:喂?
月钏:喂,喂,你起床了吗?响了那么长时间才来接电话,我差点就想骂下面的那个RECETION(接线生),是不是驳错房间的电话?
月簪:哎,你是谁呀?
月钏:我是你的小妹,月钏呀。你是刚刚睡醒,还是没有睡过?
月簪:哎,什么事呀?
月钏:那个女人回家了。姨妈、姑妈她们一听到消息就来打麻将,再没有MOOD(心情)找你来闹了。喂,你和阿珍可以回米铺了。
月簪:她什么时候回去的?
月钏:今天一大早嘛。细外婆和七阿姨说她那个女儿听师傅的话去寻求清静来转运,我说她不如干脆把样子改了吧。那些名牌的大婶衣服,她有本事穿到身上,我做那只猫,我都吃不消啦。如果躲一躲,那男人就回到身边的话,这个世界上的小妾还有工可做吗?你说是不是?
月簪:她来回了就好。
月钏:哎呀,和你讲电话很辛苦啊。说十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上一句,你快点回去吧。我朋友说你的那只ROSE今天绝食呀,不知道是不是挂念你。你呀,连养的小狗也是特别有性格。
月簪:唔,那我马上去领回ROSE,就这样吧。
阿珍:咦?谁打电话来?
月簪:阿钏说宝姨回家了。
阿珍:早点说嘛,不要让我今天早上浪费几块钱买报纸,看一下今天早上有没有女人跳楼、跳海等等。
月簪:我们去领回ROSE吧,它不肯吃东西呀。
阿珍:你呀,只是想着小狗,那只猫,没有人照顾了。
月簪:他已经很烦的了,不要再去烦他了。他其实已经很惨了。
阿珍:哦,你现在就不惨了吗?
月簪:不惨!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心的,怎么会惨呢?但是,他要照顾宝姨,他会很累的。
阿珍:哎呀,听你的语气,你你你,还想问我借钱买机票,是吗?
月簪:先去接ROSE吧,它不东西会吐的。
阿珍:哼!女人之中,你逃避都算是逃得最自然的了。其实,你悄悄地把阿猫抢过来,说不定你是救了他,你那么爱护动物,多救一只也不怕了嘛。喂,喂,就这样走开算了,又不带钥匙。哎,没有一个人照顾她,真的不知道怎样生活。
阿猫独白:因为宝生开口,求我给多一次机会给她。我就真的好像被她点了穴道似的,定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在“有里”米铺等了两个小时,都没有看见月簪,心里就更乱。想着想着,根本都不知道跟月簪说什么好。结果,我没有再等下去,回了家,洗了个热水澡,刚想静一下。谁知道,听到我妈妈回来,于是,我立即走到街上,去了阿JOHN家里。
媚媚;咦?睡得好吗?
阿猫:现在几点了?
媚媚:差不多五点了。
阿猫:哗!我竟然睡得那么长时间。
媚媚:不如你先把蛋糕吃了吧。
阿猫:哦,好的,谢谢。
媚媚:喝不喝点东西?
阿猫:COFFEE,谢谢。
媚媚:如果女人都可以这样挑选,该多好呀。
阿猫:我根本就不是挑,但你知不知道她今天早上怎样对我说嘛。她说7年那么长时间了,难道不可以给她一次机会吗?她还用了“求”,我不懂得怎样回答,还有,说真的,我跟她只是不适合在一起而已,我不是想她死嘛。难道真的是说没有呀,不行呀,你去死吧。我也知道,说那个什么机会是没有意思的,但是,我又是差在不忍心嘛。
媚媚:喂,发展到现成这样,麻烦你先想清楚,是不忍心还是舍不得?很大分别的。你们男人,新的就觉得有新鲜感,旧的又习惯了,最好两种都拥有。
阿猫:我就一定不是了。
媚媚:麻烦你想清楚再说吧。要不要加牛奶?
阿猫:我自己来吧。我认识宝生那么长时间了,不要说求我,根本上她工作那么长时间了也未曾求过别人的。
媚媚:对呀,如果不是什么叫孤注一掷,一次就玩死你。不要说我讲宝生坏话,真的是以事论事,她不懂得爱你!她不是不了解你,她根本就知道你会心软。所以呢,她先排好了阵营,先找全世界来骂你,看你接不接受;不接受的,再来一招软的,看你能避前面的还是能避后面的。
阿猫:媚媚,我不想这样去想她。
媚媚:OK!
阿猫:我不是说你讲她坏话,我只是想......
媚媚:我就是知道你好心,所以我才不介意当坏人。我从来都知道宝生是很爱你的,但是她爱得有问题嘛。阿猫,你自己都有问题的,你的问题就是你根本接受不了这一种爱。你凭什么给机会她?你行吗?
阿猫:我知道是不行的。我只是,只是不懂得如何当面拒绝她,马上说不行而已。
媚媚;你不说,她就以为行的了,还告诉所有的人听,包括月簪。
阿猫独白:虽然,我只是吃了两口很好味道的CHEESE CAKE,但是我都顾不得那么多,马上赶去找月簪。
月簪独白:太婆说我之所以叫月簪,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不会哭,弄得产房的医生和护士以为我死了。结果是护士用一支针轻轻的刺了我一下,我才小小地哭了几声。我想我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是一个不是太懂得表达自己的人。所以我有过的男朋友,不是说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就是说我太冷静,甚至觉得我不爱他。其实,我到现在也不太懂得好像宝姨那样爱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只是会就这样去爱这个男人。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爱他,他不在的时候我也从心里去爱他,我会爱得他好像他可以在我的心里跳舞,跳他喜欢的舞似的。就好像现在,我在家里,自己坐在厅的中央,我就会想阿猫一定已经很累,所以我就让自己的心很安静,让他可以在里面睡觉,让他觉得很舒服,不用再想着我。
宝生: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月簪:宝姨。
宝生:不好意思,我刚才有拉门铃的,但是我想你应该听不见了。我又看见门没有锁,所以我才进来的。
月簪:我又忘了锁门了。坐吧,宝姨,你想喝些什么?
宝生;不用了,其实我只不过是大你两年,如果不是那些什么亲戚关系,我和你都是女人两个,没有关系的。我想如果不是阿猫,我们也不会见那么多的面,对吧?
月簪:你来就是想说阿猫?
宝生:你放心,我不是来摊牌的,我不会让自己做这些这么丑的事。我真的只是想来跟你谈一下。
月簪:好呀。
宝生:月簪。
月簪:唔?
宝生:如果我真心问你,阿猫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你会怎样说?
月簪:唔,我不懂得如何去讲?
宝生:没有理由的,你喜欢一个人一定会有原因的嘛。比如,你为什么会喜欢他?是因为他漂亮,细心还是跟你合拍?肯定有个原因的啦?唔?为什么你不说话呀?
月簪:我正在想着你刚才说的话,因为我很少这样去想事情的,我也不会去想原因。是我认识他之后,谈谈话,而且又谈得来,又可以对大家好,有那种感觉,这样不就喜欢了嘛。但是,我们也不是见过很多次面,所以我不懂得如何回答,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喜欢我。而我就是喜欢,就是这么多,没有,没有原因的。所以我没有你那样爱得那么棒,我不会说话,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
宝生:唔,喜欢就是喜欢,多洒脱呀。难怪你是位艺术家了。我想你们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是和我们一般人不懂的。
月簪:你也懂的,你一定懂的。你现在也不是爱着他吗?不过你太复杂了,如果你直接一点,简单一点,他不就会明白了吗?那你们就不用搞那么多其他的事情了。我想,只不过是他想有一个人静静地陪着他而已。
宝生:就是这样?
月簪:唔,是呀。
宝生:那好吧。我来其实也是想好好地跟你说一次。我不是叫你放过我们,因为我也知道这不是完全和你有关,我自己也有责任。而且我也很尊重你和阿猫之间的感情,没可能说断就断的,对我来说也是一样。我和他,我和他已经7年了,你想一下,你们只不过是几天,都已经那么好了。那你也可以起到,我有多么伤心。但是我不会因为这样就可以绑着一个男人,尤其那个是阿猫。所以我跟说,求他多给一次机会我,如果我们真的是不能WORK(继续下去)的话,我也死心了。月簪,我不是要你同情我,我只是想你也给一次机会我。如果他到了最后还是选你的话,我就心服口服。但是现在,你可不可以暂时不骚扰我们呢?
月簪独白:宝姨平时说话是棒很多的,我想她一定是被我弄得很伤心,所以她才连说话也乱了。但是我明白她想说什么,她是想说,你不要烦我,你走开,好不好?
铃......(门铃响)
阿珍:是你呀?
阿猫:是呀,月簪呢?你们昨天晚上去哪了?我今天早上等了你们两个小时了。
阿珍:你想我怎样回答呢?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从现在到今天早上。你说,我先回答哪一件事?
阿猫;哎,月簪现在哪?
阿珍:她呀,她说要到外面呼吸一下,换一换空气,谁知道她哪去了。
阿猫:那她有没有带上ROSE?
阿珍:没有呀。又不早一点来,你呀,你的那个女朋友来说东西了。
阿猫:唔?她真的来过?
阿珍:我回来的时候,她才刚刚走。
阿猫:那么她说了些什么?
阿珍:谁知道呢!你自己去问那个傻瓜吧。
阿猫:那我先去找她,但是如果她回来了,你叫她一定要等我呀。
阿珍:哦。
阿猫:是一定要呀!
阿珍:知道了,罗嗦。快点去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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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集
阿猫独白:我不是那些爱到多姿多彩的男人,以前有过的女朋友,加起来只不过是三个。宝生当然是最久的一个。但是,在这么有限的情史里面,竟然这么的“好运”,要做一个负心汉的角色。做起来我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些男人去到这些新欢旧爱的场面,都会被人骂做得坏,拖泥带水,一脚踏两船(同时有两个女朋友)。哎!我已经在做了,所以也明白一点原因。第一,当然是因为没有经验了。不懂,就肯定会做错很多事情。第二,其实是那些女人太棒,好像宝生那样,说了不再拖,但是她怎样都要拖;但是由于她是受害人,所以她拖的那笔帐就全归我了,好像变得是我三心两意。第三,就是那个男人无论怎样处理,他都是死路一条。你说呢,好了,说走就走,一点面子也不给。那些人一样都会说:“这个男人绝情绝义,狼心狗肺。”但你说,不如给一点时间,让大家适应一下,这样,不就变成了拖。我自问已经处理得很快,想着立即和宝生分手,但所有的人又不是劝说我不要那样做,说怕我冲动。结果现在,拖又不是,冲动又不是,而且还给了个机会让宝生跟月簪说了些什么。平时我来找月簪,就算见不到她,我也不会觉得乱,因为我总是觉得有一种感觉,令我知道,我一定能见到她。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心烦意乱,还几乎被车撞死。不过,歪打正着,当司机正在骂我的时候,我看见一辆VAN(小巴),原来是去铜锣湾的。于是,我马上跳上小巴。
黄昏的铜锣湾当然满街都是人,但我只是想着到一个地方去找她。当然我个决定,和我第一次到米铺去找她的想法是一样的。我想做一个实验,我要试试上天是否让我们在一起,如果是的,我就会找到她。结果,实验成功,那里的地铺现在开了一间水晶店,她就在那里看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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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猫:喂,小姐。
月簪:唔。
阿猫:你很喜欢水晶吗?
月簪:是你啊?
阿猫:意外吗?
月簪:你为什么会来的?
阿猫:你的名字好叫嘛,姚大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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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猫:原来你是那么喜欢吃雪糕的。
月簪:怎么才算是“那么喜欢”呢?
阿猫:为什么你这样反问的呢?
月簪:是啊,有些什么事是令你觉得我是“那么喜欢”呢?
阿猫:我见你吃得开心嘛,如果你不喜欢,你就不会这样开心啦。
月簪;嘻!(笑)
阿猫:你笑什么?
月簪:我只是笑没说错话而已。
阿猫:你怕你说错了什么?
月簪:今天宝姨问我,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又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你。我想了很 久,我也不懂得怎么回答。最后我只是说,因为开心,所以喜欢。
阿猫:你答得很对。
月簪:你好点了没有?
阿猫:我?
月簪:我觉得你昨天很辛苦哦。
阿猫:比不上找你找得辛苦。我怕宝生对你说了一些什么,令你以为有点什么是发生变化了。她说要我给机会她,我当时也不会说不好。
月簪:她也是这样对我说,所以我想回三蕃市了。但我的钱全用来买了录影机,但我问阿珍借钱,她又不肯借给我。其实我来铜锣湾的目的,是看一下这店铺可否REFUND(回收资金)。
阿猫:当然没有啦!你以为这里是美国?
月簪:嗯,我是没有钱嘛,所以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阿猫:阿珍真好,帮了我,我会再和宝生说多一次。
月簪:当然不要啦!
阿猫:为什么?
月簪:不要再和她说了。嗯,你想一下,她每天就只是上班和陪你妈妈,她根本上除了你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你叫她可以怎么办?
阿猫:那我又可以怎么办呢?
月簪:唔,我很喜欢跳舞的,虽然再迟十年八年,我有许多动作都会跳不动,但我也知道,就算我老得跳不动了,我也会记得那些动作和舞步。我真的相信有一点东西是不会变的,如果我们都知道了,不那就行了吗?你又再一次跟她说,不就是再HURT(伤害)了她吗?
阿猫:但是如果不说,那她一直以为有机会,这样不是更坏?
月簪:我以前学跳舞的时候,有个老师和我说,他说:“你们每一个都会有感觉的,行还是不行,能不能做到,其实你们自己都应该知道,不是我告诉你就行的了。”我觉得宝姨说得很对,感觉多一点,知道多一点,心就会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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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媚:当然不是啦!你们两个太理想了。
阿猫:但是给多一点时间,等大家都冷静一点,这样不是更好?
媚媚:矛先生,你就真的是当局者迷了。说得很对,你和月簪真的是同一类人,两个都想着开心就行了,不去计较,不去伤害人,这样是很对的呀!因为你们是同一个KEY(合拍)的嘛。但是宝生和你们不同啊!她要的是实在的划清界线,你不和她划清界线,她就以为成功了。那好啊,你就成全她,给一次机会她,接着你就问清楚机会的时限,一个月还是三个月,用什么去计算,行还是不行。
阿猫:哪有这样问的嘛?
媚媚:你真傻瓜!你相信我吧,你都不知道她多么想要你问她需要多长时间。只要你一问她,她那些PLAN(计划)A、PLAN B就一起来了。
阿猫:为什么你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媚媚:我以前在电视台工作的时候,有什么女人没有见过?
JOHN:喂,HONEY(亲爱的),你在唠唠叨叨些什么?能开饭没有?
媚媚:很快就行了,DARLING(亲爱的)。
JOHN:是真的吗?那我就去开红酒了,难提有朋自近方来,我先去挑选酒。
阿猫:喂,阿JOHN好像很喜欢你似的。
媚媚:哦,多得我修炼成精了嘛。你也不知道,我那位金先生以前多么的多姿多彩,少一点道行也看管他不住,麻烦拿瓶酱油给我。
阿猫:那,给你。
媚媚:现在阿JOHN最喜欢吃这一道酱油王蒸豆腐,多么简单啊!
阿猫:简单不就是好吗?
媚媚:那还赶快请你那位美人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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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簪(对着两个小孩子):喂,你还想要什么呢?一直在笑,你看,你哥哥都睡了,为什么你还不睡?
阿猫:喂,怎样啦!PARTTIME(兼职)保姆?
月簪:他们好可爱哦!
阿猫:以后你帮我生一个,不是更可爱?
月簪:咦?那个工人正在望着你笑,她想先帮你生一个。
阿猫:好啊,好啊,一起来排队嘛,你先来生一个。到外面吃饭了。
月簪:OK!
铃............(电话响)
JOHN;喂?
宝生:阿JOHN。
JOHN:宝生,是你啊?你怎么样了?
宝生:阿猫有来找过你吗?
JOHN:嗯,他嘛......
宝生:我知道昨天把事情弄大了,他当然是很不开心的了,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打电话给我。
JOHN:你放心好了。他在这里,他来混饭吃了。
媚媚:嘿,让我来说。
JOHN(对媚媚):你干什么嘛?
媚媚:喂?宝生嘛,你怎么样了?休息够了没有?我知道你很累,所以也没有请你来吃饭。阿猫的月簪都来了。
宝生:哦。
媚媚:他没事了,你放心休息吧,要不是明天上班会有黑眼圈的。对了,阿猫正在吃鱼头,他不跟你说了,他说明天再给电话你。还有,他叫你早抖。(本意是早点休息,含意是早点死心)
宝生:嗯,好吧。
媚媚:等你下次来我家,我再煲一些下火的汤给你喝,BYE BYE!
JOHN:喂,老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的呢?
媚媚:如果不是这样说,她肯定会立即飞车过来的。大家吃饭吧,大家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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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媚:我在里面洗澡,也听到你在外头说话。
JOHN:我和宝生在讲电话而已。
媚媚:她问你阿猫和月簪的事,对不对?
JOHN:喂,老婆,其实我们不要这样多事好不好,感情的事,让他们自己来处理嘛。
媚媚:她又跟你说了一些什么?
JOHN:没有,没什么。她只是问避静(寻求清静)和搞错了的事情而已。
媚媚:对呀,她还叫你说一下老婆,叫她不要把她的男朋友教坏了。对吧?
JOHN:没有,她没有说。
媚媚:她当然没有说啦!不过,只是用了半个小时,绕了三个圈子,然后等你自己说嘛。
JOHN:我觉得你看东西不要只是看片面。
媚媚;哼!
JOHN:你觉得宝生有问题,但是从别人眼中,会觉得阿猫有问题的呢?
媚媚:我现在睡觉了,你不要学她那样说那么多废话,要不然,我去找阿珍。
JOHN:喂,老婆,我只是说说而已。
媚媚:我可是说真的,阮宝生如果只是看见别人有问题,而看不见自己有问题的话,那么就注定她这一辈子也做不成矛太太。
JOHN:不要说那么多了,我们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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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猫独白:现在是早上7点30分,妈妈已经叫我起床了,说她已经和宝生喝完早茶,还拿了点心回来给我吃。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宝生争取机会的表现,如果是的话,那么就是说她一直没有变过。
宝生:是伯母担心我有事,所以说怎样都要见见我。不过,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跟她喝早茶了,幸好我昨晚睡得很好,所以今天一早又有精神。我想,可能是听了月簪的话吧,她很好呀,本来我想和她SAY SORRY(讲“对不起”)的,因为我知道,那些ANIT(阿姨们)已经在说她的闲话了。是我HANDLE(处理)得不好,才HURT(伤害)了她。怎知道她反而反过来安慰我了,她真的是很特别。
阿猫独白:今天真是一个好特别的日子。从我开始觉得我和宝生之间有问题的时候,到月簪的出现,到我做决定,我的心都是拿不定主意,我好害怕是我自己贪新鲜,怕同时害了两个女人。直到现在,我听着宝生说的每一句,我才忽然觉得好清醒。媚媚说得对,宝生的确准备了许多PLAN。由6点钟出发和我妈妈去喝早茶,到现在陪我吃点心,都是怕我知道了她曾经去找月簪。
宝生:你没有胃口吗?是不是太早嘈醒你了?
阿猫:不是,你也来喝杯茶,我倒给你,
宝生:好啊,谢谢。
阿猫:听些音乐吗?
-----------------------------------------------------------------------------------
阿猫独白:在有生之年,我的记忆里面,阮宝生是一个曾经令我一次又一次心痛的女人。我真的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要她这样辛苦地去爱一个人。而且还绕了许多圈子,想很多借口,告诉别人:“我有多么爱你!”我真的不懂得如何去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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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猫:你还想吃一点点东西吗?
宝生:我陪你吃一点点萝卜糕吧。
阿猫:这样会不会太多?
宝生:OK。
阿猫:你怕不怕上班迟到了?
宝生:不怕,还有时间。还有,我觉得现在好舒服,我突然之间觉得好幸福。
阿猫:我们已经好幸福了。其实很简单,两个人静静地听一下音乐,吃点东西,这样不是更好吗?
宝生:唔,你放心吧。我想我开始明白的了。其实那时候你说你不再做工的时候,我就应该和你在一起。但是我那时候只是想着要赚多一点钱,但现在我才明白,人才是最重要的。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我不会浪费这次的机会的了。我说两件事情你听听。
阿猫;什么事?
宝生:下一个月不就是你生日吗?我本来想给你一个SURPISE PARTY(惊喜的生日会)。你还记不记得,你说你在英国读书的时候,你最想念的是DR.ALAN。
阿猫:是啊。
宝生:其实我是找到他的,我想请他到你的PARTY去,但是我现在才知道,你要的不是这些,所以我订下的东西全都取消了。至于第二件事情,我决定辞职了。你放心吧,我不是因为你才这样做。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开心,也不觉得自己伟大,所以你不要觉得有压力。
阿猫:我没有压力。
宝生:真的?
阿猫:因为我会叫你不要辞职。
宝生:但我已经决定了。
阿猫:宝生,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努力,很努力,去做到自己最好。十个人认识你,十个人都说你好。我真的很多谢你这样为我做这么多事情,但千万不要迁就。
宝生:我当然不是迁就啦!
阿猫:我都是一样。开始的时候,都不觉得是迁就,但现在我转过头来看。嗯,我都知道因为我是喜欢你,所以我才决定跟你在一起,做你喜欢的事。但时间一长,我就越觉得辛苦,我开始觉得好闷,觉得没意思。哎!浪费这么多时间,原来到头来现在我才知道,这些不是爱,是迁就。所以我不要你和我一样。
宝生:我又怎么会和你一样呢?
阿猫:你说得对。你比我有耐性,会比我忍耐得长一些。
宝生:阿猫啊!你答应过你会给机会我的!
阿猫:我说过,两个人之间没有说哪个给机会哪个,但是如果就硬是要有的话,那我只好说已经给了。
宝生:我不明白啊!
阿猫:在你刚才讲到你自己去找月簪的时候,就已经是机会了。
宝生:又是她?她跟你说过了什么呀?
阿猫:不如这样说吧,其实你刚才只要说:“矛子维,我不喜欢你去见那个女人。”那么,我们在三年前就应该结了婚。但是你永远不会那样说,你会想找妈妈去喝茶,送她回家,然后好自然的和我吃东西,接着不留意地说因为和月簪谈了之后,昨晚睡得很好,所以今天早上有精神去喝茶。是吗?你看,这是为什么呢?
宝生:我?我只是想你明白我多一点而已,你明不明白?
阿猫:我明白,我明白。你是想拿足100分的女人。嗯,我只是想找一个适合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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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簪独白:唔!今天天气很好啊!起了床之后,我觉得阿猫今晚应该会来吃饭,于是我带了ROSE去买菜,还买一束很漂亮的花。回来的时候,已经看见阿猫已坐在门外了。
-----------------------------------------------------------------------------------
阿猫:原来你去买菜了。
月簪:你今晚来吃饭嘛。
阿猫:我有说过吗?
月簪:没有啊,但我想你会来的。如果你不来,我就不煮菜就是了。喂,先帮我拿着,我要找钥匙。
阿猫: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想什么的呢?
月簪:不知道呀。嗯?
阿猫:什么事了?
月簪:我好像没有带钥匙。
阿猫:真的?
月簪:是呀,我的袋子那么小,一眼就看完了。
阿猫:那么阿珍什么时候回来?
月簪:不知道啊,怎么办呢?
阿猫:怎么办?找个公园,架个炉子,然后烧点东西吃吧。
月簪:唔!真是不小心。
阿猫:我们走吧,回店铺煮不就行了嘛。
月簪:随便吧。
-----------------------------------------------------------------------------------
阿猫独白: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拖着一只老虎狗。男人拿着三袋子菜,女人拿着一束花,走回店铺煮饭吃,RIGHT?(语气词;对吧)这个就是我。
阿猫:喂。
月簪:怎么了?
阿猫:你真的是怎样知道我会找你吃饭的?
月簪:不知道我小时候想的东西是否是真的呢?
阿猫:你想过些什么?
月簪:唔,我整天在想,我睡着了之后,我的影子会到处走。到我看“小飞侠”的时候,真的看到他的影子会自己走的呀。
阿猫:是吗?
月簪:那我昨晚睡着了之后,我的影子很无聊,所以到街上逛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见到你的影子了。
阿猫:哦。那么就是说它告诉你的影子,我今晚会找你吃饭。
月簪:对了。
阿猫:是真的吗?
月簪:是呀。
阿猫:为什么它又不告诉你,你没有带钥匙呢?
月簪: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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