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四）

午夜星空

天是蓝的，灰的，红色的，黑色的
2 X' I" ]3 i0 W云是白的，黄的，灰色的，黑色的
7 K+ c$ l1 Z- ^3 i- G/ Z) ^树是绿的，黄的，灰色的，黑色的
心是粉的，蓝的，绿色的，灰色的，黑色的…
最后，现在，失却了颜色

! k- A: E  {6 H2 L/ E- c只是忧愁
心是空的，不再有颜色
! ~; F& b$ L1 k9 q" N" f1 U只是忧愁
没来由的忧愁呵
* I* }3 U1 V6 M4 M  ^( g忧愁，只是忧愁

都市，嘈杂，流动，奔走着，推搡着
映在一个没耐心的摄像师手下
摇动，闪烁，零乱，偶尔模糊，跳跃不定…
他定是按错了键
6 [* Y& _. o5 [& \4 u% [, ~因为，一切，失却了颜色
' r% k. A5 A4 b$ m
只是倦怠
心是空的，不再有颜色
只是倦怠
5 a! z  u: b& R$ b) u7 K没来由的倦怠呵
6 `" d7 Z2 a* V! c% x倦怠，只是倦怠
1 `- x' |# }% x5 Y# @" O$ ~
$ i8 c: B* Q) B2 \3 ]7 h/ B5 j6 K' \不再渴望转机
不相信奇迹
6 u4 y% Z  z. g不接受探询，或是安慰
用一应的无色，拒绝
拒绝这个都市，拒绝一段过往，拒绝未来
拒绝，拒绝一切无法拒绝的——现实世界

$ I2 u" ^+ T2 \+ P" {* R. A; l$ O$ @只是拒绝
/ b7 o  r2 Z6 K; j% U, H2 }心是空的，不再有颜色
只是拒绝
9 X1 `% F6 g  l2 h2 _- A没来由地拒绝，不顾惜一切
2 h2 b3 E; R1 s( N拒绝，只是拒绝
% u) O% K' L& D# O! A6 D3 @4 K
& Z$ b/ X& C% i1 ~因为失去，所以懂得什么是弥足珍贵
/ a6 ?& d4 C7 f( `- d- X" n/ u因为放弃，所以学会紧紧抓握什么，小心呵护
因为短暂，所以
每个人在无数次的交战之后
  w/ E% N& q1 l/ V想到面对自己的真心
# j% _3 ~# A3 Z$ |) L/ r+ S参禅，欲有所得于心
3 j: U( G2 z5 G5 T% T- V8 i遁世，欲求平和于心
  Z5 @& t: s/ j& w空心的人，却只有飘零，顺缘随性
在都市的车流与人海中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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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最后的夜晚，车来车往的宽阔街道，霓虹闪亮变幻，裹在一件及膝的大衣里，靠住一棵落光了叶的大树……发现，这个世界原来也可以是无声无色的。2003年12月30日，23：38，这个冬天已经变得太冷太冷，冻僵了不仅是四肢手脚，凝住了不仅是眼眶中的湿气……一个空心的人站在街头，裹着一件及膝的大衣，靠着一棵落光了叶的大树，然后，毫无预兆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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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

    燥动的城市难掩一颗寂寞的心。独在异乡的苦，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往日的故乡已成忧郁的河流，不愿再驻足。怕受伤害，反而愈容易破碎。事实总是与愿望相违，再坚的冰也有融化的时候，我想那一天不会是太远。
    2003年的最后一时刻，我们守着时钟等待结束，我们已不再乎什么是一寸光阴一寸金，我们只渴望离开痛苦哀伤的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