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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哥哥1998年7月31日大陆之行九周年纪念日。
& u3 l, Y* w- G& R4 [5 f以下是我三年多前写的笔记,谨献哥哥張國榮先生。 ) b/ V x& R/ `. L) ];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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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脚下尘土泛金光——金牛宾馆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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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榮迷 2004. 4.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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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7月31日晚10点过,红色恋人哥哥下榻成都金牛宾馆,记得,永远记得。 w) i7 o. L0 y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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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愚人节后,我第6次专程从家乡奔赴成都,寻找哥哥足迹、哥哥作品、哥哥歌影迷组织。而这一次,我乘坐公交车,过了几十分钟,终于来到西北方向三环以外的金牛宾馆。 宽敞的大门外,石台上挺立着两个解放军战士,为这个神奇的地方增添了许多庄严感。大门左边有一道小门,站着宾馆的保安人员。我想完了,恐怕我只能隔墙相望了。多么不容易才找到金牛宾馆,难道就这样被拒之门外?我尽力使自己显得轻松一些,很自然地走向那道小门,可保安连身份证都未让我出示,就居然让我顺利过关。哥哥也!梦境也!我激动得发晕! ! h' O6 x9 l. [5 m; K8 j9 M!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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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宾馆不同于一般商业性质的,它是四川省政府专门用于接待国家重要人物的最大国宾馆。毛(泽东)、邓(小平)曾经来到成都,下榻的正是金牛宾馆。我能顺利的进入,全因为近来正巧没有重量级人物到来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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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8 c* A( }" }8 q顺着一排高大的黄角树,我来到一个偌大的喷水池前,水池中有很大的金牛雕像,用四川话来形容那塑像就是两个字:“雄起!”水池的左右两侧几十米外分别矗立着一栋大楼,名曰西楼、东楼。水池的正后方也有一栋楼,其两侧可通向深处。我选择左侧的林荫道来到了芙蓉楼接待大厅。我向年轻的工作人员询问宾馆的概况。工作人员说:“我们宾馆是国家性质的,不随意接待人,主要用于重大会议的召开,接待上级领导,特别情况时,还会沿途戒严,一般人不能靠近,更无法进入。”我说:“張國榮曾经下榻于此吧?”他回答道:“那可是个特殊情况。” 2 ^3 [1 `& G; C+ S&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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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哥哥!您听到没有?您可是个特殊人物啊!我的心是如此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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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m" a6 _& c2 c7 P/ u: V我好想追问他,当年哥哥住的是那栋楼,可又怕露出我的狐狸尾巴,引起他疑心,将我逐于门外。只好说:“能不能给我一个金牛的简介?”他说已发放完了,暂时没有。道声谢谢,我退出了芙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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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Q! R/ q) O5 o3 ]6 _我继续往里走。金牛宾馆非常气派,它占地面积很大。花种的并不多,四月天不见繁花似锦,倒是名贵的树木布满了这片土地,显得很高贵、庄严。高大的树木伸向天空,枝繁叶茂。到处都被这嫩绿、深绿、墨绿渲染,一个理想的天然氧吧,空气十分的清新宜人。宾馆里有个池塘,绿水清清,水面垂柳轻拂,水下鱼儿徜徉。石桥宽宽的,上面一站,池塘景色看得很清楚。喷水池下丝丝凉意,石山旁依偎着石榴树,树下有一些小石子。池塘旁有个亭子,里面空空的,不见哥哥的身影,我的探望只映出一个孤独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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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走,前方是树林,向上仰望,参天大树上有白鹤在翩翩轻舞,是哥哥吗?我忽然想到《告别演唱会》上,一袭雪白西服的哥哥,正在歌唱《明星》。哥哥眼中含泪,那泪缓缓地在我的腮边,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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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8 C) F0 ?% o我慢慢地向金牛宾馆的深处走去,寻找哥哥当年住过的那栋楼。我认为哥哥不可能住在较为靠前的东、西大楼,而一定是住在宾馆的幽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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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3 c( v! u5 }& w3 U: q再往里走会看见别墅小楼,一栋又一栋,但它们都是独立的,且相隔很远,只能沿着林荫道一一的探望。有的地方,有解放军战士站岗,那架式,昂首挺胸收腹提臀,笔挺地站在那儿像一尊石像,纹丝不动威严无比。其间有一位战士的目光正注视着我,注视了很长时间。他让我不敢探头探脑、左顾右盼。我稳住心态,依然漫步向前,尽力显得随意一点、再随意一点。宁静中传来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四五个战士排成一小纵队,整齐的步伐从我身边迈过。我当然知道他们并没有为哥哥做过保安工作,因为那已是5年多前的事了。但我看着这些解放军战士,依然感受到一份特别,靳的后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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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小楼均未冠名,都是以阿拉伯数字代替。别墅总是静静的,我感觉不到有人居住。再往深处,就很难遇上人了,四处静悄悄的,任我漫步其中。一栋栋小楼分别隐于树林中,悄然地融于植物世界,仿佛它的脚下盘结的不是钢筋混凝土,而是充满生命力的百年树根。这里有很多香樟树、银杏树,有的高大望不到顶,粗壮得我双臂难以合抱。每一栋小楼门前的大树,我总要凝望很久。我想,如果哥哥当年住的是这栋楼,那么门前这棵大树就见证了哥哥的风采。情不自禁地,我就拥抱了那大树,仿佛拥抱住了哥哥的气息。每一栋小楼,我都围着它缓缓旋转一周,深情地向它行注目礼,每一栋小楼我都用心探望。对着它的窗口,我轻轻地说:“哥哥,我来看望您了!” 8 }9 L! `- a6 ~8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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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里走,一长排小树出现在眼前,我停住脚步,细细观察。小树几米高,散开的枝头长满了翠翠的绿叶,而每一个枝头的绿叶中总有几片红叶在其中闪耀,红得鲜明亮丽,像红军战士的冒徽领章。我不知道小树的名子。它的枝上虽然没有花,可那明艳的红叶比花儿还要妩媚,比花儿还要高贵。她是如此的生机勃勃,鲜活动人。我又想到我们的哥哥,他走了,依然让我们感觉到他强盛生命力的喷发,依然让我们触摸到他火红心灵的跳动。宛如这红叶,即使陨落于地,也是异彩纷呈,光耀夺目。痴痴的,我向上凝望,红叶、绿叶、蓝天、白云,这一切都因哥哥而更加美丽动人。不由得,伸出手来抚摸那红叶。我想,可否让我采撷一些回家呢?采着采着忽然心疼,于是蹲下来拾草坪上的,拾着拾着也心疼。这就是哥哥给我的感觉,总是感动又心疼。11年前的蝶衣便让我这样,伤逝岁月更是如此。
6 }, f1 A" m* C( Z哥哥天生就是让人感动和心疼的,无论什么时光,都是如此。怦然心动于与哥哥的相逢,然后不自觉地把心交给他,一生一世,仿佛前世相约好的。 + @5 {+ k( S0 i,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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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片一片地拾起红叶,我想我捧回四十一片吧,当年哥哥在这里,就是四十一岁呢,结果还是捧起四十六片。我真想把这一地的红叶全部捧起,即使哥哥活到九十九,即使哥哥老得白发苍苍,他在我们的心中依然是不老的哥哥,我心中永远的长青树,永远的红叶! $ v; A9 Q( i5 `8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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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 x, s3 d走在林荫道,幽静中响起鸟儿的歌声,婉转动听。我在心中问鸟儿“你会不会唱《共同渡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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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M2 y0 M5 n' P) _" a来到游泳馆前,大门紧锁着,我无法看到里面是啥样,于是继续寻找哥哥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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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大半天的时间已在脚下度过,我从宾馆的右侧返回了东大楼。就离开吗?竟然舍不得。这东、西楼的附近我还没走遍呢,于是继续漫步,就在离芙蓉楼的不远处,我找到了网球场,场上空空的,心中思念满满的。5年多前的1998年7月31日,哥哥抵达金牛宾馆已经很晚了,第二天又要忙于电影《红色恋人》首映式,又要接听歌影迷热线,行程很忙,我想哥哥不曾在此游泳和打网球。但这两个场地依然让人感觉亲切,因为哥哥是特别热爱游泳和打网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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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U' m& |& f. P+ v6 O边走边看边想,竟想起了一部很老很老的外国电影《卖花姑娘》,但凡上了年纪的人都会记得,在70年代,它可是轰动大陆的影片。片中有这样一句旁白很感人:“人们常说,只要心诚,石头也会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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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2 A H+ Z6 m! Q9 y* R- j3 A我。一个平凡普通的人,千千万万个榮迷之一,我将我的思念托付于风,我知道,风会把我的爱心带到天堂,献给我们的哥哥—— / I9 ?) q3 j6 |/ |9 _9 g
張國榮先生,哥哥他会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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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来到池塘石山旁的石榴树下,拾起一颗颗的小石头,也是四十一颗,再拾起五颗,也是想捧回所有的小石头。我想,当年也许我的蜻蜓正巧从这儿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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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 l: F9 }2 c% S1 e2003年10 月,我写下了一首小诗《热情演唱張國榮·歌哥篇》,其中有一句是这样的:“國之榮耀在路上,脚下尘土泛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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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要告别这片泛着金光的土地时,眼眶又湿润了。我向深处的参天大树望去,已不见了白鹤的影子,但我知道,他依然在飞舞,于是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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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千千万万个榮迷之一,我的心中荡漾着哥哥張國榮,一支永恒的歌!
9 F( S+ I7 t* A+ q哥哥,我最挚爱的明星,共同渡过,风继续吹! & Y% h7 r1 F-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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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41片红叶和41块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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