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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网中鱼在 2005/02/02 01:23pm 第 1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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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3 {7 t. O$ j: v5 `6 N 任何一个故事里,都少不了爱情的线索。有些人相爱,是因为互补,有些人则因为相似。张国荣和唐鹤德可以说两者兼具。相同的是敏感、长情、纯真的底蕴;同时,他们都是相当优秀的人,在行业里,都能做到极致。
F# o m1 B8 ?) ?# N 唐鹤德曾得过“最纯品”得赞叹;《蓝宇》得编剧魏绍恩评他用了一个词:“硬净”。这是在所有报道中,两个最令人折服的词汇。一个男人,或者说任何一个人,能够同时配得上这两个词,足已笑傲。
1 Z/ y4 y1 W) ^ 而张国荣是谁?他是连一条领带,一块表都不会戴错得完美主义者。- ~! d3 ^( G/ H; m8 O; K" P s2 x" A
他们的选择,已说明一切。
* w6 y; a6 W9 p; M5 U$ S 这两个人就这样自然而然地相爱,如同一对弧度、纹路完全吻合的齿轮,和谐得令人惊叹。9 A6 }* s8 _& h, ~
[color=#000080]壹.夜浓
3 ?8 l' K e% f& r t7 H 人失去感情的基石,往往眼里迷茫,对很多事情,没有足够的自信。终究我们在这世上,太过孤独。, o1 |% w+ B2 q N/ h
1985年后,张国荣舞台风格越来越成熟,举手投足之间,巨星气质已隐隐可见。人们相信,除了7年苦心积累已经水到渠成外,爱情的完美入局成为他又一次成长与蜕变的起点与港湾。情感的丰盈与扎实,是他放手去博的后盾。
7 N2 u* |/ B% I 张国荣多次用过“拒”(在粤语中可以指“他”,也可以指“她”)这个字打马虎眼,清清淡淡在各种访问中捎带出来。知道他有个陪伴10多年的伴侣,张国荣的歌迷影迷心下稍安。而唐鹤德当时尚未辞职,看到访问自然有一份默契的甜蜜。两个人在水下安静地相爱,彼此守望,但仍各自有一份事业。
" A% M, n0 f3 i$ [9 ?3 v) o 1995年撞车事件后,张国荣一定被惊了一下。也许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开始考虑以何种方式公开,并为自己的爱情辩护,捍卫。
' {7 p! x2 B y- j+ I. P2 ~ 1997年1月4日的夜晚,张国荣打好领结,独自站在皎洁如月光的灯柱里。可以看出,他对母亲说的话,是率性而出,包括那著名的玩笑。他笑得那样心无城府,像个孩子。但对唐鹤德的表白,却是精心准备过。他的眼神要复杂、慎重得多,包括他的手势,如此决绝,似乎都在为自己争取、辨白、捍卫。最后吐出一个压抑了15年的名字,眉头忽然舒展,额头一派轻松。他自然、无畏的表情仿佛在说,爱谁谁吧,我就在这里,一切都在这里。9 d m2 f. B( K7 E# G
所有的演唱会里,只有这一次,他眼里满是风华,世上所有的美好和温暖都包裹他,一切都仿佛可以永恒,永恒得让人不怕暂时的离别。; K! t, f. w, U3 X: o5 |
[color=#000080]贰.失亲7 P0 N. m( I+ ]1 s3 I* g6 Y4 l+ j
1998年,张国荣经历了人生又一折——失亲。张国荣说自己没有父母缘,但即使得到的照顾少得可怜,他仍然是个极为孝顺的孩子。灵堂中,他一双眼睛里全是泪光,亲情的世界,终再塌一角。1 v! E& r* i( Z% u% V3 C# J5 T
观者是惊讶的:唐鹤德公然亮相陪伴:开车载他来;以谊男的身份排在子女中、以主家身份打点一切、和他一起折金银、一起送走母亲。如果说1997年还是张国荣的个人表白,这一次,却仿佛整个家族对唐鹤德公开地接受,对一个名分的肯定。
6 n/ K( K: \6 q) y6 B 那些认为此种恋爱风气断断不可的人们傻眼了,最有资格反对的人都认可,媒体、论者,你还废什么话。
: a, E/ v/ m* d C# M 两位“至爱”失去了一个,而张国荣仍算坚强。记得这样一篇文章:丈夫在母亲去世后,一直沉默不语。却忽在一个清晨,轻柔地环抱住妻子,让她明白,此后这就是他惟一深爱并可以依靠的人了。或许在岁月中,我们肯深爱的东西,总是这般越来越少,却越来越珍贵。! T$ S; W5 M4 x" ~# a1 v
10月离别,11月张国荣复工,投入《流星语》的拍摄。吴家丽说,哥哥心情已很轻松,他是成年人,自然知道如何处理情绪。而人们懂得,这种“处理”所需要的,并非仅仅是生活的技巧。& @2 v0 H/ r2 R' J8 v! G& d0 z
[color=#000080]叁.无忧
G# q3 V# R# L9 n7 e. K- R8 c 1998年,唐鹤德也经历着自己的转折。0 j( D |- e: O2 b: q" r
已是小道版本的主角,自1997年1月后,他面临的目光和琐语可想而知。一个一直在严谨、低调,素有“银灰阶层”之称的金融业生活的人,需要面对这样的尴尬:作为高层经理,他所负责的大宗投资受理一直是业内的佼佼者,然而越来越多的客户指名道姓要他来受理,不过是好奇,不过要见见能让张国荣倾心的是怎样一个人。在职业口碑至上的金融界,有些羞涩的唐鹤德直面了怎样的纷乱。
G- a( M6 [: x0 S0 l' d ——“媒体对你和唐先生的关系一直在兴风作浪。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 s9 `% a% k2 P; j8 w1 N) F0 X ——“实在非常厌恶。我不要紧,他只是一般的上班族,却被记者们追到东追到西,还乱拍照片,搞得工作也做不好……我实在觉得对不起他。”
, }: `7 s. q2 c: N2 ]! P& R 张国荣在问答中,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一句“我不要紧”,对爱人的体恤和不忍,令人感动。生活中,人们亦是如此:板子打在我身上,可以;打在我爱人身上——不成。6 g* y) j: f( V# u0 S9 o
1998年,唐鹤德终于辞职。
9 B4 M2 f% c: D/ {% c6 d- O& X& z 这种辞职如同1997年张国荣的当众表白一样,是另一种勇气。从此他将自己收回,全力为张国荣打理资产,使一个“家”的概念更加踏实、恒稳。
2 y& e4 N+ u7 R4 f R0 b 围棋中,这种构局叫做“无忧角”。8 e$ Q7 I3 H4 L+ F
[color=#000080]肆.酣醉
" K, A( w/ j8 d5 [: J6 m; }4 C. C7 B 同一屋檐下,两个人角色得当。/ D h) R% [- e$ U; F) T% m
常见报道,说张国荣爱烧菜,好买符合自己家品味的家居。张国荣性格中的那些孩子气,对家庭细节的在意与慎重,溢于文字。
c) X0 _/ N9 m- }7 T5 F4 g' ` 而在大的投资上,勿庸置疑地由唐鹤德来完成。. g/ M' C) R) W' h
张国荣自认不懂理财。开始以为他谦虚,后来发现,还真是如此:朋友境况差,他要帮把手;交情不深的朋友遇在同一间餐厅,他悄悄替人把账结了;在片场,更时常会请所有工作人员宵夜。这都是他爱助人的一面,惟其有良好的基底,方可做得如此挥洒自如。
6 F, { {3 V1 w, N* P1 B 对家居要求极高的他,平均不到两年就要搬次家,在寸土寸金的香港,如果只凭兴趣,很快便可拖得惴惴。而唐鹤德把他的资产打理得如此成功,连香港的媒体也忍不住击节赞叹。这在很大程度上,给了他更大的自由空间,也为他打理好一个更加进退自如的后台。长年以来一年只拍一部戏的他,已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需要和审美去选择,不再为利。: U& k0 q2 L7 R; P; O
外界常猜测,究竟张国荣对唐鹤德,还是唐鹤德对张国荣付出更多一些。; b+ q6 n* g$ k. X6 W8 E
这个值得讨论么?9 a* @5 Y. {( D$ s5 z, S
如果你有一个家庭,就会明白,家庭的稳固并不在于刻度上的毫厘对称,而是每个人心中的平衡。从这种意义上说,1997年的张国荣,1998年的唐鹤德,外人看来勇敢可敬。而对于他们本身,就像每一对需要牺牲与奉献的情侣一样,你做,是因为你愿意,觉得值得。一切自然而然,无可多言。& Y h$ ~( r9 |9 |2 p0 a
张国荣为了唐鹤德,唐鹤德为了张国荣,都是如此。既然值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有什么可比的。
5 L& X8 O3 j3 X4 B, y+ ~+ g; \( Y[color=#000080]伍.迂绕
* a; }& G+ ^" h5 \' i 帷幕拉开,无论是张国荣本身的引人注目,还是这段感情的“不同寻常”,都注定它要经受更多的目光追逐。# r4 Z, ]8 F' q- _$ ]0 N0 Y
1999年9月,张国荣生日前几天出席《情书》首映礼。记者们绕来绕去,又绕到了唐鹤德身上,“9月过生日会不会和唐生一起去日本?”张国荣火了:“我朋友很多,为何一定要和他一起去?”而事后,记者照旧在机场候到他们从日本双双归来。$ O" o7 d: w4 b% o
面对猜测和追问,张国荣爱搭不理,但做,依然是我行我素——我不会因为你问了,就不去。张国荣在众多场合,面对一迭声的“唐生左唐生右”,不胜其烦。常常是一开口,或相机一对准,便已黑下脸来。 b" E$ t( F. [. m
并非所有人都是因为喜欢张国荣而关注他的爱情。爱他的人看见影像,心里只有放心和欢喜。而更多看客的兴奋点,不过是因为这样一种爱恋的非同寻常——那两个男人又出街了,啊,还手拖手。* \& R E* s. z$ m' z
张国荣在乎的,是作为一个演员,凭着一颗心去做、去博的内核。好比他在1997年和2000年演唱会上,那种敬业和创意,整体的完美,少有人赞。大报小报看见的,就是那双高跟鞋,那头长发,那些裙子。从某种程度上,传媒对这个点的追逐不休,亦是对他行业成就的一种贬低。他如何能不烦、不伤心、不抗拒。6 \7 D7 o5 D g) I& g9 [' ]
1999年出版的写真集,他干脆专门拿出几个段落来,让那些心声真真正正落在纸上。2001年毛毛的访问,更是现场的直问直答。尤其访谈时,他脸上那柔软、骄傲的表情,令人久久不忘。
8 ?* _) }5 M. C, [# d* Q) `( X6 x 喜欢张国荣的人,对细节都可以记忆犹新,不再重复。" D2 I) n% Q0 N' }+ M! T
回过头去,读那些幸福的措辞,竟然好似见到红楼梦的宝黛,“他在人前一片私心称扬于我,其亲热厚密,竟不必嫌疑”。
- Q9 t* ?+ @2 h( o. c 避与不避,谈与不谈,起落间,是张国荣与唐鹤德的苦与甜。而言语无憾。
$ A3 i, F W, t1 ?& y# U[color=#000080]陆.归真
" v0 O6 Y& p6 k/ W 纵然我们已经知道,这样一对人,已走过20个年头,可以设想其间的坎坷磨难、争吵复合,但那些溢于言表的默契与温暖,仍然令我们惊讶。
0 f$ ?( ~- B2 Q 某一次私会上,张国荣唱至兴起,迈前几步,伏在坐在前一桌的唐鹤德背上,头靠着他的肩,一只手握着麦克唱歌,另一条手臂紧紧地环着恋人。在座的其他人,都没有看他们,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视屏幕;唐鹤德本人,也完全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任他拥着,专注看电视。
* f% ]1 I5 O. u; R* u 他们在千夫所指、万众瞩目,没有婚书束缚、没有合法名分的情形下,一直忠于自己的感情。这两个共渡了20年的40岁男人,还保持着这样一份如初恋般亲密的情怀。; p, c f& t% D+ q
1998年后,唐鹤德和张国荣出双入对。这两个男人在不经意间,走路的步伐都如此一致、和谐。被偷拍的照片里,两人中间即使有距离,仍有一股默默的情怀流动,有时候是眼神,有时候是肢体。* [2 |! c! G; c a$ o. ^
很多照片中,可见到张国荣总下意识地将眼神去寻找爱人,仿佛一个孩子,不时要看到亲人才能安心继续游戏。有时,是唐鹤德的目光随着他游动,紧随他、护住他。# M4 m1 R: @9 g* Y% \
2000年演唱会结束归家,张国荣坐在车后排中间,头向后倾去,一双闪光的眸子,紧盯住唐鹤德。仿佛在求证和寻觅,又一次地索要那千万次的答案。而唐鹤德一袭白衫,眼睛向前,笑得灿烂。
$ q* W- J% Y2 ~ 对那张著名的“牵手”,张国荣笑笑说,拍得很美,像海报。是很美。有一种温暖,从夜灯朦胧的光影中无声息地流露出来。0 o2 M5 {& n2 W4 F7 G
一个繁华到极致的绝色,繁华成一份最简单的简单;一份汹涌脆弱的涌动,终于归于一泓静水流深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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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H" x% m) S, i4 u) g# n4 D转自《新潮生活周刊》 文/Akindo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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